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昨天他都流血了。
“死不了。”秦征握着方向盘,幽幽吐出这么一句,又是补充,“他钢筋铁骨,从小到大,他就是挨打的料,不是到现在还活得好好地。”
到了医院后,顺利找到了迟炎彬所住的病房。迟炎彬躺在病床上,除了在打点滴以外,头上的左侧还绷了一块纱布。
舒南瞧见他这副模样,又是自责又是内疚,“迟经理,你还好吗?”
“舒小姐?”看到舒南一瘸一拐的来了,他激动地坐了起来。“没事,我挺好的。”迟炎彬的精神不错,甚至可以说是生龙活虎,“其实我一点事也没有,可偏偏医生不让我出院,说要观察几天。怕我脑震荡。”
“应该好好检查。”舒南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
“这些大夫不过是虚张声势!”迟炎彬平时都挺沉稳的,现在倒聒噪的让人受不了,“我最不喜欢这样无所事事的呆着,又不是度假!你看看,到处都是白色,好晦气!”
“真对不起,都怨我!”舒南小声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迟炎彬一听舒南这样说,马上急的跳了起来。
“你别动。”舒南忙上前将他按下,“你在这里多住两天,想吃什么告诉我,我一定想办法给你做。”
“一言为定!”迟炎彬眯眯笑,扭头望向秦征问道,“秦少,最后怎么处理的?”
“合同取消!”秦征晃了晃脖子,沉声说道。
迟炎彬突然就愤然了神情,恨得牙痒痒,“和这种人就没有生意可以做!”
秦征起身走到窗前,阳光洒进来,照在他高大的身上,宛如神邸,他没再说话。可是舒南却望着他的背影很不是滋味。
三个亿,来的时候她还信誓旦旦呢,没有想到,却是因为她打了水漂……
由于迟炎彬受伤的缘故,所以只好又在澳大利亚多逗留了几天。
姜维婉主动找到了他们下榻的酒店,然后天天很准时的,秦征和姜维婉都会一起早餐,两人同出同入,亲昵无间。
只差同宿了!
“征,这边的景色真的好漂亮,你看看这些照片。”姜维婉摆弄着手中的照片,爱不释手。
秦征瞥了眼,只是敷衍的答应了一声。
征?他们的称呼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对了,舒助理,你以前来过澳大利亚吗?”姜维婉扭头问道。
舒南抬头望向她,急忙应声,“这是我第一次出国。”
“南半球的风光一定要好好领略。”
舒南笑笑,没有说话。
“这个季节来了澳大利亚,不滑雪可真说不过去。”姜维婉笑着说道,“征,不如下午我们两个一起去mt。buller滑雪吧?”
“你的脚好了吗?”秦征没有理会姜维婉,抬起头,从后视镜望向车后座的舒南。
“好了,没事了,谢谢秦少。”舒南微微一笑,眼睛却并不看他。
秦征蓦地开口,说了一句话,“那一起去。”
他一贯的命令口气,让人无法拒绝,舒南一怔,想说“不用了”,可是望向后视镜的时候,却被秦征狠狠瞪了一眼,最后只好“噢”了一声。
她去算干什么的呢?他们两个甜甜蜜蜜,她这个小助理跟在屁股后面,多么的多余!
舒南心里暗暗叹口气,却没法反驳。
姜维婉神色微恙,眯着眼笑着说道,“也好,那舒助理下午一起去。”
三人来到医院的病房,却瞧见迟炎彬已经换下了病号服,穿回自己的衣服,衬衣西裤,精神熠熠。虽然脑袋上还贴着一小块纱布,但是无碍于他的英俊。
一瞧见他们三人,迟炎彬立刻站起来,笑道,“不好意思,寡人今天出院了。”
“迟经理,你可以出院了?”舒南走近他,关心地问道,把他从头到脚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
迟炎彬笑道,“我就说我没事吧。”他微微弯下腰,视线和舒南持平。
“太好了,谢天谢地!”舒南松了口气,跟着笑了起来。
这几天她忐忑不安,心里明白自己欠他的这份情,真是欠大了!
姜维婉看着迟炎彬和舒南的互动,眼珠子一转,提议道,“这样的话,迟经理下午和我们一起去滑雪吧,要不然舒助理也别扭。你说呢,征?”
秦征没说话,眼睛盯着眼前的两个人。
“滑雪?”迟炎彬狐疑呢喃,视线转向舒南,他一把搂住舒南的肩,爽快地说道,“好,下午咱们一对,才不去做电灯泡,好不?”
舒南没有想到迟炎彬一下子对她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一声不吭,整个人僵住。半晌缓过神来,笑了笑,抬头的时候,正对上了秦征,却发现他的目光灼热得吓人。
她立刻转移视线,不敢再与他有任何的接触。
皑皑白雪覆盖的山头,放眼望去尽是一片雪白耀眼的银色世界,滑雪道上覆盖著厚厚的白雪,在暖暖冬阳下闪耀著冰晶般光洁无瑕的纯净姿色,游客趋之若骛的滑雪场,此刻真是热闹的很。
“在天黑之前你还能穿好滑雪鞋吗?”秦征好整以暇的嘲弄,在舒南头顶扬起。
她呼吸一颤,幽幽地抬头,却发现除了自己,他们几个都准备好了,“你们先去吧,我随后来。”低下头,继续努力穿鞋带。
“你已经穿了十分钟了。”秦征看看手表。
“我好了。”舒南用最快的速度完成,手指用力一扯,总算系好粗长的鞋带,她正准备起身,却被另一只手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