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云淡风轻的脸换上笑意盈盈,“就那蝴蝶吧。”江明朗拿着精巧的蝴蝶纸鸢走到江浸月身边,“姐姐以前不是喜欢燕子的吗?”
脸上笑意不减,江浸月抚了抚被风扬起的燕子刘海,看了一眼高高飞起的燕子纸鸢和金鱼纸鸢,“现今它不是好好地飞在你妹妹的金鱼旁边吗?”
江浸月接过线轴,“明朗,你也放飞那只大鹰吧。我想看看鹰击长空的冲劲。”
一时间,碧蓝的天空下飞起了四只不同形状的纸鸢,为本就唯美的天际增添了一抹悦动。
四人有说有笑地拉着线,比着谁的纸鸢飞得最高,却不曾想大鹰和金鱼的线缠在了一起,“哥哥,你那只破鹰没事怎的总是往我这边跑啊?你看,把我的金鱼纸鸢给缠住了。”
“我怎知道你的金鱼对我的大鹰趋之若鹜啊?”江明朗也是一脸着急地扯着线,不满地回敬。
看着翱翔天际的大鹰和金鱼,江浸月再看看自己飞出很远的隔着一定距离的蝴蝶,犹豫间却是坚定地上前,“来,你们把线给我。”
江心月和江明朗依言递给江浸月缠在一起的线,以为江浸月有办法可以分开两只缠在一起的纸鸢。
抬头看见那般浩远的距离,江浸月根本就看不清楚纸鸢本来的模样了。只是狠狠心,用力一把扯断线,大鹰和金鱼就如松开了束缚的野马,驰骋在天际的草原上。
大鹰和金鱼纸鸢歪歪斜斜的飘向未知的远方,江心月心疼的看着好不容易放飞的金鱼,跺跺脚,“姐姐你干什么啊?”
江明朗也跟着道,“是啊,姐姐你怎的把线扯断了。”
“既然掌控不了了,还不如给他们自由。或许,这样会更好。”江浸月却不理会弟弟妹妹的惊讶。
江浸月看似轻松却透着神伤的表情,顿时刺疼了青月的眼。小姐,你可是觉得,公子和三小姐就同断了线的纸鸢一样,再也握不住了?
如若当初,你们勇敢的在一起了,会不会就是不同的另一个结局?你会不会,也有千言万语,埋在只属于你的有她身影的梦里?在你身边这样多年,你从来都看不到我的忧伤。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同榻共枕却同榻异梦。夜里不止一次听到你叫她的名字,属于你给她的名字。我紧紧地抓住锦被,哭着笑了出来,那笑里越发地浸满忧伤,而你却还不知晓。在你印象里,我还是不是那个,巧笑倩兮的模样?我一直,把爱你当做是我的信仰。尽管,你给我的所谓长久,从来都是有惊,无喜。
——杨依依(王夫人)
厅堂的灯火还在燃着,屋院的回廊上无数盏大红的灯笼偶尔随夜风轻轻地晃动几下,隐隐看见灯笼上无不写着金色的大字,不消仔细也能看清是个“王”字。
时不时有一些穿湖蓝色衣裙的掌灯丫鬟小心翼翼地轻踏着碎小的脚步,安静地点燃一盏盏华美的红灯笼。瞬间亮如白昼的宽大回廊,映着远处的楼阁,显得越加奢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