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林岚前世做了什么孽,好好一现代高材生不当,偏偏要跑到这破地方,受人的气。
她还真想说,就是换成了别人,老娘我现在的灵魂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你这草包老人家,又岂会懂?
但是这些话,她不能说,也说不得,因为,她这样一说,这里的人,肯定会把她当神经病,或者认为她是哪个山里跑出来的妖怪,其后果就将不敢设想了。
她颤抖着手指,指着白子画,白子画却只是一脸淡漠,斜睨着她。他本就身形高挑,自然是要比她高上一个头,她站在他面前,也只有仰望的份。
当他冰冷的眸子,对上她火热的眸子时,自然是火热的眸子,占了下风。梅香站在一旁看着二人都急,只见上官夕颜大有把白子画大卸八块的架势,她终是忍不住低低的唤了一句。
“王爷,白君,天色已晚,又如此冰冻,你们还是早些歇息吧!”
她声音虽然说得比较小,可足够让站在雪地里的二人听得真切。上官夕颜一甩广袖,哼了一声,径直往自己别院走去,而白子画却仍是站在原地,一脸的波澜不惊。
梅香匆匆向他行了一礼,而后紧随上官夕颜身后。
上官夕颜回到自己房里,仍是气愤难平,梅香帮她打好了热水,伺候她洗漱了之后,她仍是不解。
“奶奶的!”一时心情烦闷,嘴快之下,就骂了一句。正自给她擦脚板的梅香猛然间听到她在那奶奶,不由有些纳闷。
“王爷,你叫奶奶?”
她犹自回过神来,扯了扯嘴角,尴尬一笑,道:“呵呵,你听错了!”梅香闻言,一脸的疑惑,但还是未加多问,只是低垂着脑袋,把裤管放了下来。
不过她那一脸疑惑,微微嘟着小嘴吧的模样,倒是煞是可爱的紧。
“王爷洗好了!”她说完,端起洗脚盆就准备离开,这时候上官夕颜便开口唤住了她。
“梅香,这位白子画,到底是一位怎样的人,以前的景王……”说到这里,她立马收住了嘴,看向梅香时,果见梅香有些诧异的眼神盯着她看,她不由嘿嘿一笑,继续道:“本王的意思是,失忆之前的本王,与他关系到底如何?本王总觉得,这位白君,对本王好像很不喜欢的紧!”
梅香闻言,不由扑哧一笑,她其实想说的是,何止不喜欢,以前的你们两,简直就是水火不容,冰火两重天啊。
不过这些话,她自然是不能这般直白的说出来,毕竟她所面对的人,并不是一般的人。
“王爷与白君,是有一些间隙,但是白君一向是个冷淡之人,故,王爷也并未在意过!”
梅香说的极为隐晦,但言下之意,还是道出了她与白子画确实是有些不和。不过那个白子画看似冷淡,说出来的话,可是句句带刺,字字如针啊!不是个脸皮厚,心胸宽广的人,那是很难适应得了的。
她闻言后,微微一笑,随后道:“知道了,冬日夜凉,你也早些歇息!”
梅香低低道了一声是后,人便退了下去。她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眠,此时盘踞在她脑海中的,有几大问题。
第一,她与轩辕律,到底是合作做什么?第二,她为何失忆,又是谁人所为?第三,她从前为何就能料到,自己可能会失忆?第四,就是她与他的这些夫侍,看来远不止表面上的关系那么简单吧。
一来这里,不想短短数日,就碰到了这么多棘手的问题。原先以为,在这里,不愁吃喝,不愁吃穿,终日里有人伺候着,也算是家财万贯,美男围绕。
这种在现代社会,只有做梦才会梦到的场景,不想穿越后,竟然全部都发生在她身上了。
她该是幸运的,但是为何,她却开心不起来?脑袋里面一团糟,她拉过被子,把头塞进被子里。
室内,梅香点着安神的凝神香,在她思绪混乱,纠结了一阵之后,终于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她如一个蛤蟆般,趴在床上正与她心爱的周公子下棋下得爽歪歪之时,梅香从外面走了进来。
梅香进屋之时,不由被里面的场景吓了一跳,这上官夕颜的屋里,银白的锦被,已经被她丢在了地上,她的衣裳,亦是胡乱的丢在床边。鞋袜,更是不知了去向,而她,此刻就有如一个巨大号的蛤蟆,横趴在床上,嘴角边还流着晶莹的口水。
梅香一时间被如此场景,震得半天回不过神来,本是等在外面的玄忆不由有些好奇,遂走了进来。
一进屋,他亦是瞪大双眼,被眼前的场景所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昨晚遭了贼,正当他准备出去叫人时,猛然看到此刻趴在床上睡得正香的上官夕颜,不由摇头苦笑。
他径直走了进去,俯身,把地上的锦被、衣物缓缓捡起,而后转身轻声对着仍在发呆的梅香说道:“这里我来处理,你先下去!”玄忆温婉的声音传来,梅香这才回过神来,她向他匆匆行了一礼,有些脸红的退了下去。
玄忆把地上的东西,统统都捡好之后,把衣服放在一旁的矮几上,又把锦被重新盖到上官夕颜的身上。
可能室内暖炉效果不错,即便是被子被她给踢了,她仍然不冷,相反还有些热,此刻额头上,正冒着一丝丝的汗水。
他伸出他修长似白玉的手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抚了一笑,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笑容温婉,似三月的暖阳,沁人心脾。
她正与周公子下棋下到了高、潮部分,冷不防觉得额迹有一东西抚摸,不由一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