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弱颜转身将那些银票拿了起来,面上露出几分厉色,冷声道,“琅琊阁已经开张,不说那温泉,依旧是一如既往的骄横,自己只能眼红了。现在再看这一对瓷瓶,不由的红了眼,自己成婚的时候,二皇子可没有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上官娴气闷的一摆手,你未免太高看了自己。再加上跑马场那些个收入,正当她打算出怀柔园的时候,却听的方才那个小丫鬟追了上来,“上官小姐,我们家小姐回来了。”
上官娴能见到正主,自然是忙不迭地转了身子,朝着晚园而去。
纪弱颜与宋夫人才刚坐稳,打算将屋里的东西收拾收拾,明个儿便搬到岐山的宅子里面去。两个人还没开始着手,便听见黎妈妈来报,说上官娴来了。
蜜儿眉头一皱,“这个瘟神怎么又来了?方才那一番羞辱还嫌不够吗?”说着,她便撸起了袖子,打算冲到外面再去把上官娴好一番羞辱。
黎妈妈瞪了蜜儿一眼,应声回道,“上回是领着沈之晗来送喜碟,这回好像是她一个人来的,竟连丫鬟也没带。”
纪弱颜点头,如今她可是谁也不怕了,上官娴既然还要到自己这里来自寻羞辱,自己自然也不必与她客气。她朝黎妈妈轻轻点头,倒要看看这个上官娴还要搞什么鬼,“带她进来。”
上官娴在见到纪弱颜的时候,每年的利润便是不计其数。上官小姐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好,也不用宋夫人客套,自己个儿便坐到主位上去了。好似前些日子的事情就像没有发生过一般,这般厚颜无耻的行径,恐怕是从她母亲刘夫人身上传承下来的才是。
见了这一番场景,纪弱颜便知道上官娴故意想要避开那日喜堂上的尴尬事情。不过她可没这么容易就让她如了愿,笑着让蜜儿备了茶,“前些日子弱颜忙昏了头,得了喜碟却没有备礼,真是不好意思。”顿了顿,她扭头望向了蜜儿,“把二皇子送来的那对玉清瓷瓶取出来。”
蜜儿知道纪弱颜的心思,连忙点头,转身和黎妈妈一同从内厅将一对半人高的玉清瓷瓶搬了出来。那瓷瓶玲珑剔透,即便是在屋内也是淡淡的散发着诱人的微光,一看便是极其贵重的。
纪弱颜那一番话让上官娴想起了冤死的上官怡,心下又是一阵堵。我堂堂相府的大小姐,“那地岐山本就是相府的东西。扭头看见纪弱颜一脸的风轻云淡,没有半点心疼的模样,她更是气到差点吐血。眼下不由的又动起了岐山的念头,如果不是自己岐山的那块地,她纪弱颜今日如何能够这般张狂?
这个纪弱颜可真是够无耻的了,见自己身边没带人,这么大个东西也是搬不走。如此一来,想空手套白狼?”素手一扬,冷哼一声,“那日纪小姐送我的‘礼’已经够厚重了,这个我可承受不起。”
纪弱颜故意装作没看见上官娴气到发红的脸,和颜悦色的道,“既然不是来讨贺礼,不知道上官小姐来我这所为何事?”
自己哪里是来讨东西的?纪弱颜这么一说,好像自己就是那么眼皮子浅的人一般。上官娴气的手脚发颤,半响才深吸了一口气,想起自己今日来的目的,当即沉下了性子。
她原本就是个骄横的,哪里愿意跟纪弱颜拐弯抹角。只想着自己若是一开始便强势一些,说不定还能压住她。如此这么一思量,她便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摞银票来,砸在纪弱颜面前。那银票面值均是一百两一张,看厚度约莫是一万两的样子,“数数吧。”
纪弱颜眉角一挑,看也没多看那银票一眼,“租金已经付过了,我纪弱颜虽然爱钱,但是也知道生意场上要公道,也要规矩,如果后期还有什么钱没有结算清楚,上官小姐自去寻了琅琊阁的帐房先生才是。”
上官娴一声冷笑,“纪弱颜,将那一摞银票狠狠地砸在上官娴的脸上,会与你这无知的弃妇做生意?我今个儿来这一趟,就是告诉你,岐山那块地我要收回去,这一万两就当作是补偿,废话少说,赶紧把地契给我交出来。”
一听这话,纪弱颜不由的气笑了,“我说上官小姐,你的无礼霸道我倒是见识过了。只不过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我还真是没有看出来。”
上官娴被说面上一阵青白,那岐山原本是自家的地,可是早就在太子妃生辰宴上辈她给输了出去。而且好死不死的,自己那个时候为了让纪弱颜看见自己与沈之晗那不堪的一幕,还特意将太子请过来做了见证。这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自己这会儿又要来讨回去,自然是有些不厚道的。
只是……
瞧见纪弱颜那财大气粗,谁也不放在眼底的的模样,她就眼红,她就嫉妒,简直羡慕到发狂。甚至有时候还会想,若是自己占了那岐山的琅琊阁,说不定沈之晗也会用那种钦慕的目光看着自己,到时候自己哪里还用受那些个儿窝囊气?这么一想,上官娴便死死的咬紧了牙关,“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地契上也印着相府的章子。”
纪弱颜很是不屑,“那我倒要问问上官小姐了,是相府的章子大,还是太子佐证比较大?”
一旁的蜜儿也是气的跳脚,“上官小姐,那个时候可是文武百官看着你把岐山的地输给我们家小姐的。那岐山本就是一块不毛之地,现在被我们小姐发现了玄机,你便来强要,简直就是强盗行径。”
似乎早料到纪弱颜会这般牙尖嘴利的,上官娴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今日我既然敢来要那块地,自然就有十足的把握。纪弱颜,你今日最好乖乖的收下这一万两,把地契还给我。否则日后一文钱都拿不到,还得求着我将地契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