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接过话茬道:“急什么?我们的事儿还没办好呢?”一语说得黛玉拿手捶着他:“坏人,总是说这样的话。看我不理你了。”作势就要回屋,水溶笑着上前牵了她的手,一同进了里屋。
拉下帘子,水溶两手环着黛玉纤细的腰,暧昧不清地喃喃道:“玉儿,玉儿,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黛玉依偎在他的怀里,享受着这久违的爱恋。
水溶的唇终于吻下来,沿着黛玉洁白无瑕的脸颊,一路探索下来。黛玉两眼朦胧地望着水溶英俊的面容,沉浸在他浓重的气息里。
既贾府那日里派出去的几个人,一个个歪歪扭扭地走了回去,也不敢都去见贾母,只让一个人进去了。贾母问清了情况,就赏了些银子,让他下去了。
这里,贾母点了一袋烟吸着,静静地想着心事:如今紫鹃被人救走了,黛玉被北静王找着那是迟早的事儿,自己的那盘棋走不通了。只是若是任由他们发展下去,贾府里终究没有好果子吃,少不得,自己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和命运搏一搏。
黛玉是一株解语花,哪个王孙公子不爱,六皇子又有了先前的那些事儿,更不可能丢开了手,只要把黛玉住的地儿透露出去,这六皇子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就看鹿死谁手了。若是跟了北静王,黛玉已经失了忆,也不会对贾府造成多大的危害。
要是能跟了六皇子,那是再好不过的了,贾府从今以后又有了一座不可攻克的靠山了。
一袋烟吸完,贾母已是有了主意,就让鸳鸯喊来王夫人,她要和她细细儿地商量了才行。
只是目前北静王怕是早已找到了黛玉,该如何让六皇子知道黛玉的住处呢?贾母和王夫人端坐着,都不说话,绞尽脑汁地想着。
不多时,王夫人的身子活泛了一下,贾母眼皮子一翻,问道:“你可是有了什么主意了?”
王夫人上前低声笑道:“老太太,这样的事儿其实不难。我们只要从里部下手就好了。”
见贾母不解地望着她,王夫人方解说道:“老太太可是忘了一个茬?”贾母忙问是谁。
王夫人笑道:“就是那北静王妃啊。老太太细想,那王妃乃是北静王府的当家主母,哪能容得别的女人骑在她头上?漫说是一个王妃,就是我们这样的大户人家,怕是也容不下这样的事儿。依着媳妇儿的主意,我们明儿就让宝丫头到那北静王府里探探虚实,一来都是世交,算是问候一声。二来,林丫头又活了过来,我们作为娘家的,哪能不让人去看看呢。”
贾母听得猛拍大腿,高兴地看着王夫人道:“还是你的主意高明啊,这样,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办好我们的事儿了。”
贾母又叫人喊来宝钗,把才刚和王夫人议的细细地和她说了。宝钗也没什么好说的,她心里本来就看不上黛玉,一来因为宝玉对她念念不忘,二来,又不想让黛玉这一辈子顺顺当当的,又跟了北静王这样的一个英伟的男人。
宝钗想到宝玉,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当着王夫人的面,不好说什么,只好一日一日地熬着。况且王夫人曾经许诺,以后这府里就是她当家了。所以,听到这样的事儿,宝钗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第二日,宝钗一大早起来梳洗了,就有回事的媳妇子候着了。分派好一天的事儿后,宝钗就带着几个婆子和莺儿坐上了马车,到北静王府去了。
宝钗这一次是有备而来的,想着去见王妃,一定不能小气,让人家瞧不起。翻了半晚上,宝钗终于找到满意的见面礼了,那就是她嫁妆里的一幅和田白玉的镯子。
这还是她母亲的陪嫁,如今给了她,平日里都是压在箱子底,从来不舍得戴的。为了不让黛玉过上舒心顺意的日子,她算是豁出去了,狠了心把镯子包了,亲自袖了,坐了车去见王妃。
王妃这几日正不自在,一连好几天都见不到水溶的面,问凌云他们,又说是公务缠身,不能回府。
一日两日尚可,一连几日,王妃就不信了。王妃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依然风平浪静地把府里治理的稳稳当当的,几个侍妾也冒不出什么尖儿来。
这一天,王妃一大早起来,就觉身子不受用,半靠在床上,由着太医诊了脉,也没什么大碍,无非是这几日心焦气躁所致。太医开了调养的方子,王妃就用了药,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不一会,红菱轻轻地进来了,悄悄地在她耳边嘀咕了两句,王妃就坐起了身子,疑惑地问道:“贾府里就来了一个奶奶?她来能有什么事儿?”
见红菱不做声,知道她也不明白,就淡淡地吩咐着:“既来了,就让她进来吧。我们府里和贾府都是世交,平日里走动也是该当的。”
红菱让小丫头子接了出去,宝钗一会儿就跟了进来,见过王妃之后,方才斜签了身子坐了。王妃上下打量着宝钗,只见她:面如满月,美如春花,粉腮含威,杏目顾盼生辉。不觉心中暗道:“真是个美人,和那林庶妃倒是不相上下,看来贾府里的美人儿真是不少啊。”
当下就对宝钗心生好感,絮絮地问了贾母的好,宝钗也谦卑的回了,又拿出带来的白玉镯子递了上去。王妃是个识货的人,只瞄了一眼,就心花怒放,命红菱收了,就让人重新泡了茶,摆上果点,热络地招呼着宝钗。
宝钗见王妃收了,一颗心才放回肚里,心想:“此事十有八九可成了。”两个人说了一些家长里短,宝钗就慢慢地把话往黛玉身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