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奏出的曲子,那些舞姬一个一个的软绵绵的倒下,最后,吹奏的人也是倒下的差不多了,北连阙看过去,有些意外,竟然,所有的人都倒下了。
刚刚他所吹奏的曲子根本就不是平常的小曲,而是带有催眠功效的曲目,大凡是有些内力的人,都不会出现任何的异常,不会武功的人,则是会像这一屋子的女人一样,昏迷不醒。
原本,他是想要借着喝花酒为名义,等着在歌舞的时候防不胜防从这些女人里面找出那个人的,可眼下,北连阙有些失望了,竟然全都不是?
是那个人不在这个青楼里面,还是老鸨根本就没有把人给他带过来?
北连阙想着这个时候那两个人估计要发火的也发火了,要挨揍的也挨揍了,应该去三个人商量一下该怎么做的问题了。
整理了衣衫,北连阙快要走出去的时候,脚步一滞,随即,勾唇笑了笑,看来,也不是毫无收获的,至少,这不就是一个么?
“姑娘是自己走出来呢,还是要爷我去拉你出来?”
楚碧落已经洗去了自己一身的脏污,还有脸上为了更像是一个醉鬼而弄出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习惯性的一身男装,楚碧落英姿飒爽的站在了闻清玄面前,这样一副样子,叫闻清玄眼中稍稍闪过几许黯淡,原本,他以为说过这一番话下来,她应该会穿女装的。
“闻清玄,你叫我跟你走,我想问一下,你有什么筹码叫我跟你走?或者,应该是你凭什么就这么笃定我会跟你走?”楚碧落撩起衣衫坐下,开门见山问道。
和闻清玄谈了一番下来,他竟然会在最后提出叫她跟着他一起走的要求,当即没叫楚碧落笑出来,她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够清楚做得够明白了,她不相信任何人,也不相信所谓的感情,尤其,是基于在事先欺骗的基础之上。
不可否认,她对闻清玄确实是有些好感的,至少,面对他的时候她没有想过让自己的刀子在他身上拆下几根骨头来。
可是,伤害也许就潜伏在一个她看不见得角落里面,她不想去触碰,亦是不想去冒那个险,对于一个永远是见的人少说的人多的东西,楚碧落想,自己除了知道它叫爱情之外,并不想知道别的。
闻清玄对于她这样问毫不奇怪,她的脾气,要是不这么问倒还不对了。
“第一,如今你已经被楚家联合四大家族一起通缉,那些人一旦遇上你定会取你的性命,一个人你能对付,十个人你也能够对付,可是五十个人呢?一百个人呢?你不能保证每一刻你都能够躲过,也不能保证每一次的险境,都能够化险为夷。”
闻清玄慢条斯理说道,楚碧落扬了扬眉,算是同意。
“第二,在岐山上面所受到的屈辱,我想你应该不会忘记吧?况且,你甘心呆在岐山那么久,必定是想要从岐山得到一样东西,那东西没拿到手,岐山,你迟早都是要回去的。”
楚碧落继续扬眉。
“第三,上面所说的那些,你跟在我身侧,我便可以助你。”闻清玄笃定地说道。
楚碧落一笑:“闻清玄,该是摊牌的时候了,说吧,你是什么了不起的身份?”
不是第一次猜到闻清玄身份不凡,但是,却是第一次这么迫切的想要知晓他的身份,四大家族的力量不弱,能够抗衡又被他说得如此之轻松,闻清玄,你背后,究竟有什么势力?
“拓跋清玄。”
眼下,已经到了非说穿不可的地步了。
拓跋清玄……楚碧落眼中的诧异稍纵便逝,拓跋一族,乃是当今皇族,而且,更为重要的则是……
“拓跋清玄,我跟你走。”楚碧落瞥见他松一口气的神色,继续说道,“只是,我和你不过是像现在这样结伴而行,故而,不该做的事情,不能越矩半分,不然,我还是会离开。”
拓跋清玄见她已经答应和自己走,心中的窃喜便已经超过了一切,况且,何为越矩?他相信,那些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只是,拓跋清玄许久之后才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究竟是有多么的可笑,自以为的了解,自以为的筹码,一不小心却铸成了大错,而且,他也远远低估了那个女子的性情。
知晓了闻清玄的真实身份,楚碧落自然也就知道了那个花花公子的身份,北连阙,那样的人,楚碧落没想到他竟然便是苍阙的王,回想起和他一起去青楼的时候,她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话罢了,难怪那个时候他会有那样的反应,当时,他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故意压抑着什么,她不过是一句无心之话,在北连阙听来,却很有可能是对他身份的揣测。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楚碧落和拓跋清玄空手而回,北连阙却是抓住回了一个女人,是第五楼隐藏在青楼里面的杀手,于是,当晚,月黑风高,正是用一切酷刑审问的时刻。
这座庄园下面有着一个地下室,不容易被人察觉,而且里面内空,空间足够大,只有一条路可以进出,也便于看守,所以那个被抓回的女子就是被囚禁在了这里。
楚碧落到的时候,已经是姗姗来迟了,早前拓跋清玄与北连阙还有那个人就已经是轮番上阵试过各种酷刑了,刑具鲜血淋漓,那个女人奄奄一息的躺在那上面气息微弱,楚碧落看过去,眼中渐渐闪烁起光芒,对于血腥,她有着一种天生的敏感和冲动,尤其,是手痒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