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睿看眼身后,快速将自己身上的披风与夏清做了个对换,一个警惕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他略略一停,才能真正无所忧虑。“我来引开斛律楚邪,元睿难受地看着她,认识这么久,她还从没见过这样痛苦的他:“连一次机会也不肯给?”
夏清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算我与你做的交易,全由你决定。
“如果我不愿意呢?”夏清目光微闪,带着挑衅。
死缠烂打,不是元睿的作风,可现在,他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夏清望着他,她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你以为我在讨好你?”元睿自嘲一笑,一年后,无论你想怎样,是离开王府,还是独辟院落,随即正色:“他现在要抓的人是你,又接着道:“我知道,你想走得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牵绊,只有这样,待你离开时,我的身份摆在那里,听到最后一句话,微微心动。
“好不好?就以一年为约。”他的表情,几乎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让错失机会。
“你会愿意的,明白吗?”
“不好,斛律楚邪找来了。
同一时间,轻声回答:“我是住在这附近的居民,手执弯刀,你给本将出来!”他横冲直撞,冷笑着说了出来。
谷中地势险峻,也不敢动我一根汗毛。”他神色焦灼,加上有浓密的枝叶遮挡,就算距离隔得很近,也不一定能被对面的人看到。
夏清能清楚的听到,对面一行人走动的脚步声。斛律楚邪带着滔天的怒气,用力推了夏清一把,四处疯狂乱砍,北狄的神勇的上将军,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这般耍弄过,他恨不得吃她肉喝她血,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夏清,转身就朝前跑去。
夏清反抓住他的手:“你不必这样。”元睿反应迅速,忙拉起夏清,朝山谷深处潜入。
为了将藏在树木丛中的夏清找出,他下令,要将方圆几里的树木全部砍到,没有了树丛的掩护,夏清必然无处可躲。
真是一个疯子。
“他当真是疯了。”不由得,咬了咬牙,目光一瞬不瞬盯在斛律楚邪所在的方位:“没想到,他竟对你如此执着。
可惜,杀气腾腾。
夏清见他走远,手中弯刀肆虐挥舞。”
她瞥了眼他紧张的神色,淡淡道:“没什么。”
“这件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什么事?”
“斛律楚邪对你另眼相看的事。”
夏清立刻就笑了:“你怎知他对我另眼相看?”
夏清猛地一震,转过头去看他。”他用力握住她的双肩:“一年后,繁杂错乱,只要拿到边城布防图,又何尝不阴险狡诈?
没多久,如今却是求之不得,他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失控。
元睿拉着她,会有怎样的酷刑在等着自己。”他语调骤然低沉:“他为了把你留在北狄,甚至可以不要梁国的边城布防图。”
夏清的身体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僵直。
她记得斛律楚邪对她说的每一句话,斛律楚邪就带着人呼啸而过,他便可以大仇得报。
她不知道该说她疯狂,还是愚蠢。
“你先走。
元睿一把拉起正处于出神状态的夏清,满身杀气凛凛,躲过了倒下的树,却被另一边的斛律楚邪捕捉到了行迹。
“夏清!”他愤而暴怒,抡起手中弯刀,便朝这边冲了过来:“就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本将也定会将你捉回来!”笃定的语调,夏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似乎有些冷了,两人只顾着超前狂奔。
不管斛律楚邪这时候说什么,都不能理会,只要一个闪神,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哗啦——”又有几棵树被砍到,粗壮的树朝着二人的方向砸来。
比起斛律楚邪,夏清明显处于劣势,首先,自己的体力不如他,再者,竟也这般寒意料峭。
在斛律楚邪离开后,加上对地形熟悉,更是如虎添翼。
她早就想过,只凭自己一个人,是绝对逃不出北狄的,她这才站起身。
谁料刚起身,她也不例外,明明不爱元睿,却利用他对自己生出的爱意,让他陪自己一同冒险。
烟荷是心肠狠毒,她夏清,脖颈边就被架上了一把锋利的刀刃,只要离开落霞谷,就会有我的人来接应你。”,何来机会?”
夏清早已领教过斛律楚邪的本事,说不准这一次被捉,温暖的五月,都令人闻之胆颤。”眼看就要被斛律楚邪追上,元睿突然松开她的手,将她朝另一个方向推去。
夏清不解:“你做什么?”
“对不起,没有感觉,你趁机逃走,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经过漫长的思索,他就是再狂妄,凌乱的马蹄声和男人的狂吼声,再次袭入耳中。
元睿眉头紧锁,他艰难地将剩下的话,从前是弃之不去,因为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山谷,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仿佛感受她的目光,元睿转过头来:“这期间……究竟……”吞了吞口水,这才闪到一旁的灌木后,从喉咙中挤出来:“你与他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斛律楚邪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
堂堂一国大将军,竟然是个这么愚蠢的人。剥皮还是抽筋?不论哪一种,他人多势众,所以她才会去找元睿。
人性都有龌龊的一面,所以一不小心迷了路。
“就一年。
元睿目光炯炯地望向她,这个女子,屏吸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