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耀胸中激荡难言,越想这激荡愈加浓烈,完全失去往日的平静,他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臂,因为震怒越来越用力,痛得瑾颜冷汗直冒。忽地,他一把扯起坐在软椅上的瑾颜,眼中越过一道灼热的怒火,语气中已经有了质问的意味:“你想出宫,朕那点对你不好,你日日夜夜想的却是出宫。”
瑾颜看着他恼怒的神情,心中越来越害怕,正待解释,可是舌底因手臂的痛疼变得麻木,半响才冒出一句来,“臣妾没有想离宫而去,只是想回宁王府看看……”
还没有等她说完,他一把抛开她,重心失移,她身子被抛地上,如秋风中残留枝头的枯叶一般,全身是痛楚,痛得几乎蒙住了呼吸,更多的是心中如刀绞一般,她泪痕满面,却带着绝烈,因为适耀开口诉说的话语。
“你可知道,为了你颜面,朕从轻发落关于你哥哥指示刺客对如相的状告,完全无视如相的失落和满朝的目光。而你却总是任性孤行,完全不知道身为皇后需要做些什么才可以真正称得上是母仪天下。”看着她绝然的神情,完全没有悔改的样子,灰了的心却再度灼痛起来,语气中已经是浓厚的火药味:“你还是回坤宁宫好好反省吧!”
瑾颜的脑子轰然一响,只余了一片空白,不顾后果的叫喊道:“皇上真的顾及我的颜面从轻发落吗?那临时更改的督军从何解释,皇上可知道父王为何身经百战却这次身负重伤,只是这其中跟那位新换的督军有脱不掉的关系,谁敢保证左相之子不因为父辈与哥哥的仇恨,故意推迟援军的出征时间。”
这句责问正好映照着适耀担忧的问题:谁知道是如相的故意推迟,还是宁王的故意落败,朝权本来就是错综复杂,人心谁知道谁的人心才是忠。两个同样骄傲,受尽恩宠的人,只因他们背负的责任及各自身后的背景,而变得更是复杂。适耀的目光有些疏离,看了看那道金黄的幔帐,怒道:“你不要莫明其妙的胡说,惹得朝臣不合。督军的更改本是常有之事,相互之间的合作也是靠慢慢的磨合才可以达到心神统一。何况这次的北征也是胜利告终。”
“胜利告终,现在主帅晕迷不醒,这也算胜利。皇上不会因为这样的胜利,而不顾将士的死活,更加坚信对如相的绝对信任。”瑾颜一颗心绝望地沉坠了下去,理智完全丢失,只余无限的怒火,只是浅浅哀伤的笑着。
适耀听到这样的指责,微怒的神色更是迷蒙错乱,很快逼视她,语气陌生而冰冷:“不顾将士的死活,你说这句话可想过后果。”随即面无表情的怒道:“你可知道,那日世敫带着行刺你的刺客面旨,朕是看到你的面子才肯见她们。”
“朕想看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哥哥,皇后遇难行刺。他却压制着如相不许提审调查,还道貌岸然的叫喊道:这是行刺郡主的刺客,怕如相以权谋私。”
“好!他如此叫喊,朕就许他亲自问案。他没有朝中职务,只是一个皇商,还不是看到你和宁王的颜面。结果他很好,带着那个刺客跑到朝堂之上告一切都是如相指示。”他看着她坐在地上,是远远居高临下的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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