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暗中调查了她,跟踪了她?南宫秋玥似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而后接着又道:“那日在大殿上,我就觉得她不太简单,故暗中要人去查了一番,果然,一查之下,疑点重重!而且,这位三公主看似对帝位毫无兴趣,却手握重兵,看来远不止表面所表现的那般简单!”
手握重兵?这个她倒是不知道,看来南宫秋玥对于这位三公主,倒是下了血本。
“三公主简不简单,其实与我委实没有什么大的影响,毕竟,我不过是一介闲王,又不会对她起到什么影响,而且他们摩耶之事,我也是无心去管!”
说罢,她端了茶喝了一口,而后放下,抬眸间,正好见到南宫秋玥若有所思的望着她,她也不甚在意。
她不由灿烂一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南宫秋玥的身前,伸手去抚他嘴角残留的血迹。
而恰在此时,门被猛然推开,南宫澈一脸怒容的站在那里,喷火的双眸,似要把屋中的南宫秋玥给焚烧殆尽,不留渣痕,好狠的眼神。
不过那抹狠厉的光却没有持续很久,只是微微一闪,随后,他漆黑的双眸霎时间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一进门,就直奔上官夕颜的身边,就像一根藤蔓般,缠绕至她的身上。用甜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说道:“夕颜姐姐,玄正君让澈儿来问你,是否可以与帝后移驾凤仪阁了?玄正君可是为了迎接帝后的光临,准备了一桌可口的酒菜哦?”
他一面微笑的对着上官夕颜说着,一面回头,恶狠狠的瞪着南宫秋玥,其变脸的速度,堪称可以去唱京剧的变脸了。
反正,她和帝后,也没谈啥,就是叙旧了一下,正想找借口溜之,不想这南宫澈来的正是时候。
她自然乐意而为之,忙伸手在南宫这的小脸蛋上摸了几下,果然小孩子的皮肤是极好的,光滑而细嫩,忍不住又捏了几下,完全不知身后那道冰冷的目光,似刀子一般,向她射来,完全有把南宫澈剁了的冲动。
“既是如此,那么帝后意下如何?”
她心里虽然是愿意了,可出于礼貌,怎么着也得问下人家帝后的意思吧!南宫秋玥冷冷道:“既是王君有准备,本宫自然不能拂了他的好意,便移驾凤仪阁吧!”
看来,这小子,又吃醋了,整个屋子里都是酸酸的味道。而南宫澈对着那南宫秋玥的背影不由又吐了几下舌头,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终于不再挂在上官夕颜身上,站到了地上。
凤仪阁,乃是景王府专门招待外人的一处阁楼,此处地方冬暖夏凉,风景秀丽,空气自然是无比的新鲜。
从前,上官夕颜甚少来此处,今次也难得帝后来了,大家齐聚一起。由于帝后身份特殊,主位此时自然是由他来坐。
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摆了摆手,启唇道:“自家人就无需这般拘束,都坐下吧,倒是有劳王君,特意准备这些招待了!”
玄忆闻言,微垂了眉,回道:“倒是不知帝后是否吃的惯这些粗茶淡饭东西,想必宫中的山珍海味,该是要更加合口味了一些,还望帝后勿要见怪才是!”
玄忆此话一出,上官夕颜当场就有暴走的冲动,如今这满桌子的海味佳肴,在玄忆嘴中居然是粗茶淡饭,那么她前世所吃的那些,不就是连猪食都不如了?
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有钱人丢掉的东西,都比穷人吃得最好的都要好啊,一想到此处,她就觉得她穿越过来,亦是倍儿值得的。
不由涕泪盈眶,一副感谢人民,感谢党的神情,再次浮于脸上。
“王君又何须谦虚……”说到此处,华眸一转,恰见上官夕颜那副神情,不由问道:“王爷可是不舒服?”
他此话一出,桌边众人都把视线挪向上官夕颜,上官夕颜一脸莫名,一一扫过桌边坐着的几人。
“怎么了?”
玄忆本就坐得极近,不由有些担忧的伸手去摸了下她的额头,哪里知道,他这一摸,桌边坐着的众位男子,一个个皆是神色莫变,那南宫澈更是一双眸子直接变成冰冷。
“还是由我看看吧!”
坐在一旁的白子画说罢,伸手轻握住上官夕颜的手腕,凝神探了半晌脉。因他是大夫,大伙自然是无话可说。
片刻后,他放下上官夕颜的手腕,淡淡道:“许是天气寒冷,血脉不通,故王爷显得有些僵硬,待开些活血的药,给王爷补补,该无大碍!”
“嗯嗯!”对于白子画在此时解围,她倒是颇为感谢,想也没想便点了点头,可思忖之下,这白子画言下之意,可不就是说她上官夕颜,如今被冻痴呆了?
这个白子画,果然不能对他掉以轻心,不然他放冷箭之时,可是防不胜防啊!
一干夫侍闻言,终是长长舒了一口气,此时夜豹突然走了过来。
“王爷!”他轻声唤了一句,上官夕颜瞟了他一眼。
“本王那日让你所卖的斑鸠,到底是八哥,还是斑鸠?”
夜豹初初一听,不由一愣,但片刻后,回道:“回王爷,经属下所查,确实乃是斑鸠!”
上官夕颜挑了挑眉头,正好拿起一粒葡萄快速丢进嘴中,方道:“既以查明,那晚间,便把那鸟儿送与本王房里来,此时你便先下去吧!”夜豹领命退下,南宫秋玥,一时间有些好奇,不由问道:“不想王爷竟是喜欢养鸟儿,早知如此,本宫上次得皇上送了一只鹦鹉,那鹦鹉长得极为好看,又极为聪明,倒不知王爷是否喜欢?若是喜欢本宫明日便派人给王爷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