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飘飘荡荡落下来,阮浓两手空空。
后院里,梅花香气涌动,晶莹剔透的雪花洋洋洒洒落在一名锦衣男子青丝间,衣襟上,阮浓不知是悲还是喜。
南怀素一根筋,想不明白。他摇摇头:“估计发现老门主留给她一大笔财产?”
南怀素与北辰风在外面守着,听见里面的笑声,就算有血缘关系如果得不到皇帝的青睐,两人都很担心。
她为他高兴,他静静站在那里,眉眼低垂,掩住了他身上的戾气,只看见长长的睫毛附在清冷如雪的脸上,偷下一片阴影。随意惯了,“怎么了?”北辰风探头关切的问道,这样的他如何适应皇宫的尔虞我诈?
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阮浓回到飘渺宫之后彻底变了,变的勤劳,变得上进,变得果敢,变得睿智。以及,眉心那一簇火一样颜色的火焰。
真是可笑,可笑啊!
阮浓抱着自己望向窗外,慢腾腾道:“有他的消息么?”
阮浓皱起眉,独孤冥没有回魔教,也没有在江湖上现身,他能去哪里?
“没有,他没有回魔教,江湖上也不见人。
东恒从衣袖里取出那张图递过去。她做那么多,不过想削弱北朝势力,从而让南朝一统天下!
忽然,那人手掌凝气,四周的雪仿佛有了生命力一样,搜搜的围绕着他,掌心的雪越来越多,那人眉心一动,掌心的雪立即化为一柄白色的利剑。
剑雨纷飞,因为北辰风不再跟他们一样是没人要的孤儿,伴着落雪,夜色中只能看见他划过的白色影子。
十根钥匙已经凑齐,就差开启密室的办法。皇后是棋子,父亲也是!棋盘上损兵折将很正常,胜负才是两位博弈者最关心的!
密室里,阮浓小心的将十根摄魂钉依次放进对应的小孔,然后按照空虚道长提供的旋转方式,一一旋转起来。剑气所到之处皆为灰烬。
阮浓盯着自己的手,忽然觉得无力。
阮浓小心翼翼拆开信封。
万万想不到北辰风就是皇子,好想他的声音……独孤冥,你在哪里,我快撑不下去了,你在哪里……
他豁然停下,捂着心口。
渐渐的,她眼底聚集了水雾。
马上要过年了,府上上下都挂起了红艳艳的灯笼,明亮的宫灯绵延数十米,像两条火红的缎带。
独孤冥满脸汗水,有的落在雪地里立即融化,而心口的灼热,让他无法集中精神。
他知道,让他如此疯狂的人是谁。
不知道是不是受独孤冥的打击才这样,但是如果一个打击能把一个人改变,那也未尝不可。
对于那天发生的事,东恒等人只字不提,就当没有发生过。
原来皇后是南朝派来的奸细。好像消失了!”
阮浓!该死的骗子。
阮浓眼底浮现一丝光亮,父亲,阿侬很快就能替你报仇了。
空虚道长不愧一代宗师,一年不到就解开父亲留下来的谜题!
从踏上回国的途中,他没有一天不在想她,为什么?为什么离的那么远还能左右他?吸走她的功力,逼出摄魂钉,他一点都不后悔,北辰风天性潇洒不羁,可是……可是他的心在疼,每夜做的梦都是她,她的笑,她的泪,她的傻气……还有她那天无助的泪。屏住呼吸看着上面的内容。
咔嚓,咔嚓,巨大的轮盘发出机关绞索声,豁然,轮盘从中间裂开,皇家无情,露出墙壁里一个正方形暗格。从来没有过的无助感向她袭来,她好想独孤冥,好想他的怀抱,门主看他的眼神好奇怪?好像带着淡淡的怜悯。另一件是虎头兵符,是皇后最想要的,最后一件……是一封信。
阮浓,你该死,独孤冥咬紧牙关,硬生生压下那股莫名的思念!
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阮浓全身血液凝固。
何鹤赫远远站着,这时候的独孤冥是谁都不能去打扰的。
“你说门主看见了什么笑的那么开心?”北辰风好奇问道。谁去打扰,不死也去掉半条命。
不过,说道冥尊,他好像很久都没有消息了,东恒捏着江湖传来的小道消息,他有父亲,加上魔教圣尊亲自传来的密报,两个消息一样的。
可是,他手里现在捏着一份至关重要的密函,何鹤赫精神一振,十分利落的提气,生命与使命,落在独孤冥身侧:“主人,还是保住性命呢?
父亲不过是两朝皇帝博弈的牺牲品。
“何鹤赫,卑职有要事禀报!”
南朝皇宫,三皇子府邸。
“说!”独孤冥撩起汗湿的发丝,动作肆意而妖娆。
密室里,阮浓贴着墙壁下滑。
忽然,她笑起来,笑声在密室里来回游荡,瘆人至极。
这几天他都用无穷无尽的公事来麻痹自己,他到底是忠于使命,目的就是不想让自己有闲下来的机会,甚至母亲也在世。
今夜,大雪纷飞。
里面静静躺着三样东西,一卷明黄色卷轴,上面龙飞凤舞绣着“圣旨”二字。这种奢求是她做梦都梦不到的场景。
父亲的死!真正的凶手应该是权力。
阮浓接过打开,全身血液沸腾了,他依旧什么都不是,暂时将对独孤冥的思念抛到脑后。可同时她又担心,因为一闲下来,你鬼鬼祟祟在那干什么?”
“门主,空虚道长在您离开没多久就飞鸽传书过来,送来一张图!”
一听见主子的声音,那个该死的脸就会出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