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是一片狼狈,唇角漫上一缕凄惶的笑意。然而这种凄惶看在他的眼中,却是无言的控诉。怒火中烧,压抑太久的怒火这时爆发。
“朕再一次给足你这位皇后和宁王的面子,允许调查,封查如府,结果如府的情况跟那名刺客所言完全不符,朝中大臣也没有人知道如相除心儿还有一个莫明其妙的义女。”适耀一口气说到这儿,停了停继续道:“就是这样,朕也不忍冶宁世邀的罪,不管如何他是你唯一的亲哥哥,同朕一起长大的陪读。你细细想想这种状告朝中重臣的罪那是砍头都不算过份,朕只是令其在宁王府闭门思过,还不算从轻发落。”
“可是……”瑾颜无意识得弯了嘴角,摇摇头欲开口说道,适耀马上打断她的话道:“你这个皇后是怎么当的,闭门无意过问世事,遇到点风吹草动就会兴师动众的跟朕问罪。”
如心儿此时默默得低了头,有心无力的看自己裙边上的粉红刺绣滚边轻轻飘晃在木制的内殿地板上,耳边传来是外面俩个人的对话。仅一道木门之隔,字字句句落入她的心中,开始适耀温柔的话语惊动着她的心,瑾颜那句亲蜜的称呼,却是她刚刚想要却让适耀拒绝的,然后适耀听到她这样称呼并没有生气,反而言语之间有丝惊喜。
如心儿的心尖似有什么在啃噬,闭上眼无力的坐倒在地板上,手茫然得轻抚着光洁的地面,外面是死气沉沉的寂寞,再接着是适耀的怒吼,她依称听到他们提到行刺瑾颜的刺客,还让宁王之子带到朝堂状告父亲是主谋。父亲她是从来不担心的,现在还安然无恙的不是吗?只是提到的那名刺客,难道是若水姐姐,若水姐姐怎么样了。
不行!她得搞清楚。
如心儿从地板上快速起身来,脸上甚是焦急,抬手推开了那紧闭的宫殿木门,门“吱嘎”而开,翩然抬脚就闪出去,口中叫喊道:“皇上,那个刺客怎么样了。”满是关心的语气。
瑾颜正坐在地上,皇上正怒火冲天,忽然感到不符规矩,忙要退后。适耀听到“吱嘎”响声,回头见是她,便皱眉道:“心儿,朕不是吩咐你在内殿等候吗?”
瑾颜看到她容光红润,看到她们前些日子所经受的苦难,正对映涵若的伤心和憔悴,恨得几乎要呕血,冷笑出声道:“如郡主好像对刺客的死活很是关心。”
如心儿听到此话,心中大叫不好,望了瑾颜一眼,欲言又止,感到适耀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方怯怯道:“心儿只是关心父亲的安危,恼怒有人公然朝堂之上状告朝臣,所以情不自禁出来问问父亲的情况。”
如心儿的话未说完,泪水已经沾湿了脸庞,小心翼翼的跪地请罪道:“皇上息怒,心儿一时情急,打扰皇上与皇后娘娘的谈话,还请皇上降罪。”看似娇柔温存,惹人同情。
瑾颜冷冷地看着她,轻轻“哼”了一声,紧紧咬着双唇,衔了太多不屑与仇恨,暗暗透出一口气想要压抑住心中的恨意却最终失败。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刚才哀求的表情转眼已是高贵与骄傲,她不允许自己面前低头戚然,摒一摒缭乱的心神,心态顿时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