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事发突然,别人还来不及知道是谁投的丹药时,那宁藩王就那么华华丽丽的倒下。额前还撞了一个包。
此刻,楚藩王朝着花箬沫露出灿烂的笑容,如清澈山泉般清新动人。但是,他的心肠便是连污水都及不上万分之一。
花箬沫仍是面无表情,喝完最后一口酒后,没理会宴会因宁藩王突然晕倒而混乱,反而慢悠悠的往大门而去。
估计此刻藩王府每个门口都不会放行,她走到侧门,想着拉动响炮有点引人注目,便是抬头望着门外的一棵高树,沉思着如何走出这藩王府。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让她警惕的转身,冷冷的凝视着来者。
“就这样就想逃了?”温润的嗓音带着几丝懒散,一身浅墨锦衣的男子微笑的看着他。那温柔的眼神像是彼此有多熟悉。
花箬沫一阵恶寒,虽同是温柔的眼神,东堂烟月却是显得深情真诚,而眼前这男子却是充满阴谋与计算。
花箬沫着一袭素淡青衫,式样简洁雅致,宽宽的袖口绣了几朵花,似兰如玫,袍绣舒卷间,隐有淡香从袖底逸出,幽淡清冽,好似从那些花上散发出来一般。鸦黑的发挽了一个别致的发髻,其余披散的发依旧长及腰间,飘渺如夜的黑。静静地站着,身形娇弱,面容淡然平凡,却包裹着别致的风采,周身似乎散发着淡淡华光,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尊贵与优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何况,这里应该没规定别人不可以散步吧。”
他趋前一步,她便倒后一步。
“怎么了?你在害怕什么?方才你不是很厉害吗?离着那么远竟能将毒药丢到他口中。”秦楚炎笑容可掬的趋前,直逼到她贴到冰冷的墙上。
如果不是他早就留意她,怕是根本不可能会发现这么有趣的事情。
虽然有些惊诧他会知道下毒之事,但没凭证,她便没道理会认头。“你在说什么?想污蔑我?要是有证据的话,不妨拿出来让大家瞧瞧。”不恼不怒,只是淡淡一笑,清雅的笑意宛若月光流水一般宁静悠然。与他对视时冷静自若,连一丝心虚感都没有。
那该死的家伙这么折磨云端,只是送他一枚软骨散简直便宜他了。不过,不知道此毒的解毒方法,他就有一阵因浑身无力且瘙痒而抓狂了。毕竟,只要是她自制的丹药都会或多或少加多点料去。
倘若他有证据,她现在根本不可能站着说话,而是直接到阎罗王那里报到了。不过,毒倒那只野兽也好,最好就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心头千万回转,但他仍是嘴角含笑。“你就是因为别人没抓住你,所以有恃无恐了?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他猛地拽住她的纤手,脸色柔和,但手腕的力度却是异常凶狠。
手上传来的疼痛感,使得细汗铺满了娇容。然而,她仍是悠哉游哉的浅笑,仿佛被他差点扭断的手并不是自己身上的一部分。
“如果欺负一名小女子对你有成就感,那我无话可说。”只是这个仇,她一定会记得。
“就算你不说,我多得是方式让你乖乖配合。别忘了,好歹本藩王也不是吃素的!”像是很满意的凝着她苍白小脸,左手搂着她的纤腰,整张脸几乎要贴近她。略带酒味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形成一幅暧昧的画面。
她想挣开他的桎梏,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心底虽是直呼不妙,神情却淡漠依然。“身为藩王却是如此欺负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今日朱雀国藩王的风姿,我可真是见识到了。”言下之意是将他跟那只嗜血的野兽相比。
好个有胆识的女子!
正因为这样更不能留在世上……
秦楚炎的眼底有了杀意,就在他想动手除掉她的瞬间,一抹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顺手挡住他的致命攻击。黑色身影抱着她疾步退到了几步之外,银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熠熠生辉。低首,似乎在无声询问她有无受伤。
花箬沫一见东堂烟月来救自己,虽是觉得侥幸。但是见他肩膀上积了少许雪,便知这家伙窝藏在此看了有一阵子。见死不救的家伙!害她的手被坏蛋给拽得发红,不知道骨头有没有错位呢。
她有些孩子气的撇撇嘴,像是很不满。“怎么可能没事。你看,手都差点没捏碎了。你说有没事?”她举高被虐待过的手,力求激怒东堂烟月为自己复仇。
顿时,东堂烟月面具下的隽美的五官越发阴狠。那本是温柔深邃的眼瞳中,遍布暗流礁石,让人一看便知,这男人不是好惹的,似乎有一种骨子里透露的霸气,笼罩着,这份冷冽嗜血的霸气,一种王者的傲然,非一般人能演绎。
“这么快就找来帮手,看来你们是早有预谋。”秦楚炎冷冷的环胸,非常淡定的面对不远处仍紧贴着身躯的男女。虽略微为眼前的银面男子的气势折服,但丝毫没恐惧。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两人根本插翅难飞。
“一个劲在唧唧歪歪,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还是走吧,手很痛。”她推了推身边的某人,某人倒是如崇山般一动也不动,连话都不说。
刚才,趁着东堂烟月搂着她的瞬间,她已经将超级强烈的媚药散到秦楚炎的皮肤。过会儿会深入他的肌理,稍后便会出现世纪大**。要是定力与内力不足,他怕是会****了。
突然,如同一阵风般,东堂烟月猛出掌风,将他击至半丈之外。秦楚炎顿时口吐鲜血,感觉胸口传来激烈的疼痛。但是,身体下部忽然而来的胀痛,让他更是面容扭曲。该死的!他正要开口呼叫救兵,不料花箬沫一个弹指,将一颗黑漆漆的丹药丢到他嘴里,且入口即溶,其苦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