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
“这两天,他又在隔山片海的给你搜罗好东西呢。”
卢瀼听得云里雾里,直想挠头:“你说什么呢?”
沈念见她不知道,马上就住了口,有些不敢相信的说:“你还不知道呐,那算了,我就不说了,等着他给你的惊喜吧。”沈念拍拍卢瀼的肩表情相当豪爽。
“哎呀,好念念姐,你就告诉我吧,你这样吊着我胃口我今天这一天都得坐立不安的。”卢瀼拉着沈念的手,撒娇着说。
“好啦好啦,给你几个提示,你自己猜去,第一佳士得,第二安神,第三一掷千金。”说完沈念趁卢瀼愣神的时候火速抽回自己的手,拿着衣服和包包脚底抹油就开溜。
卢瀼坐在那里也不管沈念已经不见了,自己就开始琢磨,顾北辰前几天去过香港,而佳士得……是香港著名的拍卖行,这个她可以理解,至于一掷千金嘛,说穿了,就是烧钱的意思,这个她也可以理解,连起来的意思就是顾北辰那几天去香港跑到佳士得拍卖行闲着没事有烧钱来着。
等到晚上顾北辰回来的时候,迎接他的不是一个软玉温香的怀抱,或是一个吐气如兰的香吻,不过当然这个也是迎面扑来,而且正中面门——一个绣着白白猪的抱枕。
这样被突然袭击了一下,顾北辰也不恼,只是从地上把抱枕捡起来,夹在臂弯里笑着问:“呦,今儿这是怎么了,谁惹我们家太后娘娘了快说,寡人御驾亲征,亲自去讨伐触怒凤威的大胆之人去。”
卢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劈手夺过他臂弯里的抱枕,赌气似的坐得离他老远的地方:“怎么啦?”顾北辰凑到她近一些的地方问,卢瀼看他近了,于是又坐远一些,顾北辰又接着逼近:“到底怎么了?”
顾北辰被她的态度闹得心里着实没了底,心里反复地思考着自己这段时日以来自己的所做所为,感觉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呀,怎么就……难道是……顾北辰心里一突,突然想到了谢芳菲的事。
“说,是不是又瞒着我干什么事了?”卢瀼斜着眼狠狠地看着顾北辰。
顾北辰揽着卢瀼的肩笑道:“天地良心,我可没干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可是一颗红心向着你的啊。”
“顾北辰。”卢瀼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就势往顾北辰的身上一躺,拽着他的衣袖,“我说你就不能安生一点么,非要乱花钱,我知道,你钱多,可是钱再多也不是你这个花法的呀。”
顾北辰明白了,于是松了一口气:“是沈念告诉你的吧,我原本准备今天就给你的,你等着我去给你拿。”顾北辰起身走出卧室,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蜀锦包面的锦盒,交到了卢瀼手上:“这是给你的,打开看看,看喜不喜欢?”
卢瀼打开锦盒来看,是一块白玉鹰攫人首佩,沁色很好一看便知是古物。
“我听人说,白玉能凝气安神,稳人心境,你总是失眠,这个应该对你有好处的。”顾北辰把玉佩从锦盒里拿出来压倒卢瀼的枕头底下,又随手怕了两下:“这回你躺在这上面睡就能安心了。”
卢瀼觉得好笑,手伸进枕头底下将玉佩掏出来,放在掌心里细看:“古人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没想到啊,顾北辰,你竟然也相信这些。”
顾北辰笑着将下巴枕在卢瀼的肩窝上说:“我这不是病急乱投医么,你晚上总是睡不熟,再加上你现在这种情况又不能随便乱吃药,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是白玉有安神的作用,我前几天去香港刚好赶上佳士得拍卖一块古玉,我也是赶巧就拍下来了。”
“这个花了多少钱?”卢瀼的脸色柔和了一些,看着躺在自己掌心里的白玉佩眼神是越来越喜欢。
“不多。”顾北辰伸出三根手指,“小三百万吧。”
意外的,卢瀼这次没有说他烧钱,反而揽着他的肩头:“顾先生,恭喜你,这次你算是捡漏了三百万,还真是不多。”
“那你就好好收着,钱多少我不在意,只要你喜欢就好,不是说了么我这也是病急乱投医,就当是心诚则灵。”
“哈哈,你倒是坦然。”卢瀼把玉佩攥到掌心里,转过头笑嘻嘻的说,“这个我就当是你给我晚送来的聘礼收着了,等到你后你要是再不要我了,我就把它千八百万的买了,当是你给的赡养费。”
顾北辰捏着她的鼻子,笑着说:“你放心,我能给你的钱绝不仅仅就只是这一点点,只要你呆在我身边,好处大大地有。”
卢瀼闪开身躲到一旁,盘腿坐好抱着白白猪的抱枕搂在身前,她说:“你既然诚心诚意的这么说了,那我就诚心诚意的答应了。”
“行,你说,有什么要求,爷全答应你。”顾北辰凑到她的身边,挑着她的下巴一脸轻笑着说。
卢瀼怔了一下,突然狡黠的一笑,就在顾北辰以为她要说什么的时候,卢瀼突然身子一缩,扬起被子往身上一盖,闷着说:“还没想好,这是你答应我的事情,先留着,以后我想到了再来管你要。”
突然,卢瀼又掀开被子,一头刚刚长长的发瘫在雪白印着浅色梅花的枕上,被子边的上面只露出一双弦月似眼睛,顾北辰看着,就在想,被子下面一定也是一弯笑痕,清风朗月一般既不谄媚,也不妖娆,只是可爱不谙世事一般,看过这么多的媚世红颜,可是记住了的,却只有她这一张。
卢瀼说:“这是你答应我的,你可得记着,以后不管我求你什么你都得答应,不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