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唇齿相咬,煞是羞辱,却只得将手心里的白绢递与他。魏永熙便负手而立,冷声道:“还不出去?”
女子不甘,她素来听闻这魏国晋王爷风流而多情,昨夜有幸得见,倒真如他人所说生得剑眉星目,仪表非凡,却不料他对眼前众多美色竟是不为所动,拥了她在怀里却只唤她作“玉儿”。她只不知这“玉儿”是何样的女子能让这样的人物心里惦着念着。凭她的样貌才学如何不堪当他的红颜知己?却无缘受这样一番羞辱……
“都说魏国晋王爷风流多情,却不想也如这般冷漠无情。”女子话罢便忿然掀帘出去,只留下帐帘兀自飘着。
手心中的巾帕触手丝滑,凉凉的触感。魏永熙只将它放于案上,便提了一旁的酒壶独自斟着。他从来不曾对一个女人这般恋恋不舍过,他曾那般自信地放她走,自信地相信他还会遇见她,认定了她终究会是他的女人。她就像是烙在脑里一般,挥之不去。每每想到她守在齐国皇帝身边,而他竟会那般惶惑不安地害怕,害怕自己此生与她再无半分机会。那种痛,只让他喉头堵闷,似乎某个硬生生的物什卡在喉里,只感窒息。
云瑶捷报传来,兵部李思李大人便奉了六百里加急奏折来至养心殿,正碰着兰成也来此,两人便相邀入了殿中等候。御座后屏风一侧的挂帘小门,刘常安便掀帘进了寝宫,片刻后方见着他恭着皇上出来。兰成只趁着挑帘的空档,伸长了眼望着暖阁内,只恨那帘子落下太快,竟是没有看到个究竟,便又缓缓落下。他只觉心下空落落的,那薛玉将是皇上后宫中人,如今且以后怕是再不能轻易见着了。
俩人只躬身行礼:“皇上。”。
赵祯一夜未曾阖眼,一直在榻旁守着,此时已微有倦色,只接过李思递上的折子,问道:“云瑶怎么样了?”
李思躬身道:“回皇上,朱将军与李勇等人率领齐军一鼓作气,直将魏贼逼退云瑶,退三十里下寨!此战中,李勇与郭海率领的新军表现尤为英勇,大振我军士气!”
赵祯看得折上行行墨迹,龙颜大悦,只道:“总算是胜了!”便又道:“来人,备笔!”
刘常安便和着殿中伺候的宫女,慌忙铺了纸,研了墨。便将御用的狼毫饱蘸了墨汁奉于皇上。赵祯提笔就拟了折子,此战中一应将士均升两等,特擢郭海为都督、李勇为都尉,加授朱述二等公爵。赵祯将折子递与李思,又道:“你亲去一趟传旨,把朕的心意让全军将士都知道,就说军中若缺什么短什么,只管开口,朕定想办法筹得!”
李思不敢耽搁,领旨便躬身退去。
赵祯这才起身走至兰成身旁问道:“朕倒是几天没见你了。你这时候来是有何事?”
兰成躬身道:“近日宫中之事臣略有耳闻,便就急急赶来,只想皇上会否有用得到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