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张口,却发现根本不能发音。瞬间,他气得双眼发红,直冲而来。
花箬沫见东堂烟月要接招,随即拉着他闪躲,在凌乱的掌风中低呼:“猪头啊你,不要碰到他啦。不然,我不给你解毒。快点撤退。”
东堂烟月高深莫测的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眸子内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时,立刻明白情况。柔情似水的笑痕已挂着性感的薄唇上,脚尖一挑,搂着花箬沫翻过楼阁,往远处而去。留下在原地忍着下半身热躁,哑口无言,面容极度扭曲的某人。
该死的!这女子就算是天涯海角他都会设法逮到!而现在,他最需要的女人替自己灭火!让堂堂楚藩王的他如此狼狈,他发誓一定要杀了那女子!
丝丝寒风在耳边缭绕,两抹身影在暗夜中飞驰,夜空似乎飘着鹅毛般的小雪。东堂烟月不久后便将花箬沫送往秋素斋。
“为什么要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前脚才刚放下她,后脚跟就开始训话了。不过,他抬起她手时十分轻柔,看着发红的伤口眼中尽是心疼。这女人真的一点都不会爱惜自己。明明知道在那地方做事只会是以卵击石,还固执的前去。倘若不是他即时出现,她早就被秦楚炎给灭口了。
“还不是为了找个那云幽月。”结果云幽月没找成,倒是惹了一个麻烦回来。近来她是不方便出面管理秋素斋了。不然,那个秦楚炎可能会千方百计的将她灭口。
东堂烟月如同老马识途般找到药箱,小心翼翼的替她处理伤口。幸亏手腕的骨头没被捏碎,不然……温柔似水的眸子骤地泛过一丝寒光。“那你找到了没有?”
花箬沫伸出手让他摆弄,对着面前的面具沉思。“喂喂,听你的语气是在责备我,是么?”
“我只是在关心你。”
手突然一用力,她便惨叫了一声,将自己的冷清淡漠形象给毁于一旦。她瞪着他,眼底因疼痛而泛着丝丝委屈的水汽。
“关心我?躲在屋梁上那么久,直到我差点被人杀掉才冒出來。你好意思说关心我哦。”她愤然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戳着他的胸口,狠狠的指责他。
东堂烟月闻言挑挑眉,更是轻柔的替她包扎伤口,绷带卷着卷着,竟包成了一个大粽子,最后他还细心的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此举,可真华华丽丽的使花箬沫恶寒了一把。
“你以为不说话就能够摆脱你坐看好戏的行为么?”
他似乎轻叹着气,琉璃眸满溢着宠溺,薄唇微掀,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幽幽的说:“那地方我不适合出现。”倘若,他一出现那便不是宴会,而是可能成为有硝烟的战场了。
花箬沫瞥了他一眼,看到他眼中的闪躲,立刻明白他有事不想让她知道。既然如此,那她不会强人所难。
“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天色很晚了,你赶紧滚吧。”省得碍眼。现在她是时候想想该如何救出云端了。经过他刚才筷子穿体,不知此刻他是否能性命无恙?
他站起来身子,想着今晚必有一番混乱,现在回去也好,顺便看看事情发展趋势。首先要阻止秦楚炎查到她的底细,不然她的小命怕是难保了。
可是,当他刚想踏出脚步时,一股钻心的热燥火速蔓延至全身,身躯似乎还有隐隐的痒,很是不舒服。
灵光一转,他惯性上扬的嘴角此刻已经渐渐往下扯。刚才,他好像听说什么毒的。不会是他与秦楚炎过招沾染了毒吧。
因为药发作的缘故,面具下白皙的脸颊隐隐透着两团嫣红,清眸中没有往日的平静,却含着触目的火热,显得琉璃眸格外地勾人心弦。媚药,使他的容色极浓烈分明,眉黛眼黑,肤色白的剔透,红唇殷红绚丽,热情如火与温柔似水这两种不同的气质在他的身上交融。
“箬儿,你说为什么现在我觉得特别难受呢?你是不是应该帮我解毒了?”
花箬沫轻微的哼了哼,步往床前,打算假寐一会儿,等他离去,再到大厅瞧瞧摇光与浮云平安回来了没有。
“忍忍就好。不然出去找个姑娘去。”反正她是没打算解救他,虽然那是因为她才中了一些媚毒。但是,他跟秦楚炎只是过了几招就将那厮打得口吐鲜血,估计媚毒没沾惹多少,而且他武功还不错。约摸能用内力抵制媚毒的发作。
“箬儿,你不带这样子的。我好歹救了你耶。”隐隐约约的燥热从某部位开始快速的席卷全身,那来势汹汹的姿态让他愕然。他只是与秦楚炎过几招便招来这样,被她刻意下毒的秦楚炎怕是要焚身了。
这女人果真不是盖的,以后还是少惹她生气为妙。
花箬沫别过首,半眯着眼眸,樱唇挂着一丝诡异的笑痕,让他不由咽下唾液,心动与惊恐同时浮现在他心中。
“对了,刚才要不是你救了我,我老早就被灭口了。所以……”她顿了顿,笑靥甜美,声线却阴骘无比,仿似阴风阵阵从他身后吹来。“我一定会帮你解毒的。你放心,我现在只是想过去拿辅助的工具而已。”
望着她走往床上的身影,他忽然有种想撒腿跑的冲动。“不……不用了。我想我还是自行解决就好了。不用劳驾到你了。”
说罢,他刚是转身,花箬沫不温不火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虽然我相信你自己能解决,但是我会良心过意不去的。所以,你还是过来让我解毒吧。烟月……”最后两字软柔甜美,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撒娇味儿,让他顿时定在原处,不想动弹,琉璃眸却有了复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