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战脸色微冷:“容战绝情冷性,这一辈子,都不会娶妻,更加不会对任何人动心。”
子无弦摇头叹息:“容战,绝情冷性又如何?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不可能的,假如有一天,你真的动了心有了情,那一切,便已经超出了你所能够控制的范围。”
“我,绝对不会的。”仰起头,容战面色清冷,淡淡道。
子无弦微微一笑,他还是那句话,这世上,没有什么事不可能的,而常常,你越是不想要什么,越是害怕什么,便越是会来什么。
皇城门口,张贴满了告示,如今皇上病重,太子殿下想要听从太医的建议,为皇上冲喜,皇榜一张贴出来的时候,天下人莫不赞扬,当今天子殿下,亲父孝顺,乃万民之表率。
东宫里面,涟漪重新踏足了这里,这一次,她是风风光光被拓跋清玄接进东宫的,而到了东宫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来看楚碧落,想当初,她那样嚣张放肆,将她阻拦在东宫之外,害她丢尽颜面,回去之后也被皇贵妃斥责不已,这一次,她一定要如数从楚碧落那里讨回来!
屋中,楚碧落心烦气躁,叫了宫人去挡住涟漪,不让她进来,只是涟漪气焰嚣张,再加上她也带上了一宫人,趁着双方僵持不下之际偷偷溜了进来,屋中,楚碧落远远的闻到那一阵香味,便知道涟漪还是闯进来了。
涟漪一进来就瞥见楚碧落正双脚靠在桌子上面,全然没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气派!
心中冷笑,涟漪脸上也没有了那种恭敬,讽刺的看着楚碧落,一脸厌恶:“太子妃前些日子,可真真是好气派,今日涟漪进门,太子殿下去亲自相迎的时候,太子妃为何不在?”
原来,是来炫耀的。
楚碧落一笑,仰起头神色慵懒眯了眯眼,将心头的异样抹去:“涟漪,我再警告你一句,要是不想死,便给我滚!我想在心情不怎么好。”
涟漪故作惊讶:“心情不好?可是因为太子殿下迎接涟漪进宫的时候?如今这天下都在挑选才貌出众的女子,源源不断给太子殿下送进宫来,太子妃,日后你的日子,怕是不怎么好过了。”
拓跋清玄大张旗鼓全天下的选妃,这件事情楚碧落自然也知道,他还真是说的干脆,前一刻说放手,你还没转过身呢人家就去找新欢了。
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个想法有些怨妇的味道在里面,楚碧落一盏茶随手就朝着涟漪扔过去:“滚……”
涟漪原本想躲,瞥见正从外面经过的拓跋清玄,勾唇一笑用手迎上了那杯茶,惨叫的声音被拓跋清玄听见,扭过头,那是楚碧落的屋子,难道她……
不敢再多想,几乎都没有想拓跋清玄便几步跑了进来,在看到楚碧落安安稳稳的坐在那儿的时候,绷紧的心不由得微微松了一些,涟漪一笑,趁机闪身投入拓跋清玄怀中,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一副疼得快死的模样:“太子殿下……”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拓跋清玄便要推开她,只是动作却临时转变了,将她抱在怀中,看向楚碧落,一样是笑吟吟的眸子,却有一些东西,不一样的。
“太子妃不能这么不知礼。”拓跋清玄别过脸,“若是学不会的话,就不要再做太子妃了。”
不要再做太子妃了……楚碧落心中一阵刺痛,像是有针细细密密的扎下,看向拓跋清玄,却见他只是盯着怀中的涟漪看,全然……没有瞧见她这里。
“拓跋清玄,你是想要桥归桥路归路?”
“一切,本来早变应该如此了。”拓跋清玄抹去心头的痛,长痛不如短痛,他宁愿从这一刻,变回到以前的自己:“准备一下吧。”
准备……准备搬出东宫,准备……离开……
楚碧落一笑,起身走到拓跋清玄身侧,定住脚步:“好,拓跋清玄,一切,如你所愿。”
“只要我在宫中找出我要的答案,那么,我会很快开,以着最快的速度离开!”
楚碧落很大声的说道,说完一脸愉悦的离开,好像对于她来说,离开是一件很叫人兴奋的事情,拓跋清玄咬牙,一甩袖离去。
从来都不怎么发火的太子殿下,那一日发了很多的火气,近身伺候的那些宫人个个皆是战战兢兢的,唯恐太子殿下一个不高兴,便把怒火撒到他们的身上。
容战来的时候,眼见到的便是宫人们战战兢兢步步慎微的样子,目前大局尚未安定,故而他和子无弦两个人同住在东宫的偏殿,瞧着那些下人那副样子,容战看向子无弦,后者抬平了双手外加耸肩,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他和容战都把今日太子的怒气,想到了当今的局势上面,三皇子受挫,其余的几位皇子里面倒还没有公然的表现出想要和拓跋清玄一争皇位的人,按道理……不应该有什么生气的地方。
那么,太子殿下眼下这么大的火气,又是为了什么?
到了拓跋清玄平日里面歇息的偏殿,门外正站着一个女人,容战与子无弦又是对视一眼,别无其他,只因为这门外站着的人,正是那一日被皇贵妃说给了太子殿下做侧妃好给皇帝冲喜的人,涟漪。
只是,不是说涟漪在进入东宫大门的时候就被神勇无敌的太子妃给堵回去了吗?这件事情在宫中传得风风火火的,据说太子妃横刀立马单枪匹马站在东宫之外,大刀一横,要进东宫,就要把小命留在外面,于是,她便得了这个神勇无敌的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