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倾城平淡无波的双眸终于泛起一层涟漪,仇视的看着宫画纱,总有一天,会让她趴在母亲的坟墓之前。
宫画纱轻声一笑,“既然宫宴是代表若家出席的,那么那张琴也该拿出来了。”
还真是在打那张古琴的主意啊!
“对,把那张琴拿出来,那可是若家的,而不是你一个人的。”若倾雪一听古琴,顿时打了鸡血般,颓靡的脸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若倾城的双眸渐渐平静,又恢复成了幽潭不见底,嘴角微微一翘,“呵呵……我可没有听见这张琴是赏给若家的。”抬眸,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若倾雪,嘲讽,“莫不是你自己没有本事得到这张琴,现在想硬抢?”
若倾雪双目睁大,明显气得不轻,也不再狡辩,“既然知道,就交出古琴吧!”理所当然的语气还真是继承了宫画纱的恶习。
“如若你们今天叫我来就为这个,那么……”若倾城站起身抬脚便走,“恕不奉陪。”
着实被气得不轻的若倾雪,本想上前教训若倾城的,可是碍于本身没有那般实力,只得求助于宫画纱,“娘亲,她这样已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家宴也是如此,再这样下去,她岂不是要翻天了。”煽风点火对于若倾雪还是十分在行的。
宫画纱本来就气得不轻,一听若倾雪的话,顿时就受不了了,身子便如落叶般的飘了出去。
如果若倾城还停留在第六层,有可能对宫画纱的这一攻击还认真对待,但现在的她已经是古武修为第七层,和宫画纱就不在一个级别,所以当宫画纱的攻击袭来之时,只见若倾城的步子轻轻一动,就躲了过去。
宫画纱一掌落空,身子顿时回转,似利箭再次朝着若倾城的方向射了过去。但是若倾城再次轻巧一步躲开,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宫画纱几次袭击落空,心里不但是怒火旺盛,而且渐渐浮现出一丝不安,面前的这个人何时变得这么强了,强大到她心生不安。
恍惚间是记起很多年前的一幕……
宫画纱来不及思考,手指往头上抹过,只见金簪在空中带起一丝“嘶嘶”的声响,朝着若倾城再一次的射去。
在金簪还离若倾城三丈之时,不知道何时若倾城的手里已经拈了两片树叶,迅速的朝着金簪迎了上去。“砰”的一声,金簪掉地,声响悦耳。
宫画纱惊愕之时,身子便已经闪开,因为她清晰的瞧见另一片落叶朝她的方向射了过来。
可是千算万算,不如天算。宫画纱躲过之时若倾雪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身后,那片树叶刹那间便从若倾雪的手臂割了过去,在若倾雪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那片树叶如利刃般割开了肌肤。
刹那,血如泉涌。
“啊!”若倾雪大叫。
若倾城对这一切都毫不在意,淡淡的道,“事不过三。”话完人已经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之内。
宫画纱也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捂住若倾雪的伤口,“快,进去包扎伤口。”
若倾雪虽然疼痛难忍,但是咬住牙道,“娘,杀了她!”
宫画纱微微一怔,双眸嗜血般的狂暴,点头,“不光是琴,现在连她的命。”捏着拳头,“都要。”
“三小姐,刚才大夫人派人来取琴了。”若倾城才踏进院子,纸鸢就小跑了上来,低着头说道。
若倾城眉头一皱,难不成宫画纱支开她就是为了那古琴,急道,“古琴拿去了?”如果真拿去了,这次铁定不能这样算了。不过不知道为何,心里却是不着急。
纸鸢抬眸看了一眼若倾城,眼里闪过一丝暗芒,“古琴并没有拿去。”见若倾城惊愕,思索了一下,“刚才来取琴的是大夫人身边的孙妈妈,不知道为何,孙妈妈取琴的时候,古琴像是千万斤重一样,孙妈妈拿了几次也没有拿起来,最后额头都渗出了汗水也没有成功。”
若倾城双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那张古琴并没有多大重量,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难不成产生了异变,再结合方才古琴颜色的异变,心里算是有一定的思量了,“没我吩咐,任何人不准走进屋子。”
“是。”纸鸢在这一方面还是挺称职的,只要是若倾城吩咐了,还是基本能够遵从。只是不知道私下里,她有没有向若涛世汇报一次。
若倾城几步就进了屋子,关上房门,坐到古琴边,静静的打量古琴。伸手试了一试,古琴轻而易举就被拿了起来,根本就像纸鸢说的那样有多重啊!
把古琴放好,若倾城的眉头蹙起,思索了一下,难不成真的得到了宝物?
不过现今倒是没了惊喜,要真是宝物,她相信宫画纱肯定不会这样轻而易举就放过的,再加上今日教训了若倾雪……多半是惹祸上身。
如果明着不能取了古琴去,说不定会暗地里使绊……
只希望不要超出她的底线,如若真是犯了底线,就算是拼得鱼死网破,她也不会让宫画纱讨了便宜去。
但是现今她是没有多少时间和宫画纱耗了,青鸾姑姑和雪儿失踪没有消息,还不知道醉月楼和弄月斋会不会出现其他状况,一切都像是一张网罩了下来,只希望离开若府的那天,那张网能有一个漏洞,让她稍微喘息一下。
“什么?”宫画纱似是不相信孙妈妈的回话,睁大双眼,有些不确定就把音量提高。
孙妈妈额头渗出冷汗,大夫人吩咐的事情本是极其轻松的,可是现今居然被她弄砸了,缩了缩脖子,垂头低声道,“夫人,方才我取琴的时候,那张古琴真的犹如生了根,根本就拿不起来……后来叫了跟着一起的银瓶,结果仍然没能把古琴拿起来。”知道大夫人正在气头之上,孙妈妈说话有些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