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云莉心里也泛酸,之前又被萧南赫点了穴,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一样,就算人家想剐想剁,她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
“乌兰惠,你竟然勾搭野男人来欺负我,你就是这样对待主子的?”虽然她强力的忍着自己的怒火,可是依旧忍不住要斥责乌兰惠。
“你这个女人!”萧南赫才想要出手,乌兰惠一步迈向前挡在竺云莉的前面。“萧公子,莫要伤她!”乌兰惠不能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的族人,虽然竺云莉对自己不好,但是她却不能在此时以牙还牙,这种以上犯上的事她做不出来。
“惠儿,她不是你的主子,你也不是谁的奴婢,你是自由的,你是我的师妹,为什么我说的话你就不信呢?”萧南赫有些急了,两条剑眉拧在一起,急急的大声喝道。
“萧公子,你走吧,这里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你不要再生事端了,我,我不想再见你!”乌兰惠说完这狠心的话便将头别了过去,不再看萧南赫。
她的心里也十分的难过,对这个深情的男人,她总是无法回应,却一再的伤他的心。
“惠儿,你对别人都好,为何偏偏对自己这么苛刻?为何待我如同陌生人?”萧南赫心里有一阵强过一阵的痛楚传来,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会把自己逼疯的。
“萧公子,你快走吧。这是皇宫,随时会有人来的。”乌兰惠不想这个人受伤,更加不想他是因为自己而被抓。在轩辕傲的口中她已经听出了,轩辕傲对他欣赏有佳,如果不能成为他旗下可用之人,对于轩辕傲这样的霸主,也绝对不会容许他这样会危及到自身性命之人为他人所用。
轩辕傲一定会对他不利的,她不想萧南赫受伤。真的不想……
“惠儿,你随我走吧,我的势力足够保护克拉玛族的人民不受伤害,这样还不行吗?”萧南赫放低姿态,苦苦的央求着,他要乌兰惠心甘情愿的跟自己走,不然以乌兰惠的性子,他要是强带她离开,她一定会做出决绝之事。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萧南赫真不敢想像,他还能否苟活下去。
“萧公子,现在的情况已经是很好的了,最难的时候我都已经度过了,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挨过去的,我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保护族人,我不想再让其他的人掺和进来,不想卷进去更多无辜的人。”乌兰惠声音很轻,字字清晰,每一字都像是千斤巨石一般,将两之间的距离隔得更远。
冬天的白昼很短,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风呼呼的刮着,不时的还飘着零星小雪,天越来越冷的,这个宫殿也越来越冷,室里的炭火早已经熄灭了,没有一个奴婢和奴才进来重新点燃,他们都被萧南赫点了穴道而晕睡过去。
现在这若大的宫殿只有他们三人,萧南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乌兰惠,而乌兰惠看也不看他一眼,气氛僵持着,就像外面的天,越来越冷……
萧南赫武功极高,这个时候自然已经可能听到有脚步声邻近,可是他一心想将乌兰惠带走,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些了,若是被人发现了更好,正逼着乌兰惠离开这个地方。
“惠儿,你就随我走吧……”萧南赫再一次恳求道。
“萧公子,你还是快走吧,为了族人我受多少委屈都认了,你不想我所付出的苦都付之东流吧?”乌兰惠眼里清澈如泉,萧南赫看着她的水盈盈的眸子,心里更是不舍,对待纯洁如雪莲花一样的女子,他根本无法开口说不。
“好,我走,但是我不会放弃你的,如果你再受伤,我一定会将你带走的,这个地方本就不该是你应该呆的地方。”萧南赫说完,抽出随身带的匕首,银光一闪,他的腕子便划开了一道红殷殷的口子。
“萧公子,你这是做什么?”乌兰惠心里一颤,说不出的痛。萧南赫随手抄过一只茶碗,红殷殷的血液一滴接一滴,像是连成线的红色珍珠,一颗一颗砸进茶碗中,萧南赫看着那茶碗快要接满了,这才封了自己的穴道止血。
“喝了它我就走。”萧南赫将茶碗递到乌兰惠的面前。乌兰惠抬起沁着晶莹泪水的眸子,她有她的不忍,她也有她的不舍。她对萧南赫有愧,她知道自己这一生怕是要欠着他的情,欠着他的意,永远也还不起。
“萧公子,乌兰惠谢过。”乌兰惠拂了拂身子,这才接过那碗热乎乎的血液仰头喝下。
竺云莉看着乌兰惠就那么把一茶碗鲜血喝了进去,顿时觉得胃中猛烈翻搅,转过脸去干呕了好半会都没有缓过来。
萧南赫看着她将茶碗中的血喝尽,这才稍稍放心。他在怀里摸出一只瓷瓶,倒出一粒黑如墨的药丸,几步便掠到了竺云莉的身边,一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下颌,将那药丸送入她的口中。
待竺云莉将那药丸吞了下去,他才冷冷的开口道:“你若再欺负惠儿,我便不给你解药,让你全身溃烂而死。”萧南赫这一切做的太快,以至于乌兰惠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他就已经下完了毒,在屋外的人推门进来之前,深深的望了一眼乌兰惠一眼,便掠窗而去。
空荡荡的宫殿里,更显寂寥,乌兰惠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萧南赫离开会就像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都带走了一般,真的好累,好累心。
她也挣扎过,犹豫过。但是,她却依旧所选如一,不能背弃族人。
“贱人!”竺云莉从齿缝中挤出两次,便不再开口了,她怕死,万一真的惹怒了乌兰惠,万一那人真的不给自己解药,她可不想全身溃烂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