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子,谢谢你的关心。可她是我族的公主,我只是她的婢女,她想打我,我当下人的就该受主子的责打。”乌兰惠一副逆来顺受,乖巧奴婢女的模样,让萧南赫心更疼了。
“我上次就告诉你了,你根本不是什么婢女,你是我师妹。”萧南赫点了竺云莉的穴道,将她丢下,伸手去拥乌兰惠,乌兰惠忙向后退了一步,这是在皇宫里,她不可以,何况她是个有夫之妇,这事她不能做。
“萧公子,你快走吧,这里的事我会处理的。这里很危险,你快走吧,如果被其它的人发现了,你就走不了了,这擅闯皇宫的罪是要杀头的!”乌兰惠担心萧南赫,不希望他有事。最不希望的是他为了自己而出事,这会让她懊悔一辈子的。
“惠儿,和我一起走吧!”萧南赫速度奇快,一把将乌兰惠拉进了怀中,俯下头来,低低的在她的耳边央求着。
他真的不想再将乌兰惠置身于危险之中了,他终日坐立难安,就怕她受到伤害,结果他一来就遇到这样的事。
“不,我不能和你走。萧公子,你的情意我定是负你了,我不能不顾及族人的性命,我不能做那么自私的人。如果我走了,族人一定会定陪葬的,我不想……”其实牵制着乌兰惠的就是那些族人,他们不想离开那块祖祖辈辈生存过的土地,那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地方。
“惠儿,你想让我的心疼你吗?”萧南赫紧紧的将乌兰惠锁在怀里,却听到乌兰惠一声轻吟。
萧南赫忙放开她,担忧的急急询问道:“惠儿,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乌兰惠摇了摇头,只是抱紧了自己的双臂。
萧南赫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拉过乌兰惠的手,将她的衣袖一把扯了上去,露出她那青紫色的手臂,顿时心如刀割。
萧南赫又看了一下另一手臂,同样触目惊心,他的心都绞在了一起,这只是单单的手臂,想来身上会更严重。
“是谁伤了你?”萧南赫声如寒冰,直穿入心,令竺云莉打了一个寒颤,后脊直发凉,头发发麻。她终于知道有的人单靠气势就能杀人是什么样的了……
萧南赫心疼的都揪在了一起,看着乌兰惠手臂上青青紫紫,简直比剜他的肉还要疼。他一定要为乌兰惠出这口气,他不能再放任她独自一人面对这些事了。他是个男人,男人就应该保护自己的喜爱的女人,而他却一再的让她置身险境,她活二十余载从没有觉得自己如此的无能过。
他在师父的门下是大师兄,在江湖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他有自己的教众,有自己的势力,可以说他能呼风唤雨,而今却连一个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周全,他无颜啊!
“萧公子,算了吧,过两天就会好的。”乌兰惠也感受到了萧南赫身上泛出的阵阵杀气,她虽然被他暖在怀里,可依然觉得后脊发寒,头皮阵阵发麻,冷汗直冒。
“你不说我也会查出来的,只是时间早晚。我不会再放任你受委屈了,看着你受苦,就如同剜我心上的肉一样,我想着你受的那些罪,心如刀绞,夜不能寐,眼前都是你血淋淋的模样,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模样了!”萧南赫说得情真意切,就连被丢置于一帝的竺云莉也觉得听了这样的话而心跳加速。
她和乌兰惠相识三载,从未有人来看过乌兰惠,她也从来不清楚乌兰惠竟然会结识这么英俊的男子,顿时心里对乌兰惠的恨意更深了。
“萧公子,别让我为难。如果我可以随你离开,那么我也就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她的心里没有儿女私情,有的只是族里的父老乡亲。在她的心里面,任何委屈都不如她的族人们能拥有一个安静的家园来得重要。
“惠儿,你这又是何苦呢?”萧南赫双眸泛酸,刹时间红了眼眶,他是真舍不得她受苦,可又知道她的性子,若真的强行将她带走,怕最后她会恨自己一辈子。
他不想她恨自己,他也不想她受苦,这让他左右为难,他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关于乌兰惠身上发生的事,他还没有查到,师傅已经闭关近半年了,还要半年才能出关,这件事光凭他一己之力根本弄不清楚,毕意是三年前的事,知情的人早已经不知去向,而能给他一个合理解释的人只有自己的师傅。
“萧公子,我不能和你走,对不起……”乌兰惠的声音轻轻的,淡淡的,听起来却暖暖的,带着丝丝的惆然,有着无可奈何,却又无比的坚韧,不容人去反驳。
“惠儿,我在这里陪着你,如果有人欺负你,我帮你出气。”萧南赫长叹了口气,心里还是不舍得放她自己,更不忍她再受伤。他做出了决定。
“萧公子,不要让我难做。”乌兰惠从他的怀中挣脱,走到竺云莉的身边轻声说:“她是公主,我不过是她的婢女,你不要伤害她,解了她的穴道吧。”
萧南赫眉头深锁,随手床上的茶杯里沾湿了手,回手甩了过去,一滴茶水砸在竺云莉的穴道上,竺云莉僵硬的身子颤了一下,混身的血液便又畅通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不适合向乌兰惠发火,乌兰惠现在有人撑腰,她不能拿鸡蛋碰石头。这不是她颐指气使,盛气凌人摆公主派头的时候。其实,大家不说,她心里明白,她哪里还是什么公主了,她现在的身份不过就是一个逃亡的人,公主已经为了族人的幸福而远嫁西晋了。
她现在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就连最疼爱她的穆哥哥也不在身边。她现在是孤苦无一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