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轩帝起身,举杯对着敬德帝亦是含笑道:“敬德帝客气了,你我两国乃是邦交之谊,敬德帝大婚朕岂有不来之理?”说完景轩帝举杯饮酒酒水。
乔雨书淡淡的看着,随后垂下眼帘,手中佛珠片刻不离,静静的转动着。
丹殿下老丞相风杰眯着眼安静的坐着,垂眸敛目,一旁国子监太傅风傲亦是如此,倒是风清扬不是抬眸,看着风雪中那女子模糊不清的脸。
而西晋太子赵恒却抬眸有些疑惑的看向那一身华贵的女子。
这女子的事,他来着齐国之前便调查了一番,是个……了不得的女子!
两人寒暄一阵,景轩帝便入了坐,乔雨书这才抬眸,清冷瞳眸无波无痕的看向西晋太子赵恒,而赵恒微微一怔,随后尴尬的收回视线。
乔雨书缓缓勾唇,垂眸。
敬德帝早已将两人动作收入眼底,眸底闪过一丝精光,随后体贴的给乔雨书夹菜,眸子却是不离开乔雨书一分,乔雨书淡笑一一接受。
“皇上内阁大学士之位上缺一人监守,那可是国之要职,不可或缺。”礼部尚书实在看不得敬德帝这色欲熏心的摸样,豁然起身面色通红道。
敬德帝低垂的眼眸一闪,随后掩于眼底,凝眉,似乎也在为此事忧愁,下一刻看向乔雨书笑道:“爱妃以为何人比较适合这个位置?”
此言一出,丹殿下一片哗然,紧接着便是寂静,死一片的寂静……
乔雨书缓缓勾唇,暗道:来了!
西晋景轩帝眸底一颤,垂眸。
老丞相风杰手一抖,斜睨了眼自己的儿子,风杰不着痕迹的点头,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臣妾听说国子监太傅博学多才,其次子更是青出于蓝,博览群书,更是自小周游列国……”顿了一顿,乔雨书淡笑掠过风杰,风傲难看的脸,又道:“臣妾认为太傅次子能够担当此重任!”
那个风清阙她调查过的确是有几分才学,虽然为人放荡不羁,不好约束,但年少轻狂嘛,若是个迂腐的,她也不会多瞧上一眼!
“哐当……”老丞相风杰手中的酒杯应声而落,随后惶恐下跪,风傲见父亲如此,亦是出列下跪,风清扬凝起淡雅的眉,出列撩起衣摆跪地。
风杰脸色煞白,他知道皇后娘娘如此是提携亦是警告!
这路和选择她都给他们,就看他们如何选了!
“老臣……替不肖子孙谢谢娘娘恩典!”
敬德帝眼眸一闪,随后对着乔雨书笑道:“就以爱妃所言。”说完便继续给乔雨书体贴的夹菜。
“皇上……”礼部尚书见风杰等人如此,愤恨不已,欲在说些什么,却被敬德帝厉声打断。
“此事就交给爱卿去办,若有半分不妥,提头来见!”
礼部尚书一惊,心头一寒,深深的看了眼乔雨书,叩拜后,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一场封后大典,令有些人明白,敬德帝早已不是当年英明神武的敬德帝,他早已被那妖女蛊惑,变得昏庸无道!
而有些人却知晓,敬德帝并非糊涂,而那女子亦并非以色惑人那般简单!
经过了一段小插曲,封后大典完美落幕,雪依旧纷飞,深夜,皇宫到处还挂着喜庆的红绸,却以恢复了清冷。
狂风呼啸,带着刺骨寒气。
这一个冬,冰冷刺骨。
凤仪宫,侧殿,安静奢华的宫殿内,此刻只有两个人,寂静无声。
乔雨书看着眼前洗干净后相貌俊俏的奴隶,蔷薇色的唇瓣勾勒出满意的弧度,慵懒的支着头,一手娴熟的转动佛珠。
“名字。”乔雨书轻启薄唇,简练的吐出两个字。
那奴隶显然一怔,随后局促的揉着华贵的衣摆,却又赶忙松手,似乎怕弄坏了那一副,半晌才道:“奴隶是没有名字的……”
乔雨书一怔,有些意外,古代的历史她并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这个时代更为黑暗,皇权当道,奴隶的生活也极其苦痛,却不想……
“阿泽,记住,以后你的名字就叫阿泽。”微微一怔后,乔雨书淡声道。
奴隶一怔,随后眼底闪过欣喜,名字,他有名字了!
见他那副欣喜满足的样子,乔雨书唇角一勾,道:“记住,你是人,你没有比别人差到哪里,你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
奴隶一怔,眸底有着几分颤动,独一无二的……吗?
“本宫的人,就是要嚣张,就是要狠,若是你做不到,那么现在就请离开!”不给他感动的时间,乔雨书凝眉,纤手一指。
大门就在那边!
阿泽一怔,眼底波涛汹涌,身侧的双手因着紧张而紧握,下一刻,他单膝跪地,以最虔诚的方式道:“我是阿泽,我将永远效忠于您,皇后娘娘!”
乔雨书慵懒的搞着软榻,眼底闪过满意,拿出自己那日在兵器铺子买回来的匕首,扔到阿泽身前道:“城郊外,十里坡,前内阁大学士一家的命,本宫限你丑时取回。”说完乔雨书合目,脸上带着淡淡的疲惫。
玉不雕不成器,她没时间给他慢慢成长,血腥的洗礼,是最好的成长方法!
不成功,便成仁!
阿泽眸底一颤,缓缓抬眸,一时间忘了尊卑的看向那雍容的女子,命?
久久的,阿泽抿着唇,身子有些颤抖,杀人?身为奴隶的他每日都会见到自己的朋友被主人活活打死,死亡对他来说不陌生,但……他没想到有一日他也会举起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