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门口传来一声喷笑。
苍狼凶神恶煞般瞪向声源,操哑音吼骂,“你笑屁?找死呐?”
“没,我不找死。”路青按着肚子趴在门框上,本想来告知主子有人找,却不想见到先前贼拉可笑的一幕。
哈哈,小绵羊上脚铐,亏得某人想得出……羊,多温柔的动物,咋就这般狠心虐待?
不过,那个吻够火暴、够激烈,让人看了都脸红心跳。
骆晶晶没脸,慌忙拉过叠好的棉被学鸵鸟,被下美颜火烧红。
“不找死你过来干嘛?”苍狼扫了眼躲起的鳖女,朝路青走去,“砰!”阂门。
“墨爷差人送信来,在前厅候着。”路青挂在门上下不来,扒门缝往房内床上瞟。
“看屁看,跟着一块儿!”苍狼岂会给他偷窥机会,揪住他后脖领子拖走。
“哎哎,我要看夫人、看夫人……别拽别拽……”路青两条胳膊像八爪鱼挥来挥去,双脚擦地“呲啦、呲啦”。
“妈的再不闭嘴我废了你!”暴吼,苍狼加快步伐,拖着他扬起一阵强尘消去。
外头没动静了,骆晶晶这才从被下冒出头,火大的将棉被摔下床,冲着房门大吼一声:“大暴君,解开我的脚铐……”
啊……啊……
一只乌鸦飞过,屁股后头跟着黑点点的省略号……
前厅,一名约摸十八岁左右的少年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饮茶,好渴、好渴!
少年生了一张讨喜可爱的娃娃脸,白白净净、唇红齿白。
闻得脚步响,一边饮茶一边看向厅口。见苍狼进来立即饮掉剩下几口起身,抹抹唇,露出整齐的两排牙齿。“苍爷!”咧嘴笑,腮边两颗圆圆酒窝登时呈现。
“墨狼让你来干嘛?”苍狼停步于他面前,此少年乃“狼域”总管,亲自前来想必事情不小。
“嘻嘻……”少年笑容扩大,阳光灿烂,用脚踢踢置在椅前的大箱子说道:“域主命我将帐薄交给苍爷,日后生意上的事烦劳苍爷费心了。”说着,手入怀取出一只牛皮纸信封。红色竖印上写着“三弟启”三个毛笔大字,字体苍劲有力。
拧眉,从少年的态度上苍狼晓得并非所想那样重大,另有隐情。不动声色,“这种事他不是首选白狼吗?”大哥乃三人中的军师,怎会轮到他这个前锋处事?
闻提起白狼,少年顿时拍大腿喷笑,乐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苍爷别提……哈哈哈哈……白爷他……他失踪了,哈哈哈哈……”
瞅他笑得这么来劲,苍狼眉拧更紧。
失踪?莫非……
“墨狼呢?什么情况?”用问来证明心中所想。
“我家主子自身难保,哈哈哈哈……”少年彻底笑抽,趴在桌上砸桌面,笑得可爱白脸蛋儿蕴起红潮。
嘴抽、眉抽、眼抽,苍狼咬牙心下破口大骂无遥子不是个东西。瞧瞧给他们三兄弟弄得破事儿,一个“失踪”、一个自身难保,到他这儿水火不容。妈了个腿子,找着机会一定拍死那丫的泄恨!
“唯一能靠的只有苍爷你,我家主子……哈哈哈哈……”说到一半少年继续暴笑,哎哟苍天呀大地,从没遇见过这么好玩儿的事……笑死人了都……
“墨狼还有别的交待吗?”苍狼脸色难看置极,扭曲变形成为砸坏的锅底,双拳握得“咯啦咯啦”连响。
“有!有!”少年立即止笑,很严肃的板板面容,缓慢吐出“活着相见”四字后继续拍桌狂笑。
苍狼胸膛起伏就快要失去节奏,妈的!妈的!无遥子那丫绝对是存心的,存心跟他们三兄弟过不去!绝对!
路青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瞅着盛怒的苍狼、瞅着笑瘫的少年,啧啧,“三匹狼”可真热闹,不发生则矣,一发生便惊天地、泣鬼神……妙哉……妙哉……
骆晶晶立在床前边喊边抽甩铁链,“啪、啪,哐啷、哐啷!”的声响沉闷在房内回荡,透过门缝、窗缝向外界传送。扫瞟门口,盼那该死的暴君听见动静“良心发现”返回。
黑旋风快的迅速、迅猛,一道漆黑、呼呼带风的人影疾掠入“苍苑”。目标明确,“砰!”一脚踹开传出女性愤怒叫喊的那扇房门。
突闻门响,骆晶晶抽甩顿停。“烈儿?”见着儿子非旦不高兴反而吃惊、脸色大变,徒生惧意,儿子那张脸……那张脸……
骆烈的视线一下子便捕捉到身受限制的娘亲,黑粗铁链醒目、刺目。脑中走过两秒钟空白,空白后原地窜起蹦跳,似兔子般蹦到娘亲跟前暴跳如雷,“这链子是怎么回事?”脑中已浮现出罪魁祸首的脸孔,一定是他!不可能再有别人!
“那个……链子……这个……链子……”方才还扯着嗓门儿大叫的骆晶晶现下却像被野猫叼走舌头,畏畏缩缩,怕怕的用脚底擦地面向后搓步。脚底与地面的摩擦音不大不响,在火焰肆虐的房内显得微不足道,随时都有被淹没的可能。
“这什么这、那什么那,谁拴了你,给我说……”骆烈较劲,心里明明有数却非逼娘亲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挥舞臂,双脚似铁锤般砸击地面“砰、砰!”作响,硬金属与地撞击声沉闷震荡。
骆晶晶明显感觉到脚下地面在震动,一下一下震的她脚底心发麻。迫于儿子的威摄力不得不低头服软,当下乖乖用结巴语句回答:“是你……你爹……他怕我跑……”上下牙打颤“的、的”响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