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做什么,怕什么。
张安自打创办陵园以来,对死亡的恐惧与日俱增,原本一直都是自驾车的他,这几年全然放弃了自驾车的乐趣,请了一名叫季风的年青人当他的司机,季风三十岁,清瘦俊朗、精明干练,在给张安开车前曾当过几年的私家侦探,后来因为这个行业风险性太大女朋友死活不依才改的行。
傍晚六点半的时候,季风刚刚端起饭碗,没想到张安一个电话就打来了,季风在电话里就听了今天张安的状态有些反常,话里有话似乎有事要和他说,来不及和老婆打招呼就下楼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单位取车去了。
到达长遗风陵园的时候,季风远远地就看到一个胖胖的身影候在陵园口了,是张安。他正失神地呆立着身子不住地瑟瑟发抖,直到季风的车停到了他的面前他才回过神来。
“张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季风下车帮张安打开了车门。
张安在他旁边坐定后,疑神望了一眼面前的心腹说道:“你还有没有朋友在私探界混,帮我找个可靠的,我有件棘手的事情需要帮忙。”
“干嘛找别人呀,您眼前的就是最优秀的私家侦探,而且全程免费。”季风调侃道。
“行,那就帮我查查这家人的具体情况,包括他们的宿敌、曾经发生过的变故、具有转折性的重大事件。”张安将一个档案袋丢到了季风的面前。
“没问题,明天我马上办。”
“三天后,我要最全面的资料。”
“好的。”
张安的家在本市的近郊的星辰别墅,那是一个山水相连的世外桃园,静谧清幽,景色怡人,三年前的市价就已经到500万一套,但凡住在那里的人,名下资产没有不过亿的。张安的妻子三年前得了乳腺癌去世了,女儿又在国外留学,现在匿大的一个家就只剩下孤影相吊的他独自消磨时光了。
车子经过保安亭的时候,张安看到了一个面生的保安,五十多岁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身为同龄人张安不禁多看了几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人颇有些面熟,可是又实在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刚进屋,张安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打开门一看,原来是那个刚才在岗亭看到过的面生的保安,那保安见了张安礼貌地问好之后,将一个包裹递上来让张安签收,张安狐疑地看了一眼陌生的邮寄人地址后草草地签上了字。
保安刚走,他就急不可耐地打开了邮包。
是一个骨灰盒,蓝白花瓷,正中印着一个英气逼人的年轻人,棱角分明的脸、清秀细致的眉眼,张安一个激灵手一抖骨灰盒落在了地上,碎成了几片,可碎片周末并不见白色的粉末,原来是一个空骨灰盒。
张安伸手将一块印着那张英气逼人照片的碎片捡了起来,就是这张脸让他担惊受怕惶恐至今,他便是朱小燕的儿子肖原雄,骨灰盒失踪者本人。
就在这时,家里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张安接起一听是季风的声音,电话中的季风很激动,声音洪亮地大声说道:“张总,真是无巧不成书,你托我查的那家人,正是我初中时候的同学肖原雄一家,关于他们家的一切我明天就可以给你最全的第一手资料,我们明天再祥聊,明早八点我来接您。”
“太好了,明早见。”张安挂了电话,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一夜,张安根本没合眼,眼前总是晃动着那张英气逼人的脸,还有关于这张脸引出来的死巡咒、神秘电话、诡异的空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