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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彼时心情 (3)

寒歌声声,笑语殷殷,课罢欢娱欢不尽,绿衣人来送到包和信。仔细看清仔细看清,看罢家书好不开心。是母亲,亲做的新衣,寄远人,一千针,一万针,千针万针密密缝,穿来暖又轻。对镜对镜,不短不长,不宽不紧,新衣恰好合儿身。穿起了新衣不离身,穿起了新衣记起人,记起了人来眼泪雾零,记起了人来不能亲近,不能亲近。亲近亲近,具把新衣比母亲,亲亲母亲。

母亲的忌辰 ■

母亲去世已经两周年了。今天正是她两年前永远离开了我的日子。父亲请了几个和尚,到家里来讲经。

母亲的遗像高挂在堂屋里的壁上,她的笑容,她的神采,跟生前何尝有什么两样?只是,她现在只会带着慈祥的微笑凝视着我,却不会开口了!

和尚们喃喃地念着经,不知念些什么,我听不懂,我也不想听懂,我只呆呆地站在母亲的遗像前,从她慈祥的笑容上,回忆着过去的情景:

记得我上学的那年,母亲替我穿上新的衣裳,新的鞋帽,和蔼地嘱咐我道:“平儿,你到学校里去,要上心读书,路上慢慢地走,免得跌跤,等你放学回来,我做点心给你吃……”

有一次,我害了一场大病,病重的时候,母亲整天整夜不睡觉,陪伴着我,给我吃药,给我喝水,没有她休息的时候。而我呢,还要无理取闹,一会儿嫌药太烫了,一会儿又嫌茶太凉了。母亲始终耐着心思,叫我不要乱想,静静地睡着。等我病好,母亲不知消瘦了多少。

母亲呀!我现在还是需要您的教养的呀!我还是需要您的爱护的呀!我还是需要您的安慰的呀!我每天放学回来还是需要您做点心给我吃的呀!可是亲爱的母亲呀!您到底在什么地方呀!为什么就这样一去永远不回来了呢?我亲爱的母亲呀!

佚名

血浓于水,不管时间怎样推移,无论世事怎样改变,母子之间的亲情都是深植于心的。

悲痛的回忆 ■

也许是在几年前吧,秋天正在人间度过她的半生。天空是皎洁无比,月华是洁白而晶莹,地面上承受了月光,变成一个水晶的世界。远处的林间,秋虫的鸣声唧唧不断地从林间随着轻风送到我的耳朵里;庭院中亭亭立着的花,被皎白的月光照着,就渐渐地延长着她的影;清爽的秋风慢慢地吹着,花也不住地摇摆着。

(十) (3)

我为了花香的引诱,想去寻找花来玩玩,便慢步向着花丛走去。

“儿呵!儿呵!你不要伸手进花间,花里有虫,而且有刺,要伤了你呵!你听我的话吧!”母亲从房里送来一阵温和而慈爱的声音。可是我不以为然,还是举手进去摘了一朵月季花。呀!母亲说的真是对的呵!我真的被花刺伤了手。我不禁大哭了一阵,跑到房里母亲那里去了。

慈爱的母亲说:“谁叫你不听我的话呢?是你自取其祸,不要哭吧!”我那时痛得很,哭了好久,眼中的泪还不住地流下来。母亲非常疼爱我,一面用药粉止住了血,一面就找着法子来安慰我,讲出许多的故事,那时我才不落泪了。

唉!母亲的爱和寂寞的悲哀,现在还是深印在我的脑海里。但是亲爱的母亲早已不见了,离开人世而归天去了!

六年级 陈静琴

虽然篇名是《悲痛的回忆》,但作者沉浸在回忆中的这一段,读起来让人觉得作者在母亲的爱护下十分幸福快乐。

哭梓曾 ■

梓曾,你是一个聪明而且勤学的好学生,老师对于你,非常的器重;同学对于你,非常的钦佩;你家里人对于你,非常的爱护。可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短寿!唉,写到这里,我忍不住眼泪要流下来了。

梓曾,你那聪明活泼的模样,用功读书的精神,以及和和气气的态度,都在我的眼前,只是,你的人到哪里去了呢?

我和你从小便是很要好的朋友,后来大家上学了,我们同来同往。读书的时候,我们一起读书;游戏的时候,我们一起游戏。

我们的感情实在太好了,所以课堂里的座位,老师总是把你我排在一起。我的天资是愚笨的,教过的书常常会忘记,幸亏有你在旁边指导我,所以使我在学问上得到很大的帮助。可是,现在你已经永远离开了我,永远不会再坐到我的身旁了,永远得不到你的指导与帮助了。想起往日的快乐,看到眼前的凄寂,怎能不教我心中难过呢?

梓曾呀,我们再要相会,是只能在梦里的了!

佚名

过去的回忆与逝去的朋友一样,美好而伤感。

值得敬爱的大哥 ■

大哥今年十六岁,已经离开了家庭,在城中舅舅的店里学做生意了。

他去年初中毕业后,依他自己的意见,还想进高中继续求学,但是母亲以为家中自从父亲去世后,境况一日不如一日,哪里再有余钱可以供给他进高中读书。大哥很明白家境的艰苦,所以并不坚持自己的意见,就在去年八月里跟着舅舅到城里去从商了。

大哥出门以后,每隔半月,总有一封信寄到家里来。根据他的信上所说,他在店里是十分辛苦的,每天清晨五时半起床,半夜十二点半才能睡觉。店中的杂务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可是他并不以为苦,他说这样磨炼磨炼也是好的。有时舅舅写信给母亲,提到大哥时,总说他很不错,不但店务巴结,而且自知进修,所以虽然离开学校,可是学业并没有荒废,作文写字两门,且比前进步得多了。

上个月,大哥向店中请准了假,回家过一次,母亲和我都欢喜得跟什么似的。他带回来一包黑枣,几本新书,两支毛笔,半打铅笔。黑枣是给母亲的,因为我母亲平素最喜欢吃黑枣;新书、毛笔和铅笔是送给我的。他还对我说,如果我这一次初小毕业能够考到前三名,他再买给我一只口琴。母亲见他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当初很不以为然,说他在店里只是一个学徒,哪里来的余钱买东西,后来经大哥说明,这是他把每个月应得的月规钱(编者注:旧时每月按例付给学徒、奴婢等的零用钱),省下一部分来而买得的,于是我母亲高兴得几乎连眼泪都流下来了。

佚名

贫困的家境使这位兄长不得不弃学做学徒,但他依然上进好学,还懂得关爱家人,他用自己的努力带给这个贫苦的家庭无限幸福。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穿衣镜 ■

波正低着头看书,猛然间似忆起了什么,回身一看,然而后面是空空的,不会再有一个美脸出现。伊的心起了微微的颤动,伊知道了,伊醒悟了,地方是大了很多,久而久伴在室中的镜子方才是被几个人给抬走了,所得到的只是桌上一张黄色的五元钞票向伊微笑。伊觉得这是羞辱,伊忍受不住想把它一把撕碎,然而一个念头通过伊的脑海,伊不禁仍低了头,点点的眼泪,一滴滴地滴在书上,伊忍不住了,伏在床上哭起来。

是前两天的事,弟弟回来拿了一张交费通知条给伊,伊本打算向母亲说,然而伊知道母亲也没钱。弟弟的书是无论如何得念,不叫弟弟上学如何对得起黄泉下的父亲,劳累一世的父亲。母亲真不容易,自父亲死后,将一个个的孩子抚养这么大,自己已经高中毕业,难道因为没钱就让弟弟失学不成?伊想到这里心头不禁怅怅然,到了最后伊决定去卖掉这比自己年岁还大的镜子——伊母亲的嫁妆。自此起伊便和门口打鼓的打交道了,但卖了半天只不过是二三元之价而已,但弟弟的学费书费就得要四元,笔记本子就得一元,真难。最后离期限只差一天,不得不出卖这唯一的东西的时期,五元钱是最大的报酬,伊因了弟弟,将嘴张了数次但是说不出来,心里真比尖刀刺伤还痛。但想到了弟弟,为免了母亲着急,喉间说出“卖吧”之后,镜子就被抬走了,手中剩了一张五元的票子。啊!五元代价,伊的心碎了。

状健

倒叙的手法,朴实的语言,刻画了一个为了弟弟的学费而变卖穿衣镜的好姐姐。传神的神态,复杂的心理,字字句句,真真切切,令人动容。

我家的咖啡 ■

我家养着一只狗,它长着一身棕色的毛,因为它的毛色和咖啡的颜色差不多,所以我们替它取个名字叫做“咖啡”。

咖啡的身体很壮大,遍身棕色的毛浓厚而且发光,一对圆而大的眼睛,很是有神,一条圈形的尾巴,常常左右摆动着,这是它对我们表示亲热的唯一工具。它的性情既活泼,又驯良,我们都很喜欢它。

我最喜欢看咖啡做直立的姿势,它把后腿蹲在地上,身体笔直地站了起来,两只前脚下垂,宛似我们的一双手臂一样。我看到它直立的姿态,常常要联想到《儿童周报》里戴着高帽子、穿着大礼服的狗的插图。我想:假使我们的咖啡也戴着高帽子,穿起大礼服来,一定是更加有趣了。

咖啡的唯一职司是看门,只要有一个陌生的人经过我家门口,它就很机警地注视着他,“汪汪汪”地叫个不休。

佚名

什么是童心?给狗玩cosplay,这就是童心!

可爱的小猫咪 ■

我会记起在北平时,家里养着的一只小猫,非常可爱!它身上的毛是黑白色的;两只眼睛到了晚上,像金刚钻一般的明亮。

不但这些,它捉起老鼠来,也很敏捷,我家所有的老鼠,都很怕它。

有一天,它忽然不见了,我心中非常着急,叫仆人到处去寻,都寻不到。到了晚上,我在睡梦中,也看见它,被坏人捉去,把它杀了,吃它的肉,喝它的血,我见了不觉一吓,从梦中惊醒。

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忽然看见它回来,只见那头上缚着的彩带,也没有了。我想它一定给一般孩子捉弄过,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许它出去了。

自我离了北平,没有带它同来,现在想着那小猫也一定寂寞极了。

五年级 齐希兰

丰富一个孩子情感的,未必是大人刻意给过的爱。曾经让他付出过的,也许会更加深刻地铭记在心。孩子照顾过小猫,便投入了感情,就不会轻易遗忘了。

小白兔 ■

这是一个美丽的早晨。

树上的小鸟唱着极清脆的歌曲;一阵阵的微风,徐徐地吹着。那时候,柳条就很高兴地舞动起来了。青青的草间,点缀着鲜红的、嫩黄的、淡紫的、雪白的花儿,它们都在做很好看的舞蹈。半空里有许多蝴蝶,在飞舞着;此外还有许多蜜蜂,在花间嗡嗡嗡地忙着采蜜。

忽然有一阵很轻快的脚步声渐渐地近来,接着发现了一个美丽的小女孩。她大约有十岁光景,面庞红得像苹果,身上穿着淡蓝的衣服。她唱了一会儿歌,便坐在草地上欣赏四周的景致。

这时候从花丛中跑出了一只小白兔来。它全身的毛洁白得有如冬天的雪,非常美丽。它的眼不住地望着那小女孩。那小女孩也已经看见它了,于是小白兔很活泼地跑了过去。小女孩快乐地把它抱在怀里,一同和它玩耍。

一会儿,时候已经不早了,快要吃午饭了,小女孩玩得有些疲倦了,她便站了起来,问小白兔愿意不愿意到她家里去。小白兔一声不响。她又说:“你大概舍不得离开你的妈妈吧!”说罢和它吻了一下,随手采了一束花儿,慢慢地离开了小白兔。小白兔伏贴在草地上,呆望着她的背影渐渐地消失了。

五年级 马云华

在当下,人与动物在自然中相逢,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而这种和谐尤为罕见。如今城市里有女孩养兔子,可惜只能在房间里的笼子里了。说不清是什么关系,总之不是文中的小女孩与白兔的伙伴关系吧。

“静”的妙处 ■

早晨一个人悄悄地坐在园中树荫下,侧耳听着鸟声嘤嘤、树声沙沙,仰首望着天上变幻无穷的云霞,心里默诵着可爱的诗句。这个当儿是多么地“静”呵!

晚上一个人悄悄地坐在书斋的窗前,明静的月光映照着我的身躯,忽地院子里飘来一阵阵好花的幽香,使人精神上感到说不出的舒适。这个当儿又是多么地“静”呢!想到“静”,真是使我神往,它是神秘的、幽雅的,在它的怀抱里蕴藏着不可思议的伟大:它能转变人们一种极暴的行为,像一种和蔼文雅的药剂灌输在人们的神经里,使他的性情变成温柔,举止变成文雅;使他的思路变成清晰的、高妙的。

读者,你听了我这段话,不免要发生疑问吧,或许要说从“静”中才能使学问或事业有创造、有发展的可能;在“静”中只是忽略创造,阻止发展,陷于保守而已,这不是退化的表现吗?不错!不过我所说的“静”,不是指不勤的“静”,而是指举止言语的“静”,要靠着它造成一种“静”的环境,养成一种优美的品性罢了。

处在“静”的环境中,凡是行动的事,无论你用脑力,或是用气力,总是感到适宜的。你有过这种经验吗?当你读书或是思想的时候,如四围静寂无声,你便感到一种说不出的高兴;否则,如四围纷乱喧扰,那你的注意力,便会渐渐地分散了。

去年暑假,我在山中居住,那里除了鸟声、泉声、树声终日在耳畔回旋以外,便什么都悄然寂然。我住在那儿,没有别的事,一天到晚只是看看书报、写写字,那时我在学问和习字方面的成绩,都进步得非常迅速。这就可见“静”的益处,确实不是平凡的。

一股人喜欢胡闹戏谑,他们以为在胡闹戏谑上,可以得到快乐,实在不知道这种快乐,只是浮泛的。从“静”中所感到的快乐,才是深沉的、佳妙的。

我爱“静”,我希望“静”常常怀抱我;我不愿冲破“静”,同时我更不愿“静”来脱离我。

佚名

闲看花草忙看月,朝听鸟语晚听泉。多么惬意的山中生活!在当今这个喧嚣躁动的时代,还有多少人能感悟到静的妙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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