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碧落肩膀处一麻,恼怒的看向闻清玄,是在责问他为何点住了她的麻穴,瘫倒在闻清玄话怀中时候,楚碧落看得很清楚,他拿着那东西,正朝着她慢慢逼近。
下颚轻轻靠在了楚碧落的肩头,闻清玄的手正有着细微的颤抖:“我从来都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可这一次……我只想要赌一把。”
楚碧落心中浮出一个答案,闻清玄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禁锢住她身体的越来越近,似乎是要用这样的方法,来安慰她,也是给自己打气。
“赌一个人的生死。”
楚碧落目测,那东西距离自己,只有大约一米的距离了。
“我成人礼束冠的那一日,我爹将它给了我,他说,这是我娘亲生前的东西,是我们家的儿媳妇才应该也才配得上拥有的东西,而那个人,应该是我缘定三生,不然……在接触到一点儿时候,便会死去。”
靠近,半米……
“我不知道什么样感觉的女子,才是那个人,可我想,你会是不同的,也许,那个人便是你也说不定的。”
再靠近,两个拳头那么长……
“这样会很冒险,可是,我的时间却已经不多了。”
继续靠近。
“出来的时候,我爹和我的族人只是给了我半年的时间,除去之前那些未曾遇见你的时间,算起来,不足十日的功夫便是当初约定好的时间了,倘若我不能够带回一个女子回家,那么,我便要遵从我的家族,娶一个我未曾见过面的女子过门。”
只剩下一个拳头那么宽了,楚碧落的鼻头有些细微的汗珠,要不是她现在不能动弹,她真的想要狠狠地骂上一句,那么变tai的东西,究竟是谁做出来的?
在快要贴近的时候,终于停下了,楚碧落看得出闻清玄捏着玉的手在颤抖,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个人,可是,楚碧落,你呢?你信吗?还是……你在想什么吗?
“那一晚抱着你的时候我曾经在想,倘若你换上一身女装,会是什么样子……”闻清玄眯了眯眼眸,纤长的睫毛在眸底印下一片阴影,楚碧落的视线恰好便落在了那上面,眸角的璀璨,像极了一种叫做痴迷和憧憬的东西。
可惜,楚碧落眼中有些讥讽,她从来都不相信爱情的存在,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许是注意到了楚碧落的情绪,和她眼中的不信与轻视,闻清玄低下头,眸光灼灼,那样的眼神,是纯粹的一个男人盯着一个女人看才会有的眼神:“在之前,我也未曾相信过这个世界上面会有爱情。”
楚碧落脑子转了转,他说,之前,说未曾相信过,他话语里面隐晦的意思是……现在,他相信了?
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有些发闷,但是楚碧落很清楚自己心中的想法,闻清玄,不管你信或是不信,我,楚碧落,都不会相信的。
爱情,会叫女人活得很辛苦,活得很累,我想,这颗心只有在不牵挂任何东西的条件下,才会自由自在惬意十足,况且,我的出生,注定只是为了征战天下。
鼻子上面一凉,楚碧落下意识的闭上双眼,片刻之后,感觉到抱着自己的那一双手紧紧地箍住她,颤抖着却又兴奋着,楚碧落睁开双眼的时候,看到的是脸上写满了雀跃的闻清玄,疑惑一闪而过,楚碧落便已经知道了他为何会那么高兴了,那块玉,正稳稳当当的贴在她的鼻尖上,而她,好好的。
她没事?
闻清玄搂着她,兴奋而又激动,天知道刚刚把玉贴过来的他有多担心,多忧心,万一不是怎么办?万一她死了怎么办?
贴在楚碧落的额头,闻清玄又是庆幸又是后怕,醇厚的嗓音低声喃喃:“楚碧落,看到没有?是天意要叫我们在一起的,所以,就算是你想逃,也逃不掉的。”
很久很久之后,当面对着寒衾孤榻,独身一人的时候,楚碧落回想起,很多年之前,曾经有过那样一个人,搂着自己,说出那一番霸道的话语,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的人生,注定有了一些逆转。
而那个时候,她才知道,逃不掉的逆转,叫宿命。
北连阙捧着茶水坐在一侧,身边坐着几个恨不得把自己给缠到他身上的则是那些花魁头牌,刚刚他从房间逃命出来之后,便是来了这里,他手下的人查出,第五楼的人不仅是隐身在青楼,更是里面的花魁,或是曾经的头牌,所以,他花了几乎自己能够抗出来的所有的银子,才叫老鸨把这个人给聚在了一起。
挑了挑含情的桃花眼,他的视线慢慢却又不着痕迹的扫过那些女人,也许,那个人便藏匿在其中。
低下头随意的亲了一下靠他最近的女子,引起一片连连娇笑,就这给他倒酒的女子喝了一杯酒,北连阙叹了叹气,身侧一个美人挤入他的怀中,对于这位金主竟然叹气了表示很热切的追问,要知道,他随手洒些什么东西出去,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这光喝酒可是不行,爷怎么着也得听听曲子看看舞什么吧?”随意的朝着身后一躺,敞开的衣襟露出肌理分明而又精壮的胸膛,两片锁骨半遮半掩,虽然是男色,但是看上去却也能够叫人酥软到骨子里面。
很快,那些女人便各自取来了琴,有些弹奏,有些则是翩翩起舞,北连阙色迷迷的一笑,似乎一双眼睛恨不得都黏在那些女人晃动的腰肢上面,最好是一辈子也拿不下来。
浅浅酌了一口酒,北连阙执起筷子,就这酒杯就开始附和着那个人弹出的音律伴奏,满是轻佻之色的桃花眼之下,有着细微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