柏驹尉看着楚天慕,迟疑了一下,直到确定他无异样,才开口道:“太子严重了,老夫不过是个江湖人士,蒙楚王赏识,真是愧不敢当啊。”一脸的谦虚样,心里却得意至极。
“柏掌门何必谦虚,只可惜……”楚天慕看着柏驹尉,深深叹了一口气。
柏驹尉听着楚天慕的话,微微蹙眉,“只可惜什么?”
“唉,天慕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说。”楚天慕摇了摇头,一脸惋惜。
柏驹尉看着楚天慕的神情,以为他是在惋惜自己与三皇子交情甚深,扬唇笑道:“太子无需担忧,直说无妨。”想拉拢他,这话有什么不敢说的?只是看他开出的条件他愿不愿意接受。
“唉,”楚天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柏掌门还是将令郎与令爱都叫来吧,天慕再一同告诉你们。”
柏驹尉双眼微眯,闪过一抹怀疑,随后又露出一抹不解的笑,道:“太子有什么话必须叫他们来才能说?”
楚天慕摇摇头,“还是让他们来了一块说吧。”说完,难受的咳了几声,屋外的侍卫立即送上参汤,楚天慕在侍卫的搀扶下走到餐桌前坐下,优雅的食用起参汤来。
看楚天慕的样子,柏驹尉知道,若不将自己的儿女叫来,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刚才未说完的话的,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只好如他所愿,“老夫这就去叫。”
“好。”楚天慕笑了笑,看着柏驹尉离开,眸中的算计一闪而过。
“太子,究竟想说什么事,非得半夜将我们大家急召来此?”柏飞雨不满的揉了揉眼睛,大半夜的人家睡得正香,突然被爹爹叫醒,害她郁闷了好久。若不是爹爹再三叮嘱非来不可,她真不愿意来,谁管他是不是太子啊!
“混账!有你这么跟太子说话的吗?”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柏飞雨脸上,哐的柏飞雨倒在了地上傻了眼。
柏飞雨傻愣地看着自家爹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动这么大的怒甩了自己一耳光,他平时可不待见太子的,他不是一直都是三皇子的人吗?
“柏掌门太大惊小怪了,半夜三更将大家叫醒本就是天慕的不是,三小姐有点气是人之常情。”楚天慕一脸温柔的笑看着柏飞雨,让侍卫将她扶了起来。这个笑明明那么温柔那么无害,在柏飞雨看来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觉得这个笑很冷,冷的她害怕。
“老夫教女无方,太子不予怪罪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柏驹尉冷冷的瞪了柏飞雨一眼,要是她坏了他的好事,非要打死她不可。
楚天慕淡笑,看着柏飞凌意有所指的道:“无妨,柏掌门的儿子可是很出色的。”
“太子妙赞了。”柏驹尉煞是好奇,自己的二儿子什么时候被太子看中了?还这般赏识,看样子果然飞祺不如飞凌啊!
“太子有话请说。”柏飞凌则一脸毫无关系的打了个哈欠,他真的很困,能不能拜托你们不要恭维来恭维去了?他是个病人耶!
“听说最近你们名剑山庄被打压的很惨……”
柏驹尉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回道:“太子,名剑山庄底子深厚,还不至于承受不住这点打压。”看着楚天慕,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虽说自飞凌接手后,状况比飞祺那会好多了,但是仍旧呈下滑的趋势,不仅仅是产业,连武林中人也开始有意无意的对名剑山庄进行攻击,如今的名剑山庄已经大大不如往日了,这也是他为什么愿意坐在这里听太子扯淡的原因了。
楚天慕仍旧一副虚弱的样子,点头道:“也当如此,不然贵夫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柏掌门怎还能有闲心参加武林大会呢!”心想,你越是想瞒着,他就越是要将它爆出来,你们名剑山庄人心惶惶的,‘大家’看了才舒服。
傍晚的时候,收到一支暗器夹着一封书信,详细的记录了名剑山庄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是谁将这份礼物送给他的?又是什么用意,他心里很清楚。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名剑山庄打压成怎样的天下除雪域外找不到第二股势力了。将这些事告知他,很显然那人是想借刀杀人,而杀并非真杀,而是让他们痛不欲生。本来他可以不如她意的,但名剑山庄是三弟的势力,既然如此,它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爹,太子是什么意思?娘怎么了?”柏飞祺焦急的问着柏驹尉,那可是唯一能抱住他名剑山庄地位的人啊,若是出了事,他可怎么办?
“她……”柏驹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看着楚天慕心中顿时怀疑,这件事几乎没人知道,他是从何得知的?难不成所有的事都是他做的吗?
“大哥,冷静点,听爹说吧。”柏飞凌将柏飞祺拉至一旁,看着柏驹尉道:“爹,既然太子都已经说了,你就别隐瞒了,告诉我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吧?”不是他真的关心那个狠毒的女人,他只是明白一点,太子和镜舞的目的都一样,那么帮他就是帮镜舞,也是帮自己。
原本娘亲应该是陪同他们一同参加武林大会的,可是前些日子,爹爹突然说娘亲病了无法前往,还特别叮嘱他们不能去打扰她养病,所以他们直到出发前都没有见到娘了,根本不知道她是不是生病。如今太子此言,很显然娘亲是发生了什么事,而非爹爹说的病了,究竟是什么事爹爹非要瞒着他们呢?
“冤孽啊!”柏驹尉沉痛的哀声道:“飞祺,你一定要为你娘报仇啊!”
“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娘究竟怎么了?”柏飞祺真的急了,柏驹尉的意思很显然是娘出了事,很可能……结果他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