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水溶和水漓不约而同,顺亲王便道:“当年,隐太子手下有一名侍卫首领名唤程达,此人武艺高强,对隐太子忠心耿耿,死心踏地,但自隐太子伏诛后,此人便消失不见,这么多年,没有人见到他,连皇上只怕也认为此人早不在人世了罢!”
说着看看四周:“能深入到皇家陵地,敢冒此大不违的,只怕唯有此人了!我再想不出有第二个来了!”一行人正在议论纷纷,却见不远处一棵粗壮的松树后人影一闪,水溶眼疾手快,冷声喝道:“什么人,站住!”
对方蓦地停下,背对着众人却不置一辞。水溶一挥手,月下及一干侍卫忙赶了过去。
水漓亦冷冷地喝道:“干什么的?”对方慢慢地转过身来,一顶斗笠,一袭青衣,面目沧桑似有风霜的痕迹,但一双眸子透出精亮,此时背后对着水溶等:“小的是这附近的农夫,家里有病人,要去请郎中!”
水溶冷笑一声:“郎中,这里四周是皇家禁苑,怎么会有种地的?”说着猛喝道:“将他拿下!”
话音刚落几个侍卫便掣剑出手将其围在当中,其中一个便上前抓住对方的肩膀,便见对方猛地一抗,随着一股内力那个侍卫跌倒在地,其余十几人见势不妙,忙仗剑近前。
对方不知何时一柄长剑在手,不见如何出手的,轻轻一挑,身形微动,便见一股子剑气猛地袭来,那几名侍卫随即被剑风震得飞出几米外,地上尘土飞扬,几名侍卫倒在地上轻咳了起来。
水溶眉头一皱,此人果然有问题,这时月下挺剑而上,与对方战在了一起,对方身形诡谲,飞纵间轻盈如燕,战了十几个回合,月下未讨得半分便宜。见此情景。
水溶身形一纵,只见一道银白的身影汇成一团光影箭一般射向青衣人,青衣人不敢怠慢,忙后退几步,以剑挡之,不知何时,飞跃间水溶掣出腰间的软剑,抖如游龙,向对方刺去。
水漓见状也飞身扑过来,水溶有丝不悦,但此时来不及计较这些,兄弟二人合同月下,三个人与对方打在一处,对方却丝毫不见怯色,闪转腾挪,左冲右击,战了十多个回合竟是不分胜负,几名侍卫从地上爬起来,此时半点傍不上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四个人身影舅四团光晕,旋来转去,快速如风,伴随着声声剑啸,看得顺亲王等眼花缭乱。
这时,便见光团渐渐地落到地上,几个人均现出了身形,一袭白衣的水溶却是捂着胳膊微微地喘息着,一双长眸却是冷然望着对方。
对方长剑支地,以手捂住胸口,紧咬牙关,这时顺亲王猛然出声:“程达!”对方眸子一闪,顺亲王随即一挥手,那几名侍卫忙近前,却见程达脸一绷牙一咬,狠命往后一退,随即身形一纵,如一只大鸟般跃上树梢,转瞬不见了踪影。
几名侍卫欲追,水溶忙一摆手:“算了,莫追了!”顺亲王来到水溶近前:“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月下忙撕下一片里襟为水溶包扎着,水溶淡然道:“无妨,一点小伤罢了,不碍事!”说着看了看隐太子的供撰,一皱眉道:“皇叔,你说方才之人便是那程达?”
顺亲王点点头:“没错,是他,想不到他竟然没死,还活在世上!虽然几年不见,但我一眼便能认出他来。此人是隐太子手下的一员猛将,这几名侍卫是对付不了他的,他的身手诡谲,北静王也为他所伤,想不到他的身手越发敏捷了!”
水漓一皱眉,脸色严峻,有些担忧地道:“皇叔,这程达此时现身,只怕别有用意罢,他会不会?”顺亲王看了他一眼:“这个程达,对隐太子死心踏地,他一现身,不会不进金陵城!”
水溶闻言神色一凛,捂着伤臂一拧眉道:“皇叔,你的意思是说此人的目标是?”顺亲王若有所思地捋捋胡颀:“没错,从他的眼里,便能看出那份刻骨的恨意,我们得赶紧回宫,向皇上回禀这件事,此事非同小可,关系到皇上的安危!”
御书房内,水昊天听着三人讲述着拜祭的前后经过,淡淡一笑并不以为意,水漓见水昊天不甚在意,冷峻的脸上亦有些焦急道:“父皇,那程达沉寂多年,此次现身,必定会有所图,其意昭然若揭,皇宫内必须加强护卫,父皇的安危关系着天下,不能掉以轻心!”
水昊天却不置可否地摆摆手:“你们忘了父皇也是马上的天子,当年在军营中也是能征善战的,跨下马手中枪,如今更是一国之君,还怕他一个输光了老本的程达不成!”言语间有些轻蔑和傲视。
水漓见水昊天听不进自己的劝告,不由救援似地向顺亲王递了一个眼神,顺亲王微一沉吟劝道:“皇上,漓儿说得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程达几年不见,蔫知不是仇恨久积,此次只怕破釜沉舟,想一死拼之。他死不足惜,但皇上为万金躯,容不得半点大意,还是小心为上!”
水昊天瞄了顺亲王水筠一眼:“怎么,朕就那么不济,为一个小小的程达,如此兴师动众,大动干戈,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朕当年的风采老五你难道忘了!”见水昊天如此固执,顺亲王也不好言语了,水昊天脾气刚硬,坚持已见,他是了解得很。
水溶一皱眉,父皇人近中年,脾气虽然变得随和些了,有时候这为君者傲里多尊,何况他最自豪的便是当年的戎马生活,倥偬岁月,常常引以为傲,自然不将一个小小的程达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