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狼时不时的瞅师傅一眼,心下暗付他到底为何下山?不可能专为检验“实验品”,绝对!
骆晶晶瞅瞅他、瞅瞅无遥子,筷子一会儿戳戳白饭、一会儿戳戳白饭,小嘴微噘,淡淡的酸味慢慢扩散。
吃饱喝足,骆烈净身后倒床不起,后脑勺才沾枕头便呼呼大睡。一天的非人折磨,累坏了……
房内,无遥子柔若无骨的倚着圆桌剥葡萄,一颗颗绿莹莹晶亮亮的果肉于白指间逐一呈现。启开艳丽润泽双唇,果肉放入嚼咀,吐出两三粒葡萄粒在桌,粉红色湿漓的舌头诱人滑腻。
“你别吃了行不行?”苍狼烦燥捶桌,吃吃吃,噎死得了!
“啪!”一粒葡萄子从口中吐出,结结实实打中他肌肉紧绷的左脸,无遥子轻掀丰绒羽睫。
“你真他妈恶心!”苍狼抹脸,从嘴里吐出来还沾着口水,恶心死了!
闻言、见状,无遥子连赏他三粒籽,每一粒均命中同一个原点。
“老头子,你……”跳脚,苍狼捂脸拍桌而起。指着他鼻子想破口大骂,忽想起清晨虐待,忙收手,免得又被教训的丢人现眼。“你到底干嘛来了?”
“我的事几时轮到你质问了?”缓慢挑起右眉,无遥子将最后一颗绿莹晶亮的葡萄放入嘴,口气轻淡如风。
“好!”苍狼狠一咬牙,“你既然不说明儿个一天就离开客栈!”跟他在一起全身都会炸。
“我想离开时自然会走,不用你催。”撑桌软绵站起,双手攀上白衫褪衣。打一个吹欠,妩媚眨动羽睫,嗓音一下子降八度,无力轻淡:“出去,我要睡了。”
“睡屁!明儿个一早你就给我……唔!啊……”苍狼欲上前理论,怎想他随便拂下袖子自己便飞出。房门自动开启,待他摔在楼廊上时自动闭阂,“哐咚!”门栓从内插上。
“老头子……你……你……”捂着屁股气急败坏跳起,“砰砰砰!”大力跺脚,跺得楼廊“咯吱、咯吱”惨叫不断。
房内静悄悄,无遥子不理会他的暴跳,着中衣躺上床盖好棉被,阂目而眠。
“妈的!”每次都能讨这么个没趣,苍狼实在恼火愤怒。愤甩衣袖旋身重踏步离去,郁闷的脸孔扭曲变形。老头子!老头子!啊啊啊……
夜深人静,月夜下漆黑一片。偶尔树叶擦碰发出“沙沙”音响,单薄、无力,在寂静的夜中显得尤为空荡。
一抹黑影自房内鬼祟溜出,落地无声,身形轻盈。光线极暗,唯有放电勾魂眼睛忽明忽暗夺人呼吸。弯身、踮起脚尖以最快的速度、最静的方式前进,目标……前方那扇紧闭的房门。
夜间行动的好似不止他一人,只闻“吱扭扭”轻微木料声响,前方某间房内传出磨擦低音。
黑影顿住不动,一秒后凭借极强耳力断出声源。速退回房推窗跳,静悄悄跟在制造声者身后。
路青施展轻功飞于漫漫黑夜,脚尖借力柔软树梢,每五米轻踩一次维持身体的飞行与平衡。飞出客栈的他有明确目的,直逼“月城”相反城门方向。
岳人柏心下暗忖他晚间离栈做何,这与他浑身散发的神秘气息不期而遇。嘴角上翘,早知晓他不简单,今日且看能否发现其中秘密!夜袭、夜袭,呵呵,竟袭出意外收获……
随离客栈越来越远,路青飞行速度渐快。且,似乎察觉身后有人尾随。眉梢轻挑,一抹似笑非笑浮现于面,虽深夜,但他面上却未见睡态,一丁点也没有。
忽然,前方人影疾速下坠,岳人柏顿晓暴露。啧,真不亏敏捷心细,他已将一切运动减缓至最轻,还是被发现了。不甘心,随下没入稀疏林中。
路青不会让任何人尾随,纵使已飞出段距离。既发现,那便无再让其跟踪的可能。身形于林中急闪窜掠,时不时用眼角余光后瞟观察。
岳人柏提气紧追,想甩掉他没那么容易。
两道身影展开拉距战,穿棱在一颗颗树隙中。
约十分钟左右,岳人柏停下,原地旋转一圈,半眯双眼扫视目所能及处。双目维持半眯半晌后张启回原位大小,跟丢了,疏林中只剩他一人……
甩掉跟踪者的路青气息微喘,看来下了不少功夫才得以摆脱。岳人柏真是块黏皮糖,一旦黏上便很难去除。拭去额头冒出的薄汗,照原计划飞行。
出“月城”笔直飞向“月城”与“丽城”交界地带的高深森山,抵达山顶收势降落。
放眼望去,山顶黑压压一片,一道道身披黑袍的影子站列成排整齐壮观,与夜色融为一体。见他来到,均于第一时间集体单膝跪地,异口同声恭敬唤:“属下参见主子!”
“起来吧。”路青双手背于身后,一步步朝影群走去,招牌笑容丝毫不减。
影群分列两队,将中央腾让供他行走。
随群散,中央道路尽头赫然孤立一座坟。以目估测,坟高约一米五,较大。
冷风吹袭,擦过路青清俊面容,撩起黑密长丝轻扬飞舞,衣摆微拂,矣俊雅矣不正经,隐隐藏藏、欲遮欲掩。
唇边那抹随和笑意令他看上去极易亲近,无害、亲和。但随和下的真正面目究竟是什么?不知、不晓,无法看透、猜透,只知他游乐人间,似乎不把任何人、物放在心上。
粉润唇瓣扬起醉人魅惑的弧度,不比苍狼、岳人柏俊美,但却十分耐看、越看越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