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朦朦亮的时候,张安便醒来了,转辗反侧了一个多小时,他才下了床,出门经过岗亭的时候,他发现岗亭的值班保安换人了,换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帅气年轻人,年轻人看到张安礼节性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张安上前笑吟吟地向年轻保安打听起来:“昨天那保安师傅,是新来的吧?以前好像没见过?”
“是呀,他刚来。要不是认识我们行政科科长,他这种人怎能进得来,就因为他要来我最好的一个哥们就被开了。”年轻人气哼哼地说。
“是这样呀……”
“他犯过罪坐过牢,真不知道人事科的科长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居然要这种人,我那清清白白的哥们倒被开了。”年轻人不满地补充着。
这个时候,季风的车驶了过来,在张安的身边停下。
张安上车后,就急不可耐地问起了肖原雄一家的事情。
季风说:“肖原雄的父亲自二十年前开始就在美国一家证券公司任职了,好像在肖原雄十来岁的时候出的国,后来肖原雄在初中毕业后,因为没有能考上理想的重点高中,一气之下就去投奔他的父亲了,他的高中、大学及研究生都是在国外念的,毕业后通过他父亲的提点他也进入到了华尔街的一家知名的证券公司,听说当时他在那家证券公司干得风声水起的很是得势,可就在去年的时候他突然回国了,还召集从前所有的中学同学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同学会,到底是有钱人,请我们去的地方也是本市最高级的五星级酒店香格里拉饭店。因为,初中的时候我们是同桌,也最谈得来,同学会后他就告诉了我自己患绝症的事情,开始我以为他是开玩笑的,谁知道没过一个月,她妈就打电话过来告诉我他居然真的去世了,当时,因为他家的亲戚全在外地,他母亲就委托我全程操办了后事,墓址则近水楼台选在了我们长遗风陵园,就是有一件事情,我至今仍觉得瘆得慌。”
“什么事情?”张安问。
“在他死后他母亲居然给他下了什么死巡咒,明明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小学教师,不知道是不是痛失爱子精神上出了什么偏差,居然叫来了七七四十九个道姑在家颂了二十一天的经文,还在肖原雄的尸身上洒上了不知道什么的黄灿灿粉末,这些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他妈居然叫来了几个藏族的纹身师,在肖原雄的尸体上纹了一天一夜的奇怪文字,那些文身师都穿着古里古怪的斗蓬式的奇装异服,直至离开我都没见过他们说过一个字,后来通过肖原雄的母亲我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是哑巴,一个月后,我在陵园又遇到了肖原雄的母亲,带着满心的疑惑我小心地问了他的母亲死巡咒的事情,他母亲见我为他们诚心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才松口告诉了我施死巡咒的原因。”
第九章
这时候,张安口袋的手机猛地响了起来,刚接起电话他的脸就变成了猪肝色,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只吐了四个字“我马上到。”
“张经理,发生什么事情了?”季风一脸的疑惑。
“开快些,陵园出事了,老崔头死了。”
当他俩到达陵园的时候,那里已经乌压压地围了好几圈的人,今天是周末,有许多祭扫墓地的人来得早,就看到了这一幕,老崔头倒在三十三排四十四座肖原雄的墓碑前,身子倦曲脸色煞白,两只瞪得圆溜溜的眼珠差点要从眼眶滚下来,似乎他在生前看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整个人的肌肉神精都绷得紧紧的,嘴上身上全是一大滩一大滩的鲜血,血渍呈现喷涌状。
处理昨天盗骨灰案的那个邢警走过来,将他们叫到了值班室。
照例又是一通询问和笔录,因为接连发生了两起案件,警方这次加大了警力追查这两起案件,根据他们所提问题的重点所指,张安和季风听出来他们也把矛头指向了肖原雄的母亲朱小燕,朱小燕这次无疑将会被当作第一嫌疑人来调查。
当张安向邢警打听老崔头的死因时,邢警只说要等检剖后才能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