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问一下。”
丢下一句话,楚碧落无视三个男人,朝着那女人走去。
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女人身上的伤口错落杂乱,而且章法不一样,一看便知道是不同的人施以了不同的刑具,楚碧落冷冷一笑,抬起女人的下颚,淡淡道:“那三个男人都是吃素的,今儿来了我这么一个吃肉的,你是好好说呢,还是被我弄个半死再说?”
身后,拓跋清玄别过脸咳了咳,北连阙瘪了瘪嘴因为她吃素的三个字而捧着自己一颗破碎的玻璃心到一侧的角落里面郁闷去了,另外的那个人,仿佛未曾听闻。
女人被楚碧落绑平放在了地上,整个身子被摊平,一手执着刀,楚碧落摸着她身上的骨络,手法娴熟:“我告诉你,人身上是有很多地方会叫你痛得想死却又死不了的,比如,眼下这个!”
话音一落,楚碧落冷笑着落刀,那女人身体一紧,脸色刷的变白,咬紧下唇,红色的血迹沿着她的唇角缓缓流下,呜呜的低吼声响起在这里,每一道声音,都是生命冲击之下的颤栗和挣扎,还有痛苦的发泄。
楚碧落抽出刀,冷静的擦干净那上面的血,神色悠闲:“刚刚不说,现在呢?对了,我想我还要说明一下,这只是最不痛的一个地方,继续扎下去……你觉得你能承受多少?”
擦干净刀刃,楚碧落捧着宝贝一样把刀藏好,转过身的时候,意料之中,果然便看见了目瞪口呆的神色。
只是,出乎意料,却仅仅只是北连阙一人而已。
拓跋清玄深深的看着她,眼中闪过些许她并不能够理解的心疼,那个人,她不用看过去也知道,能够牵扯住他的心绪叫他露出任何神色的人,楚碧落还未曾见到过,至于北连阙,则是受惊的看着她。
北连阙指了指地上已经痛得昏死过去的女子,桃花眼这个时候都横了:“你……你真的是女人?”
楚碧落斜斜瞄过去的一眼,便叫他立刻捂住了嘴,摇着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
“我是女人,可我不是一般女人。”
北连阙还记得,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仰起头,脸上满是狂狷的神色,自信,又抑或是自负,可是,那一双眸子,神采飞扬。
世上的女子,他见过不少,不管是在皇宫,那些只会阿谀奉承他的后妃,还是在他游历天下的时候,所遇上的那些女子,千姿百态,千百种娇容,可里面,却独独没有眼前这一种,明明是女子,却比男人还要狂傲几分,可要说那是一种自负,倒不如说成是藐视,藐视天地万物,唯我独尊。
身侧一道淡淡的看似漫不经心但是却冷冷的视线扫过来,北连阙一凛,望过去,却又什么都没有了,只是拓跋清玄的视线似乎刚刚从他身上滑过去。
这些年,他和拓跋清玄也算是交好,两个掌控着很多事情的男子聚到一起,无非是天下大事的情怀,只是……北连阙心中窃笑,他还没有见过拓跋清玄恼羞成怒的样子,眼下,倒是一个契机。
手顺又把自己给靠在了楚碧落肩上,北连阙哼哼:“太血腥了太暴力了我要晕了!”
楚碧落感觉自己额头一跳一跳的,很有一股一拳头挥过去把他给打趴下的冲动,拓跋清玄凉悠悠的瞥过来,北连阙索性连头也埋进了楚碧落的肩头,继续哼哼:“我要晕了,扶我回房间。”
余光,却是朝着拓跋清玄看过去,满是挑衅和得意,你能这样趴在她肩上么?你能这样说这种话么?
“你要我扶着你?”楚碧落轻声问道,似乎是很关心他的样子。
北连阙身体一颤,一张脸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撇了撇嘴:“我确实是要晕了没力气回房间嘛!”
身体的某个地方,疼痛的感觉又开始蔓延,后背全是冷汗,北连阙想,为了刺激一下拓跋清玄想要看一看他恼羞成怒的样子,难道就非得搭上自己?
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楚碧落点主了他身上的一个穴道,用力一分,可产生剧痛,用力三分,可致人晕厥十二个时辰,用力七分,则是死穴,可要人性命。
只是,北连阙算漏了一点。
眼前一花,他已经被换了一个地方,觉得怀中抱着的不但没有了之前的温暖的感觉,反倒是像抱着一块冰块一样,瞄了瞄,这一看,险些把他的魂魄给震出去了,一张俊美的脸纠结在一起,又是心惊胆战又是无力的问道:“清玄兄……怎么会是你……”
拓跋清玄微笑:“我送你回房间啊。”
北连阙一个激灵拉紧衣衫一个后跳躲开他:“不……不用了……清玄兄,我,我自己能走……”
这么靠近的距离,会叫他想起在青楼时候的事情……丢脸死了!
看着北连阙的脸色,拓跋清玄也想起了在青楼的事情……于是,楚碧落便只能够看见两个人别扭着你躲开我我躲开你,脸上还有着可疑的红晕……
楚碧落只是叫那个女子先知道一下痛楚,好叫她在心里不断地回忆着那种痛,一直到深入骨髓,叫她难以忘记,等到第二日她出现的时候,那种痛就会复发,而且在心理影响的催促之下,她要是再动手,那个女子就会觉得自己想要是痛死一样,心里的防线一旦突破,那在女子崩溃的条件之下,她想要问什么就有什么的答案了。
只是,在半夜的时候,楚碧落收到下人汇报的消息的时候,暗暗懊恼,真的是太过大意了!
这个时候收到消息,即使是立刻赶过去,那个女人也一定是被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