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晶晶真希望自己的心再也感觉不到疼痛,这才是父亲的真正目的……
“别用你那幽怨的眼神看着我,你必须回狼堡,带着那小子一起!五年前你丢尽了骆家的颜面,现下必须让骆家重新抬头!”骆志敬王八吃称砣铁了心。
“爹,你压错宝了,我对于他来说只是卑贱的婢女,他不会为了我与你做生意。”骆晶晶再清楚不过,希望能打消他的念头。
不听还好,听罢骆志敬差点没抬手将未成的巴掌抽下。咬牙、瞪目,眯眯眼睛冷冷说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若对他不重要他能差点掐死我吗?依他说一不二的性子能在听了你的哭求后放过我这条老命吗?”撒谎不打草稿,拿他当猪蒙吗?
骆晶晶张张唇接不了下文,哑口无言。罢,解释没用,父亲不会信。
见她不吭声,骆志敬以为自己真猜对,当下眸温、脸色冷下多分,就连嗓音也让人禁不住哆嗦连连。“你行啊,不仅伤风败俗,更连撒谎也学会了。”那眼神不似父亲看待女儿,倒像名劫匪对待肉票。
知晓说什么也不会有用,骆晶晶索性选择沉默,眼皮垂下后不再抬起。
扫一眼不远处的骆烈,骆志敬冷续:“是个男人都不会在自己的女人与儿子不见后无动于衷,你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语气陈述肯定,只因他是男人,懂得其中厉害尊严。
骆晶晶不语,心头小小雀跃一下,真希望苍狼在发现她不见后能来寻。
嫌他二人对话太长,骆烈忍无可忍失去耐性,“蹭、蹭、蹭”大步上前。伸臂隔开娘亲与骆志敬,冰森阴戾说道:“你废话说够了没有?”妈的,有完没完?
骆志敬盯着女儿,欲有所掩的道:“骆家日后就指望你了。”说罢,未敢与骆烈过于摄神的目光碰触,挂着一张不阴不阳的脸迈步离去。
他一走,骆晶晶立即抬起头闭阂双目仰面朝天,双唇抖动,内心五味俱杂。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骆烈收回目光改投娘亲,口气不容置疑,必须回答。
张目,骆晶晶视线下调望进儿子幽深的眼里。对他,从不隐瞒。“与狼堡合作经商。”
闻言,骆烈一把抓住她小手臂,狠而绝的警告:“不许你心软淌混水,听见没有?”
轻轻摇头,骆晶晶颤抖苍白的手儿抚上他脸庞,“娘有自知知明,不会淌。”就算淌了又能怎样,她算老几?能顶何用。
“最好是这样!”骆烈眯着眼睛缓慢松开钳住她的手,心里却非这么想。既然此事一出必定还有下文,这下文他等着!若有任何变故,定当斩断一切根连!没得商量!
冰点气压笼罩整间雅致清幽的上等包房,如泰山压顶让人喘不过气。房内空气停止流动,干燥灼热易燃。
路青手肘支撑桌面、手托腮,眼眸在苍白容颜与怒目火张的面孔间来回游闲,时不时翘起嘴角偷偷窍笑。
“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苍狼狮哮,强烈震动冲飞屋顶,头顶豁然明朗,阳光普照。鹰目喷火,火星迸到哪里便将何处烫出焦洞。整张脸阴郁出奇,那模样给人一种遭人算计、受人愚弄的憋怯深感。
“啊啊啊……是是是!”对座四十多岁红脸汉子一边跺脚尖叫一边狠抹脸上瀑布汗,拼命点头,结结巴巴将所说重复。
“白狼阁主指引我来,他说当今唯有苍狼堡主手眼通天、无人能及,出口贸易非堡主莫属!”回答完的他浑身哆嗦成团,好似蒲公英极有可能随风消逝。
“嗷吼……”听言、定语,苍狼二话不说,嘶吼掀桌。
“砰……”
“啪……”
“稀里哗啦……”
一连串杂音先后奏响,桌翻、茶具碎,糕点洒满地。
路青反应及时,在他掀桌的刹那离开“危险物品”免去噩运。
“啊啊啊……”红脸男人吓得差点尿裤子,抱头哇哇叫,一颗脆弱小心脏马上便要跳停。
跟随他的下人很没出息一屁股坐地尖叫连连,“啊啊啊……”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尤如狂兽袭击!
尖叫贯彻,震耳欲聋。
一把揪住红脸男人衣领,苍狼吐着火球将他从椅子上提拎站起,黑区区俊脸疾速压下。
“啊……”失声,红脸男人的头发与肌肤全部灼伤,疼痛难当。“苍堡主有话好说!”嗷嗷叫,两泡眼泪盈满眼眶。他不想死!不想死!
“老废物,妈的下次出来谈生意最好先弄清对方的喜好!”苍狼手施力,面部肌肉狂抽、青筋疯鼓,掐得他翻白眼。“难道白狼没告诉过你,我最厌恶的人就是骆志敬吗?”眼底激闪鄙夷、嘲讽,真可笑!
闻言,红脸男人顿如五雷轰顶,凸瞪双目、张大嘴。难以置信,不是吧?好死不死撞上野狼忌讳?
豁然松手,用力推开他,苍狼翻飞的衣袖扇出烈火,霹雳啪啦,所触物暴燃。
红脸男人倒在地上顺惯性向后搓去一段距离,“砰!”后脑勺撞墙,血溅,双眼翻白,晕撅。
“老爷?”随从尖细着调调喊了一嗓子,见撞破头晕死,当下也跟着晕眩倒地不起。
苍狼满肚子火,在倒地二人身上连踹多脚挥甩衣袖,火焰喷洒将包房点燃。“砰!”踹开门扉,如龙卷风飙离。
“啧啧,可怜的人儿……”路青摸着下巴朝晕死的红脸男人摇头,几时得罪的白狼都不自知,跑来送死,蠢得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