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胆小的熊样儿……过来试药。”无遥子唇边扯出一抹阴笑,阴笑与妖媚容颜搭配的视觉效应相当刺激眼球。
一巴掌拍掉他伸来的手,凉意从脚底心向上窜冒。骆烈拨腿跑,试药,开玩笑,除非他死!
无遥子岂会给他逃跑机会,指尖轻勾。
“我不试药!王八蛋放开我!”骆烈好似八爪鱼扑腾挣扎哇哇叫,双脚在黄土地上擦出两道醒目痕迹。
“乖……试药……”无遥子充满魅惑酥骨的调调吹拂在他耳畔,将三粒药丸分先后顺序依次塞进他嘴里。
骆烈耳抽,受此蛊惑全身如棉软趴无力。正如他所说,乖……乖乖咽下极有可能致死的夺命药丸……
红日高升正午,夕阳西下,一日过去,“泰丰客栈”内……
骆晶晶像神经病一样疯狂徘徊,双目如机关枪频扫栈口,脸蛋儿上挂着干涸泪痕。泪痕太多,数不清,只知晓眼睛又红又肿,仿佛被人重打两拳。
心焦急、心难定,儿子自早起失踪一天不归。苍天大地,把儿子送还给她吧,她快要受不了钻心难熬的痛苦!要知道,儿子是她的命!
锁住她焦急难安的娇躯,苍狼咬住她耳垂低沉着嗓音说道;“过来用膳,你一天没吃东西了。”什么叫食不知味终晓得,身边没有她同用膳就吃不出食物味道,就像得了重感冒舌麻味木。
骆晶晶眼里噙着泪花,抬首望进他幽深的眼里,嘶哑哽咽:“我吃不下,烈儿还不回来……”
“我说的话你要相信,懂吗?”下令她对自己必须完全信服。
双唇抖动,好半晌骆晶晶才点点头,把脸埋进他怀里无声而泣。
路青、岳人柏偶尔投来视线瞅瞅抱在一起的二人,真是事不关已进食无忧,这俩没良心的奸险小人吃得挺香、喝得挺美。
就在骆晶晶食难下咽、坐定不安达至巅疯之际,两道人影闪进视野,自客栈大门走入。“烈儿!”欣喜若狂,推开苍狼朝儿子扑去。
撇撇嘴,苍狼心里不是滋味,见着儿子这么高兴……
骆烈摇摇晃晃走路不稳,被折腾一整天。双眼凹陷、面容腊黄,双手、双腿颤颤崴崴。
“啪!”一声清脆之响,岳人柏手里的筷子掉了一根,不偏不倚敲上盘边,第二根间隔一秒随掉。瞳孔紧缩、眼瞳激闪跃动,直勾勾盯着走入的无遥子张启润唇,一点点银亮口水涌溢至嘴角欲落还收。
路青惊讶不比他小,只是未到他那般令人发指的地步。手里的筷子捏了半天还是掉了一根在桌上。
天,多美的人!比卷轴中的绝色女人还要美上百倍!娘咧,怎么长的?二人共同的心声。
欣然接受惊赞目光,无遥子妖异的翘高嘴角,优雅落座。妖与雅在他身上得到完美体现,非旦不怪异,反而协调正常的如日出、日落不值得惊讶。
“烈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骆晶晶捧着儿子脸庞,看看这脸黄得、嘴唇白的、身子虚的,一整天都干什么去了?
“我要吃饭……”有气无力摇头,骆烈无精打采。
“慢点慢点。”骆晶晶扶着他摇晃的身子入座,忙为他盛上碗白饭与一碗鲜汤,并将好肉好菜通通夹进碗里。
骆烈好似八年没吃过饱饭般狼吞虎咽,忽然来了精神,大口扒饭、大口喝汤,不管不顾。王八混蛋无遥子饿了他一天,连口水都没让喝!不是人!不是人!
骆晶晶弯眉紧锁,看看把孩子饿成什么样、渴成什么样,真不像话。含怨瞅向无遥子,只见他一脸轻柔暖笑。
“狼儿,伺候着。”无遥子相当大爷,不亲自动手,媚眼如丝扫一扫脸色难看的苍狼吩咐。
火大、不爽,苍狼盛了满满一碗白饭扔在他面前低吼:“吃吧吃吧,撑死你!”
“夹菜。”无遥子笑得甜入心窝,执筷将过尖的部分白饭拨入他碗中。
此暧昧举止苍狼早习已为常,师傅饭量不大,吃得介于男人与女人间,不多不少。每次饭多时都会将多出来的部分拨入他碗里,因三兄弟中就属他饭量最大、最能吃。
路青眉梢轻扬,从此举也可判出主子与到目前为止不知身份、姓名的年轻男子关系非浅,甚至可用密切形容。
岳人柏面露惋惜,为何美人不将白饭拨入他碗中?若拨他定当全部吃下!呵呵,美人饭……
酸溜溜,骆晶晶的感受,有点不甘、有点嫉妒。什么嘛,苍狼都没给她盛过饭……
骆烈没空理会现下情形,吃吃吃、喝喝喝,饿、渴得够呛。
苍狼将无遥子喜好的菜色夹了一大盘堆在跟前,还是那句话:“吃吧吃吧,撑死你!”
“呵呵,你还小点。”无遥子像对待白饭般将过多的菜拨一部分至他碗里,酥骨笑音回荡客栈一层。
啊……岳人柏迷了,多么动听的音律,再美妙的乐声也不敌他扯唇轻笑……
一桌六人进食,除骆烈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无遥子身上。
岳人柏这不要脸的种马阴阳人虽用膳,但眼睛却死死黏在他脸上怎么也移不开。
路青面露鄙夷,嘲讽十足,对他此贪恋美色的行径实为不耻。种马就是种马,以色为先、以种为道。不晓得他若冒犯了年轻男子是何下场?啧,不错的想法,值得拭目以待。
无遥子泰然自若,笑意不减,大大方方随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