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爱爱顺着人间的缝隙,看安点点的表情:还好,姐姐,已经没有受什么影响了。安定的一笑,脚尖一绕,正对杨翼,笑容恬淡,跟完全没有发过小脾气一样,“好吧,既然你知道自己错了我就原谅你好了。但是有个小条件。”
“好好好,什么条件说吧。”杨翼卖乖的牵住安爱爱的纤纤玉手,并不在乎一旁四人一脸促邪的样子。
“恩……”安爱爱勾勾手指,“附耳过来。”
“哈哈,好说,好说。”杨翼拍手一笑,亲昵的咬着安爱爱的耳垂回过去一句什么。
“呵呵,你就知道占小便宜。”安爱爱娇嗔的锤了一下杨翼的胸膛,踮起脚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在杨翼俊逸洋溢着笑容的面颊上蜻蜓点水的的一吻。
“真乖……”杨翼柔柔的拍了拍安爱爱的纤细的臂膀,相拥着像一旁看笑话的四人靠过来。
“笑什么笑,亚瑟?”杨翼示威一般的扬起自己的拳头。
“翼,你知道的要是你懂了我一根毫毛,外面的那些人都不会原谅你的。”亚瑟云淡风轻的笑,杨翼却瞬间被吓到一样怯怯的收回自己的拳头,故意弄得滑稽的表情加上看似懦弱实则搞怪的动作,十分可爱招笑。
“哈哈,亚瑟你看你说的,银家不过是为了给你锤锤肩头的嘛。”杨翼小媳妇一样的奔到亚瑟面前,为亚瑟推拿揉捏。
“哈哈,翼,我是逗你玩的。”安爱爱抱着肚皮笑做一团,邢天娇也不禁掩口轻笑,安点点被黑曜拥在怀里也笑的花枝乱颤,黑曜开心的提起唇角,一脸阳光灿烂。
“但是银家还是好怕怕,你的那些护卫都很强大呢。不过亚瑟,我不明白的事,他们到底是听命于你还是听命与你的组织。你们的纪律和你这个位置之间还有协调制衡的关系,这一点我实在佩服。”
黑曜忽略过杨翼那些他听着只会更加混乱的信息,大手柔柔的跟安点点示意着要起来。
“翼,别玩了来帮一下忙吧。”安点点温婉的朝着杨翼微笑,杨翼和亚瑟瞬间不在皮闹起身帮助黑曜起床。
“曜,你不是只有手受伤,怎么起不来床?”杨翼愣愣的傻问。
“靠,给你被车撞试试,我浑身还有好多不知名的地方又酸用疼好不好!”黑曜一脸鄙夷的看着杨翼。
“额,好吧。我是傻了一下。亚瑟,你看喽,他借机欺负我。”杨翼小媳妇一样的用手遮住脸颊。
“翼,曜是病人,病人最大。”亚瑟的蓝眸里带着同情,但是显然并不准备做任何的援手。
“姐……”安爱爱趁着这个功夫把安点点牵到一边,“给老妈的。我昨天回去,他们跟我念你了,你准备好台词。”
“好!”安点点面容带着踌躇,略略的不安。
“放心吧,我跟爸爸妈妈解释过了哦。总之你报个平安就好了。”安爱爱顺手帮安点点理了一下有一点点凌乱的发丝。
“天骄,我们去那边坐着吧。”安爱爱熟稔热情的挽着邢天娇的手。
邢天娇慵懒的一笑,并不过多过问,随着安爱爱的脚步离开。
“喂……妈妈……”
“点点啊……这几天没回家吃的还好吧?没冻着吧?”安妈温柔的声音如暖流瞬间包裹安点点在这段时间里不断受伤难过的心灵,一股酸涩涌上心头。
“挺好的。都挺好的。”安点点背开不远不近的地方黑曜关切的目光,委屈的泪在无人看见的地方肆意的奔涌,不问自己都做过些什么吗?越是这样默默无声的关心越让安点点愧疚不安。
“都好就好,多吃一点,你那么瘦,吃得少,容易生病的。”安妈心疼自己女儿好几天不归,她并不知道安点点真切的受过的那些伤害,只是那个乌龙的结婚事件大街小巷满城风雨不得不知。
要不是昨天安爱爱恰好回来,好说歹说让老两口一颗浮着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只怕老头子就要动身去把女儿要回来了,“点点啊,爸爸妈妈也都不是那样嫌贫爱富喜欢攀权附贵的人,如果跟黑曜谈不下去了……妈妈和爸爸也觉得黑曜那个孩子很好,但是妈妈和爸爸也不想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任何的伤害。那个结婚不结婚的事,妈妈知道是个误会,但是我们点点肯定受委屈了吧。”
安点点听着母亲温暖熟悉的声音泪水止不住的流淌,不想让黑曜察觉自己的不同,小心翼翼的慢慢走出病房。
冰冷空旷的走廊,让电话里母亲的声音越发的温暖,像寒冷萧索的冬夜,一盏微弱的煤油灯,照亮的温暖的何止是那不到几坪的房间。
小手倔强的擦拭眼角的泪,头顶着墙角,聆听母亲的涓涓细语。
“还有啊,妈妈最近看的那个电视里面啊,那些有钱人家的规矩好多,还有那么多阴谋诡计的,那些个女人心眼都好坏,还有那些婆婆公公也都好坏,妈妈知道黑曜没有兄弟,但是妈妈不希望到时候你过去被穿小鞋。”安妈看了看不远处侍弄自己金鱼的安爸,“点点啊,要是受不了黑家的什么人,咱们就回来,就平平凡凡的过。你爸爸这几天好想你,那个结婚的事,他表面不说,但是夜里都说梦话的。早上他还说,你们姐妹俩的个性都是报喜不报忧,那个结婚的事虽然是个误会,虽然你什么也不说,就是那么自己一个人默默扛着,但是心里肯定是很苦。”
安点点低着头,紧紧的听着母亲的言语,泪水一波一波,淡淡的流淌,想家,想回到那个什么都不用想不用扛的温暖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