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行,会松开的。”迟炎彬蹲下身,“要绑紧一点,不然待会儿滑雪时松了,很容易扭伤脚。”说着,他解开舒南的鞋带,重新一排排替她拉好,然後打了个紧实的结。
舒南微愣,低头看着为自己系鞋带的迟炎彬,她说不出的别扭。
“好啦。”绑好鞋带後,他抬起头望她,“你活动一下,看看会不会疼。”
“哦。”她依言动了动,“绷得太紧了。”
“可以忍受吗?”
舒南点点头。
“那就忍忍吧,总比你不小心扭伤好。”迟炎彬微笑起身,朝她伸出手,“走吧。”
她怔望著朝自己伸来的那只大手,正想说不用了,可是迟炎彬又催道:“在发什么呆?快起来啊。”
她咬了咬唇,刻意忽略他的手,自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一丝异芒闪过秦征的眸。
舒南没注意,迳自弯腰拿起滑雪板及滑雪杖,以一种狼狈的姿态提抱著。
“征,我们走吧。”姜维婉主动的握住了秦征的手,秦征没有推拒,两个人并肩离去了。
“我们……”她犹豫地看著一大片白皑皑的雪坡,“要怎么做?”
“去初级者的滑道。当然,如果你够胆量的话,我不介意你去找一下刺激。”迟炎彬笑着,伸手指向远处一片倾斜度较大的陡坡,—队穿著鲜艳滑雪服的人正以s形快速滑过。
舒南眯起眸……这简直是开国际玩笑!
“我还想活着回国。”她喃喃说著。
他笑了,朝她眨眨眼。“英雄所见啊!”展臂潇洒地将滑雪扳扛上肩膀,“来,我们从基础开始。”
秦征远远就看到舒南和迟炎彬两个人半斤八两的滑雪方式,好像在比谁摔的更痛一些!
“跟我来,维婉。”秦征和姜维婉拉着手滑到了另外两人的面前。
“你们到底在干吗?”姜维婉看着狼狈不堪的迟炎彬,好笑的不得了。
“征,你知道的,我的技术本来就不怎么高超,无非就是保证自己不失误。”迟炎彬摇摇头,一脸的无奈,“带着舒小姐,我真的是心有余力不足啊!”
秦征看看坐在地上的舒南,他头都不回的说道,“交换!”
下一秒,他已经将瘫坐在地上的舒南拉了起来。
“等一下……等……”舒南左手被他牵着,右手握住滑雪杖,一摆一摆的,宛如企鹅般晃荡著摇摆的步伐前进,紧紧跟着秦征。
姜维婉看着远去的两个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冷。
迟炎彬拉回自己望着远去的背影,向着身边的人伸出手,“走吧,姜小姐。”
姜维婉看着迟炎彬没心没肺的笑,只是点点头,转身而去。
“站住时,滑雪板跟坡道尽量做到垂直,这样才容易停住。前进时要像这样内八字,要是感觉自己快要跌倒了,就侧弯身体往旁边倒下,这样相对安全,会保护自己不受伤。”秦征做着示范,很熟练的样子。
“怎么才能不跌倒呢?”坦白说,她实住不想问如此不争气的问题。尤其是在秦征面前,可是……为什么不是他教迟炎彬呢?
“不跌倒是不可能的,”秦征望着她,“但是我们可以想办法跌倒的高雅一点。”
可她不想跌倒!
舒南咬着下嘴唇,好半天蹦出一句话,“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秦征不解。
“你干吗不带着迟经理练?”
她的意思是,他在故意找她麻烦,是这样吧?
“我对同性不感兴趣。”
舒南一下哑了!傻傻的看着秦征,心里纳闷儿的想着他的话,他是什么意思?
仿佛看出她紧张的思绪,秦征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跌倒虽然会疼,但是滑雪的乐趣绝对高于疼痛,相信我!”
说完,不等舒南回答,秦征推着她出发了。
远远地,迟炎彬望著那个一再惨跌的女人,神情很是不忍。
“一个多小时了,秦大少怎么这么狠?”
姜维婉不说话,心里却很是不安,她知道,秦征是怕稍一休息,舒南就不会再有滑下去的勇气了。可是,为什么秦征对她这么照顾?那个叫舒南的女人,真的只是他的助理吗?
“啊……”
一声尖锐的惊喊拂过耳畔,跟着是和地面沉闷的碰撞声。
舒南又摔倒了。
不客气的笑声窜出秦征的唇。
舒南仰起沾了些许白雪的容颜,忿然瞪他。
“可不可以别笑了?”
他不答,依旧放肆的狂笑。
舒南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气呼呼的说道,“我不学了。”
“怎么?不好意思了?”秦征蹲下来,向她伸出手。
舒南转过头,却不看他。
“说说看,对滑雪有什么感想?”
“世界上最耗费体力的运动!”舒南转回头来,没好气的说。
“不见得。”秦征玩味地轻笑,痞痞地说道,“我知道有比滑雪还耗费体力的运动。”
“比滑雪还耗费体力?”舒南好惊讶,那要多么的累啊!“是什么?”
“美妙的让人欲罢不能的运动,男人女人都很迷恋。”秦征靠向她,温热的气息拂到舒南的脸上,一双邪肆的眸子紧紧盯着舒南,“伴着两人的心跳和疯狂的喘息声,此起彼伏里燃烧彼此的身体。你想试试吗?”
舒南一下子明白了他所说的那项运动是什么,猛地一惊,立刻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可是脚下的滑雪板不方便,她的身体有些失去平衡。秦征眼疾手快,一把托住了她下沉的细腰,舒南慌张抬头,却撞上他那双慑人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