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缘修道:“然后呢?竟然是海云背叛您和母亲,那为什么最后母亲没有和海云在一起,反而是和我父亲在一起呢?”
“这就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父亲的一手棋局罢了。”顾森冷笑,慈爱的面容也变得阴沉了下来。
到现在想起来,顾森还是觉得君缘修的父亲心思实在是深沉得可怕。
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他们三人玩弄在手掌心中。
“你父亲当时受命调查元氏幕后走私洗钱贩卖军火的证据,但是却一直都没有突破口。刚好那个时候我去国外闯荡,你父亲就趁着这个空档接触元衣,将她哄骗,以为我竟然是因为厌倦而逃离她。他又去劝服海云,让海云趁虚而入,得到女人的心就必先得到女人的身子。海云信以为真,想要强要元衣成为他的女人,却被你父亲英雄救美一般拦了下来。从此之后,元衣便认定海云是恶徒,而你父亲则是真真切切保护着她的好人。”
顾森冷冷地看着君缘修,面色十分不齿。
嘲讽君缘修父亲的好手段。
君缘修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原来父亲当年这么骁勇呵……”
顾森面无表情地转过脸,继续道:“元衣自那以后从来都没有听过海云的解释,看到他就一直绕道走,海云的地位在元氏一日不如一日。后来我回国,元衣向我求婚,我婉拒。元衣在你父亲的劝说下,以为是我在国外有了其他的女人,极为伤心,你父亲就在这个时候硬生生挤进了元衣破碎的心中,日夜安慰她,陪着她喝酒发泄。你父亲知道我在暗中计划着向元衣求婚,便再次说服落魄的海云,让他阻挠这一切。海云大概也是破罐子破摔,反正他在元氏的地位已经足够落魄了,就一不做二不休地设计与我,让元衣亲眼看到我和其他女人在床上的情景。”
顾氏地沉沉地笑出声来:“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捉奸在床更让人心碎的?”
语气中尽是嘲讽之色。
“这件事情的确是我父亲的不对,是他做得太过分了。”君缘修低声道。虽然顾森没有看着君缘修,但君缘修还是十分不自然地干笑。
心中暗道:怪不得他当初也是用抓奸在床这种伎俩分开小狮子和关凌霄。
原来这全全都是父亲的前车之鉴来着。
俯下身子,看了一眼怀中的小狮子一眼,她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怀中,白嫩明媚的小脸上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
君缘修终于放下心来。
看来小狮子是彻底看清了过去,从那片阴影中走了出来。
顾森继续道:“海云万万也没想到,他费尽心机却是为他人做嫁衣,元衣非但没有因为心死投入他的怀抱,反而和你父亲越走越近。我那个时候视他为仇敌,而元衣也厌恶他,他在元氏根本就没有地位,索性就背叛了元氏,将他手中一系列元氏勾结恐怖组织走私军火洗钱经营地下赌场的证据交给了国际刑警。后来我才知道,你父亲的真实身份。原来,他当初拟定的突破口,从来都不是单纯好骗的元衣,而是血气方刚的海云。他清晰地看出我们三人对元氏的忠诚度,接近元衣不过是想要扰乱视线而已。”
“元衣在元氏被查抄的那天,终于知道你父亲接近她不过是在骗她,心中大恸所爱非人,带着一颗被伤无可伤的心出走,想要逃离中国去加拿大隐居,却被你父亲在机场截下。与此同时,还携着一份元衣的妇检报告,原来元衣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两个多月了,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元衣母子俩离开。”
顾花回惊叹:“缘修,你爸还真是腹黑到不行哇……”
君缘修笑得一脸温柔:“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顾花回想到克雷和母亲的禁断,一阵恶寒。
连忙摆手:“好说好说,我可没有你母亲那种强大的受虐神经。”
“所以说,你还是乖乖被我宠着就好了,不要再妄想其他人。”君缘修抿唇笑得极为风骚,远离其他人,尤其是那个叫克雷的男人。
顾森道:“我不知道最后你父亲是用什么方式将元衣留下来的,只知道到最后,他将元氏几乎所有能够见光的正面财产都交到了我的手上,让我一手创立的顾氏,还说元衣和元叔都尚在人间,让我不要担心。从此之后,不管我再怎么动用手下的人员打听,也没有打探到元氏的消息。官场上的正面说法是,元氏被查抄,元叔死于狱中,元衣被关押。但我知道,以你父亲的手段,是万万不会让她们父女俩受罪,多方打听只能惹其他虎视眈眈的人怀疑,所以便放弃了查找元衣父女俩的工作。没想到这么多年,元衣还跟在你父亲身边。”
君缘修轻笑:“我的母亲,自然是要跟在父亲身边。”
顾花回不胜唏嘘,听完顾爸爸讲了这么多事情,只觉得君缘修的父亲为了目的还真是不折手段。不知道被这种心思深沉的男人爱上,到底是元衣的福气,还是该她自认倒霉。
顾花回一阵幸免于难的沾沾自喜。
还好君缘修没有继承他父亲那么残忍不用其极的性格,要不然还真是够她受的。虽然君缘修这畜生坏了点,能装了点,但对她还是极好的。
顾花回笑得一脸甜蜜。
“所以,海叔留下备份芯片也是有可能的?”君缘修英眉轻蹙。
“这种可能极大,竟然他当年能够背叛元氏一次,自然也能再背叛顾氏一次。顾氏手中现在的财产有百分之四十都是来自当年的元氏,如果被发现,一定会被告上官司。”顾森想起一事,“竟然你是他的儿子,那么君氏也一定和元氏有脱不了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