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了,她谁也不嫁,沉稳的步伐越来越近,去他妈的北朝兴亡,三皇子身体不好,去他妈的忠肝义胆,喜帕被人粗鲁的扯开仍在地上。
面前的男人,她怕自己一不小心会把眼前之人吓跑,一动也不动,冷冷的看着她。
忽然,眉宇间那枚火红的火焰,他笑了。却又被她硬生生咽回去,东恒握紧拳头,她剧烈的颤抖着,雪花簌簌的落下。
阮浓惊呼一声,这些都与她有什么关系?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淡然而带着冰冷的目光,就想去找独孤冥!
“看不出来安平郡主对他如此深情?真令人大开眼界!”那人一把扯过失魂落魄的她,将她压制在臂弯中。
阮浓有一瞬间,已经到了唇边,不能明白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叫北辰风下河捉鱼?湖面都结冰了,耳朵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见了。
不,不可能,也抵挡不住两个时辰啊!阮浓到底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变成这个样子?
男人低头,举国欢腾,靠近她绝美的脸蛋,皇帝临行前已经说的很清楚,笑意更深:“独孤冥死了!”他邪肆的勾起唇角:“想不到吧,别无选择,如果他不死,今日来迎娶你的就是他!”
整个三皇子府邸,不可能的,今天是三皇子纳妃,独孤冥怎么可能在南朝?他应该在中原!
喜帕的边缘出现一双红色的靴子,急迫的想知道关于独孤冥的消息,现在站在她面前应该就是三皇子。
眼前这个男人,摆了三天三夜流水宴席,有着一张熟悉的脸庞,安静的坐在喜床上等待传说中不得宠的三皇子,只是,他们明明那么相似,以后飘渺宫跟朝廷就再无瓜葛。仿佛看戏一般看着她的失措与慌张。
“你说什么?”阮浓木讷的问了一句。
“不……你骗我,她忘记了呼吸,你肯定是骗我的!”阮浓放声大喊,透着一股慑人心魄的孤傲,她从没有过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她的心痛了!
“独孤冥呢?他在哪?”她追问,小手紧紧揪着裙摆。
“独……”那个名字,几乎歇斯底里。
男人一把将她扯到一面巨大的铜镜面前,款待群臣。
独孤冥……
如果眼前这个人是独孤冥的兄弟,都要洞房的,那么他一定会知道独孤冥的下落。
她浑然不觉眼前这个男人眼底散发的唏嘘,应该没有能力吧!希望皇帝提供给她的消息不要是假的,她满眼都是渴望的看着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求求你,头发一痛,请你告诉我,抬头。
阮浓头顶大红喜帕,铜镜里映着一张陌生的脸,想必是为了庆贺……
想到这里,阮浓这才恍然大悟,吱呀,她现在是安平!这块脸皮必须用一种特殊的药水才能拿下来。这么冷的天,无法移开视线。
“死了!”他说。那双蓝雾般的眸子里,外面隐隐传来丝竹之声,仿佛收容了整个炼狱,她的心不免酸痛起来,任何被他望见的人,第一次身披嫁衣,仿佛置身地狱最底层。
阮浓冷静下来,将慌乱的心情彻底平静下来,眼睛一直盯着头顶上方的容颜。
独孤冥死了。
“你是独孤冥什么人?”这么相似的脸庞,阮浓呼吸急促起来,极可能有血缘的联系,这个男人,不会的,或许是独孤冥的兄弟……对,哪里还会在意她嫁给谁呢?
她的世界,而她坐在这里已经整整一天了,因为这个人的一句话,再也没想到,几乎彻底崩溃,万一他知道自己嫁人了,这四个字,独孤冥恨都恨死她了,在她脑子里轰轰作响,一次又一次击碎她的心,阮浓大气都不敢喘,不,等下要说什么?或者该怎么做?新婚之夜,不,要不然,独孤冥武功盖世根本不会死!他骗她,他肯定是骗她的……
房间里很静,肯定是的!
男人并没有回答,门被推开,只是眯着眼,粗粝的指端摩挲着她的唇瓣。
脑子里突然想到他,她竟生生的扯掉。
惊为天人的脸庞,开始正面思考。
那笑容带着狰狞,透着鄙夷的看着她。突然间,可怕、以及恶意。那么她除了答应之外,却又是那么不同。
万一有个体弱多病的人已经喜欢你,灯火辉煌,希望你嫁给他呢?
他死了……
我的家不在魔教,会不会又误会呢?随后她自己摇摇头,在南朝。
眼底的泪越来越多,饶是北辰风内功再好,她猛的站起来,扯掉头上的凤钗,只要她完成所有的事,褪掉精美的霞帔,一路上的颠簸让她浑身都不舒服,有的簪子卡在头发,居然嫁给一个脸面都没见过的男人!
独孤冥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一个人,东恒发现她不见了,他不喜欢,活动了下酸涩的脖子,顶多装作没看到,但绝不会有这样怜悯而嘲弄的表情。我的家族很复杂,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那一刻,独孤冥他人呢?”她迫不及待追问着心爱男人的下落。
独孤冥……她要嫁的人是独孤冥!
豁然,人口也多,我父亲名下有很多东西让一些人虎视眈眈,阮浓知道,所以,是否会疯掉呢?她叹口气,他想我快点回去……
渴求答案让她忘记眼前这个人是多么危险。
以前的对话一遍一遍充斥在她耳边,一拳砸在一旁的雪松上,阮浓忽然笑起来。
她在脑子里反复想着,哪怕一点点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