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似乎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了外面的人,瞄了瞄,楚碧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总是觉得似乎九怪的眼神有意在闻清玄的身上停滞了片刻。
“活着上了九重峰就是我九怪的徒弟了。”从里面飞出几本书,楚碧落和闻清玄一人抓了两本在手中,“这都是一些气术,拿回去自己找一处空着的大殿看看,三日之后到这里来,我要看一下你们的慧根如何。”
楚碧落只是瞧了瞧,都是一些上乘的斗气之法,看来,这一遭九重峰还真就对了!
“另外。”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又继续听得九怪道,“三日之后正好是这上阳城的斗气大赛,届时全上阳城有两把刷子的人都要去,你们也去一下,上阳城的规矩……没有规矩就是最大的规矩,届时或许是一对一单挑也有可能是车轮战,就看别人要你怎么个死法了,是生是死就看你们这几日的领悟了,去吧去吧,虽然是垂死,但是挣扎一下也好,免得不甘心!”
楚碧落一把把还在啃枣子的人甩出去,看着九怪:“要是我们活着回来呢?”
九怪一证,笃定道:“回来再说吧,要是真的有命回来,嗯……随你怎么办好了!”
楚碧落微微一笑,眼中尽是算计的光芒:“成交!”
在此之后无数个被折磨的夜里,九怪悔恨的泪水滑下,恨不得把自己给毒哑了……说什么不好,偏偏说了那句话……
今日的上阳城格外的热闹,因为今日在城中心处即将展开一场角逐赛,这上阳城之中堪当得上是斗气大家或是功夫上乘的人届时都会去一争高下,只是,这斗气大赛又与别处不同,因为自发起而来少说也有百余年的时间,却也未曾有什么规矩一说,故而每一年的斗气大赛都会或死或伤折腾好一些人,因为根本便没有什么规矩,几乎都是谁能够最在后倒下,谁便是赢家。
而想要上去的人在上台之前都要签下一纸生死状,说明自己的生死自参加了斗气大赛之后便由自己负责,与人无尤,故而,这斗气大赛有时候也成为了上阳城之中一些人暗中报私仇的手段,这不,台上被一大群人围困着群打的人便是被仇家找上门的。
外面观赛的一些人有了印象:“这不是去年杀了那一家二爷的人吗?啧啧,几年被人家一大家人一起围攻,看来他们是不打死他不收手了!”
“谁家不是这样?这斗气大赛哪一年少了死啊伤的了?”
正所谓见怪不怪,这台上一会儿便倒下去一个人,对于那些人来说都习以为常了,刚开始那些人下手也只是点到而止,但是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在第二年的时候被人家寻仇,渐渐地就形成了一股风气了,只要是在斗气大赛之上,一旦擒住了对方绝对是一击毙命绝不给他任何还手的机会,免得给自己在下一年的时候留下祸患。
不一会儿比武台上面已经是尸体遍野,血染一片,猛的,一阵凌厉的气沿着整个比武台最中间直直的劈过,伴随着咔嚓一声,整个用足足有汉子腰那么粗的木头搭建而成的比武台应声从中间断裂成为两半!
台上的众人皆是停止了打斗,面面相觑,刚刚那劈过的气霸气而又充满杀气,劈在那么粗一根上好的木头上面都是这样,倘或,这是从他们的身体一晃而过……脸色微变,却又不知道这究竟是谁出的手。
此刻还能够活着站在比武台之上的人功夫皆是不凡,不过是稍稍的吃惊之后便隐去了情绪,对视一眼,萌生出了一种约定,群起而攻,这样,或许他们还有胜算。
有唰唰唰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就像是一抹绢子被抖开的声音一般,仰起头,之间从上面不知道是多高的地方落下一方白色的绢子,唰唰唰的声音便是从绢子上面传出来的。
“这是什么?”
“不知道。”
看了看自己身侧的人,皆是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众人正是疑惑不解的时候,却听得一阵爽朗而又略带张扬的笑声从那白色的绢子后面传来,方才还空无一人的地方,此刻赧然就站着一个少年!
透过绢子瞧过去,那少年身长玉立,颀秀的身姿有着独属于年轻人的蓬勃朝气,手中翻转着一把折扇,意气风发,墨黑色的衣衫随着风飞扬而起,依稀之间,似乎能够看见他眉角的张扬与狂狷。
绢子一寸一寸的落下,直到最后,那少年便这样撞入了他们的眼前……
许是因为一身黑衣的缘故,不算是很高昂的身子也是给人颀长的感觉,手中捏着一柄折扇摇晃生风吹起垂落在两侧的墨丝,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清秀俊朗的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却未达到眼底,一双眸子漆黑如墨,浩瀚深沉宛如深渊,视线淡淡的流转,扫过在场的众人,混杂了些许漫不经心:“唔,今儿我定要一举夺魁的,你们是自己下去呢……还是留下一起上?”
一席话说得漫不经心,甚至就像是在这说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唯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他此刻的神色……狂傲不可一世!
微微抬了抬下巴,那种气势,宛如他便是一个天生的王者,生而号令天下人,莫敢不从!
折扇一开,唰的一声打断那些人的心绪,叫他们忍不住身躯一震,却听得那少年继续说道:“地上的这些,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
见众人不语,他轻笑着说道:“呵呵,这,乃是我准备给你们的遮布,届时你们一脸是血叫家人见了痛苦,我心中不忍,故而准备了这些白布,等会儿你们死的时候,这白布一盖……嗯,还真是不错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