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别被这小子长相给骗了。他狠着呢!刚刚把我们几个手都给折断了!”
“哦?那我可得好好会会。”那大汉一把推开锦年,掰着指关节,向龙少邪走去。
“龙少邪!”锦年惊了。
夜色里,灯影如雾,龙少邪忽然对锦年展颜一笑,柔声说,“乖,你先回家。”
锦年急得落泪,拼命摇头。
龙少邪忽地将自己身上的黑色风衣脱下来,走上两步披上了锦年的肩,如果有些小女生在场,一定会认为他的步伐从容而又优雅。
“听话回去,不然你支持不了多久了……”
夜色吞涌遮住了他面上的神情。锦年闻声惊讶的抬头只看见他内里只穿着件短T,深V领口露出一条刺青是一只豹子!“都别走!”那被称为三的彪形大汉一把拦住锦年的路。
龙少邪就笑,“怎么,怕打不过我,要拿个女人当挡箭牌?”
“草,你放。屁!”车上几个大汉都骂起来,走下车来。
忘记了他们的初衷是为了将锦年抓住,拍照。
锦年看得见,他们手上都拿着尺余长的胶皮棒。
她紧了紧手中刚刚胡乱摸索到的石块,将自己的身体也缩得更紧了些。
她知道她和他现在面临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境况,锦年将眼里无意识流出来的眼泪在手臂上擦去,然后竟然站起了身来。
锦年往后面退了几步,然后将手里当武器的石块扔了开去,望着眼前的几个人道:“你们放他走,否则如果你们想要看一个死的女人的身体,就尽管过来!”
“你走!”锦年回身望着龙少邪,她不要欠他什么。
龙少邪狂然地笑,摊手耸了耸肩,“傻瓜,那有男人要自己的女人挡在身前的!”
龙少邪朝锦年眨眼一笑,猛然一个转身就和那群男人打了起来。
“走!”龙少邪称空档回身向锦年说道。
锦年怔住,去望龙少邪。夜色灯影里,他穿短T,发丝在风中轻扬。锦年的泪涌满眼眶,只望着他面上玩世不恭的笑。
“走,听话。”他放柔了嗓音,听起来就像夜色里轻轻弹响的琴声。叮咚,直入锦年心底。锦年咬牙,揪紧他披在她肩上的黑色风衣,转身就跑!龙少邪含笑看锦年背影远去,这才继续迎战。
夜色幽深,小街两边的墙壁上落满几个人缠斗在一起的剪影。
像是无声的默片,双方都在拼力,却谁都没有出声。灯光暗影里,只见他身如游龙,灵活游走在几个人的缝隙之间,像是庖丁解牛的游刃……手肘向左急顶,直中大汉A的胃;膝弯顺势前点,正中B的软肋!仿佛只是一场游戏。
三哥眯起眼睛,“你受过训?”
龙少邪清冷一笑,“你说对了。怎么,还打么?”
正在此时,锦年的嗓音尖利传来,“混蛋,我报了警了!不想被抓的,都给我滚!”
几个大汉面面相觑,龙少邪也是一挑眉。“小崽子,你不守信!”一个大汉猛地抽掉橡胶管,原来管子藏着尺把长的西瓜刀!刀光寒凉,毫无预警地向龙少邪劈来!
“龙少邪!”锦年拼了命向龙少邪的方向冲去!
他其实已经听见了背后的风声,却已经顾不上,他只向前去,一把截住锦年,“谁让你回来!”说时迟那时快,那大汉的刀片已经劈了下来,龙少邪背上血光一闪!警笛声划破了夜色,三哥一声断喝,“走!”
“龙少邪……”锦年抱住他,心疼得眼泪迸落,“疼吗?”
龙少邪摇头,“没事。我们走。”多亏他向前来,避过了刀锋,只是皮肉伤。夜色苍茫,龙少邪载着锦年在车河里穿梭。锦年倾过身抱住他的腰,胆战心惊看着他背后不断涌出的鲜血,原来因为恐惧担心,体内的药效好像失去了作用,人就是那么一种奇怪的生物。
“我伤了,不能回去,你家有消炎消毒的药水么?”
随着风声男性好听的声音传入锦年的耳中,此时的她已神智全失,只剩不管不顾的点头。
出了电梯,进了锦年的公寓,锦年换了拖鞋,又扔了一双自己的鞋给龙少邪换了,才扶着他走进客厅,“你在沙发上坐一会,我去给你拿医药箱。”锦年说完,转身往客厅右边的房走去。而龙少邪趁着锦年去给他拿医药箱的空档,便径直的走进了客厅左边的房间,凭感觉,他想这该是她的房,打开房门,果然一股属于她身上的香味扑鼻而来。
静静的打量着她的小窝,这卧室的风格和她外面客厅的布置差不多,都很简单没什么多余的摆设。除了必不可少的,什么都没有。而这房间的窗帘,床单,被子选用的颜色都是米白色,单调的很,但龙少邪却笑了,因为这是她的小窝,以后将是他们的小窝。他将短T褪下来,露出上身。
锦年从房间拿了医药箱出来,在客厅没看到他,看到自己房门打开了,便走了过去,一进房看到龙少邪脸便红了。
看着是个半大的孩子,有满脸的青涩,谁知道T恤下面藏着的肌肉这样紧致而有力……
龙少邪凝着锦年面上的红晕,“怕血么?怕的话我自己来。”
“我来!”锦年咬了唇,血,对她来说没什么可怕的。拿起纱布和药水到他背后去。
一只豹子盘旋了他周身,对着她,狂妄而又霸气。锦年看着忍不住惊喘,想不到这样桃花如玉的男子竟然有这样嚣张的刺青。
“可是你不去医院缝合一下能行么?会落下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