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平妻”两个字,宋晚秋更是眼睛一亮。对于上官娴的手段,她心底可是明白的很。纪福景这三十年来对宋夫人疼爱有加,不过是宋夫人手上捏着他的把柄了。那日他与自己鱼水偷欢之后,纪福景偷偷逃回去,从未给自己许下什么承诺。纪素颜也被唬了一大跳,想起娘交代的事情,猛地跳起来,不过是为了圆自己后面一个更大的阴谋罢了
这一次上官娴倒是想了法子让纪福景点头,自然而然的,她想要抬了自己做平妻,那也并不是不可能的呀!
“上官小姐有什么话尽管吩咐,我宋晚秋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办到的。忙不迭的将事情应了下来。她原本就是个蠢笨之人,那丫鬟一听,原本淡然的脸上瞬间变了颜色。本是不想回答的,可是上官娴的恶劣性子她早就有所耳闻的,只能是唯唯诺诺的道,“回上官小姐的话,是。”
“带我过去瞧瞧。”上官娴瞧见了那丫鬟面上的犹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伸手便从自己头上拔了一个簪子扔给她,“你且放心领我过去,我与你们那新姨娘可是老朋友呢!”
收了如此贵重的东西,那丫鬟自是心动,又听她说是老相识,当即便兴高采烈的道了谢,领着上官娴朝怀柔园而去。
到了怀柔园,拐上长廊,远远的就能瞧见两个身影在主屋里面攒动,似在偷藏些什么东西。宋晚秋能够进这个尚书府,免不得是她在背后推波助澜。就连纪弱颜当日会提出滴血认亲这一招,她也是提前便想到的。所以才会有那一场“以死明志”。
现如今,她自然是知道宋晚秋霸占了怀柔园,想来那两个身影定然就是那宋晚秋和纪素颜了吧。上官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哪里还会去想上官娴之所以要她这么做,便拎起裙摆走了进去。
恐是屋里的两个人忙的太过于投入了,竟然连上官娴走到门口都没有察觉到。上官娴则是饶有兴致的望着头裹纱布的宋晚秋身形利落地在屋子里窜,但凡瞧见什么值钱的物件,便往床头的柜子里面放。就连宋夫人穿旧的衣裳也没放过,床上满满的铺了一床。
那纪素颜喝着纪家人给母亲准备的燕窝,不但将碗底都舔了个干净,还差点没把碗给吃下去。喝完还砸吧了嘴,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娘,这东西可真好吃啊,比那红烧肉也要好上许多倍。”
宋晚秋得意的扬眉,对于前几日自己的聪明机灵十分的满意,“哼,那群蠢货,老娘当年被那短命鬼打的时候,什么没挨过?就这么撞一下还能要了我的命去?”
见宋晚秋这般口没遮拦,一旁的上官娴终是看不下去了,“好个眼皮子浅的泼皮蠢货。”
一听有人声,宋晚秋身子一紧,怀里还紧紧的抱着新翻出来的瓷器,竟是二话不说,双眼一闭,仰着就倒了下去。”宋晚秋涎着脸,心下暗骂了一句“眼皮子浅的东西”,“嗖”的一声窜到宋晚秋的身边,“你现在贵为纪家的姨娘,恼羞成怒起来。
从怀柔园里出来,当即嚎啕了起来,“娘啊,娘啊,你这是怎么了啊,不要死啊!你要是就这么去了,素颜一个人在这府里,还不给人欺负到死去啊!”
这一幕戏剧性的变化,让上官娴差点没看直了眼,不要脸的她倒是见多了,这么不要脸的还真真是头一回见。
她哭笑不得赶忙上前,给素颜给宋晚秋一人一脚,呵斥道,“蠢货,还嚎,难不成要把纪家的人都嚎来不成?”
一听这声音有几分耳熟,宋晚秋犹豫了一下,这才颤巍巍地睁开眼。一见是上官娴,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爬了起来,顺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上官小姐,您可要知道,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上官娴冷笑,上官娴心下好不痛快。想着今个儿既然见不着纪弱颜,往日的吃穿用度不知道会好到哪里去。你竟还惦念着这些,非要人把你当贼给打出去不成吗?我费尽心思把你弄进这府里,不是让你来敛财的,你可别忘了办正事。”
宋晚秋不由变了脸色,搂着纪素颜缩在床头,轻轻擦拭着那些贵重的摆件,嘴上敷衍,“忘不了忘不了。”
听到这心不在焉的回答,上官娴不免恼了,“别以为族谱上添了你们的名字就得意忘形了。我可告诉你,我既然有办法逼纪老头子添了你们的名字在族谱上,自然也有法子让他把你们赶出去。”
上官娴此话一出,宋晚秋不免又想起了前两日从连成娇嘴里打听来的消息。这个上官娴不但心狠手辣,更是六亲不认,为了给自己出一口气,竟然是连庶妹的命都能害了去的。宋晚秋只觉得背脊一冷,当即露出讨好的笑,一边招呼素颜将东西摆回去,“上官小姐哪里话,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便是。您的大恩大德我宋晚秋这辈子做牛做马都会好好的报答。”
“听说纪弱颜和宋夫人去户部立女户去了?”上官娴横了她一眼,心下又开始绸缪着。
宋晚秋连忙点头,“不错啊,不是上官小姐让我这么做的吗?想法子把她们两个逼出府去,没有好日子过。”
上官娴又是一瞪,明个儿再来也成。,“以后休要把我的名字挂在嘴边,你这蠢货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说漏了嘴。”顿了顿又道,“现在,我要你想办法把她们母女留在尚书府,然后慢慢的折磨她们。”
“啊?”宋晚秋一怔,这个上官娴还真是变态,想一出是一出。
上官娴嘴角一勾,道,“如果这件事你办好了,我便想法子让你提了平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