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暖阳的光芒照亮幽静清所。
孤寂仍存,但小树却摆脱清冷,傲然挺立。幽绿光泽的树叶吸取日光滋养愈发绿油,此乃常青植物,长得与白桦有点像,但又不失松之坚韧,不晓得是何品种。
阳入房,几缕光芒映在地面与圆桌。
岳人柏仍维持撅臀姿势一动不动,两只大大的熊猫眼很是醒目。眼皮耷拉,呼吸均匀,不晓得睡着了还是没睡着。面容憔悴,累得不止他,就连桌上铺开的美人都显得昏昏欲睡。
一整宿,漫长……
“嗯……”路青醒来,在床上伸展四肢拉抻懒筋,懒腰伸的大、伸得舒服。眨眨眼,揉一揉,调转目光至桌前“雕像”。“噗哧!”一乐,悠哉下床,套上靴子走至跟前。
修长好看的手指伸向银针,捏住针头施力一拨。顿时,岳人柏像团软棉花般倒地不起,“砰!”肉响沉闷。
“唔……”痛感窜遍全身,岳人柏闷哼着张开酸涩的眼睛。桃花眼失色,迷迷蒙蒙似染上一层薄雾。
“岳城主,睡得可好……”路青笑吟吟蹲下身瞅着难受的他,明知故问,目光打量全身。啧啧,真是血液不畅,像块石头般僵硬。
“路青,快用你那双漂亮的手帮我揉揉身体,我需要舒筋活血……”岳人柏一旦有了意识便恢复色色模样,声音虽无力嘶哑,但调戏、吃豆腐的调调却保存完好。
“舒筋活血?”路青故作不懂,愣了几秒后忽然扯出一抹和熙笑容。“是个好办法,等着……”
喉头滚动,岳人柏看痴了,那笑容真美……
说让他等,可路青好像忘了这茬,径自梳洗着衣。
岳人柏甩掉痴迷,眼神幽幽怨怨瞅着他迷人背影。完蛋,他又要被折腾了。
将自己打扮整齐,路青居高临下俯视,和熙笑容不减,揪住他衣领,好似拖死尸般将他拖出清所。
“路总管早!”
晨起的下人见着他均欢喜招呼,总管比堡主好说话多了,就是太阴,其它都好。
“早……”路青满面春风,将岳人柏拖至扫地的几名下人跟前,把他往堆起的垃圾上一扔,笑眯眯道:“来来,先别忙了,给岳城主按摩全身,让他血液重新循环。”
“哎哟……咳咳……”岳人柏眯眼,尘土一点也没糟贱,全上了他的身。“路青,我需要你的按摩。”事至此还是色心不改。
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将目光纷纷调向咳嗽的岳人柏。面面相惧,怎么了这是?莫非种马对总管大人做了出格之事?
“愣着做什么,给他按摩。”路青边说边用脚尖踢踢岳人柏僵如石的大腿。
“路青,我要你。”岳人柏半张着避尘的桃花眼,含情脉脉,嗓音蛊惑。
“你太脏,我怕传染疾病……”路青当他放的全是屁,听个响不予理会,扫向下人。
“是是,我们即刻为岳城主舒筋活血!”下人立即点头如捣蒜,通通放下扫把伸手朝岳人柏摸去。
“好好伺候,伺候好了岳城主有赏……”唇畔泛起一抹坏笑,路青将出房时顺出的卷轴往岳人柏身上一扔,“啪!”不偏不倚正中胸口,说罢、扔罢甩甩衣袖离去。
咦?这是什么?下人停止按摩,好奇的眨着眼睛。互相对视,禁不住好奇与诱惑,其中一人将卷轴打开。
啧……倒气声顿起,惊艳目光一道紧接一道。老天爷,美人!大美人,绝顶大美人!
受美色吸引,谁也不理岳人柏了,让他躺在脏东西上“自生自灭”。哈哈,美人的魅力可比一个全身上下硬绑绑的男人大多了……
岳人柏仰望苍天,当路青卷起画轴拖他出房时便已料到接下来会有的结局。
这匹笑眯眯的俊马真难驯服,让人摸不清方向、找不着头绪,更无合适的办法加以尝试。
啧,不怕,未来日子长得很。他岳人柏别的没有,耐心多得是,就不信想吃的美味入不了口!
岳人柏拖着摇晃的身躯朝膳厅走去,下人只晓得看美人无睱顾及上他,他唯有自行运功促使血液循环流动。现血液是流了,但身仍显僵,还需活动令机能恢复正常。
膳厅进食的苍狼、骆晶晶,骆烈见他进来无不为之一怔,只因僵得明显,与往日潇洒自如的模样相差很远。
“你怎么了?”苍狼拧眉,一大清早便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臭德行。
身虽僵,但优雅还在,岳人柏扶桌落坐,“我让人算计了一整夜。”语气暧昧难明,看似回答问题,但眼角余光却瞅着剥“茶叶蛋”的路青。
闻言,苍狼、骆晶晶,骆烈均看向嚼蛋之人。
路青该吃吃、该喝喝,丝毫不受影响,嚼完“茶叶蛋”又塞枚饺子入口,边嚼边赞:“虾饺真好吃,味多美……”
一家三口做出同样动作,那就是舀肉粥往嘴里送,目光调转至为自己盛粥的岳人柏。瞧这架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发生了何事。
岳人柏消耗不少内力,暂将调戏放一边,先补充能量是真。
一顿早膳用得诡异非常,膳罢,岳人柏拭着嘴角对苍狼勾动白脂手指。
“说!”苍狼迸一字,干脆利落。
手指勾勾,“过来我就告诉你……”
苍狼俊脸登时沉下,奶奶的,还跟他卖关子。
“过来……”岳人柏边勾指边站起,勾着他一同走出膳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