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只顾着看子容,见他在刀光剑影里穿着,心早提到了噪子眼,哪里还顾得上看别处。
子容见她还愣杵在那儿,又急又气,真想一巴掌把她打醒,推开缠住他的四个土匪,扑向头领,一边急叫道:“还愣着干啥?快跑啊。”
可是刚近了头领的身,后面的土匪又围了上来,对方虽然不直拿刀砍他,但他也不能不提防,不能自己撞到刀口子上去。
而且不到关键时候,他也不能暴露真功夫,轻的麻烦不断,重的则是杀身之祸。
雪晴这才被他吼回了神,暗骂自己到了关键时候怎么成了这副德性,半点忙帮不上还尽拖后腿。
以前看电视遇上这样的女人,总忍不住骂上几声,‘蠢货’,可是现在自己却充当上这样的‘蠢货’。
也不管有没有想明白,他刚才在手掌上写的字是打的什么主意,转过身,往来路急奔。
但终是慢了一步,只觉手臂上一紧,手臂已经被带头土匪钳住,心脏又是猛的一跳。
带头土匪将雪晴拦在面前,笑道:“姑娘,你乖乖的听话,让大爷我爽了,我们立马走人,他也不会伤着一根毫毛。如果你不老实,那些刀子可是不长眼睛的……”
他话没说完,手臂上一紧,竟被子容拽住,他功夫不错,按理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拽住,没等反应,突然头上一痛,一股热流从额头上流了下来,伸手到额头上摸了一把,放低手,手掌上一片腥红,顿时一愣。
雪晴乘着他这一愣之间,猛的一抬腿踢在他两腿间。
带头土匪痛得‘哎哟’一声,捂着那部位,夹着两条腿蹲了下去。
子容看着雪晴裹着袖子手,沾着血,一想,明白了,哭笑不得,这丫头……
禁不住,又暗赞了声,“好样的,他的妻子就该这样凶悍。”
怕她再来几下,砸出人命,事就闹大了,闪到她身前,将她一推,“快走。”
雪晴本来还想当头再给他几下,但寻思着如果一旦失手,就再也跑不掉了,当即抽身就跑。
带头土匪其实是个练家子,而且手上功夫不算差,见雪晴的拳头裹着袖子挥来,想着一个弱女子能有多大的劲,粉拳头打在身上还不等于给他搔搔痒,也不当回事,只是没想到她袖子里还裹着块石头。
雪晴又是使足了力气的,她终是女子,力小,这一下虽然要不了他的命,但也让他懵住。
她虽然没学过功夫,但以前电视看得不少,自然而然的就冲着他最弱的地方招呼过去了,连着两招得手,哪里还敢停,高一脚低一脚的狂奔,记得小时去农村玩,被人家的狗追的时候,也只能有这速度。
带头土匪等痛感稍减,瞪着正在跑过的雪晴骂道:“他—奶—奶的,等老子抓到你,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站起身,忍着痛,向雪晴身后追了下去,但腿间痛得厉害,跑起来也没那么灵便,奔跑的速度也大打折扣,一时间也追不上雪晴。
子容丢开那四个缠着他的土匪,也追在后面,只要土匪头头追上不雪晴,他也不着急。
雪晴听到身后追赶的声音,心里慌乱,脚一软,跑的反而更慢了,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急得满头的汗。
就在这时,远远见一辆马车向这边驶来,恍然大悟,明白子容叫她求助的意思。
象这些来往压货的人,大多都是身上有功夫的,再加上这种人黑白两道都有些门路,走到哪儿,黑白两道都要给些他们一些面子。
如果他们肯出手相助,自然就有希望躲过这一劫。
看到了希望,脚上也有了力气,顿时跑得快了许多,等马车近了,边跑着边挥手求救。
说明来也巧,这马车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与雪晴和子容有一面之缘的周成贵,大老远的看着有人追着一个姑娘,心里有些忿忿不平,就有出手相帮的意思,到了近处定眼一看,竟是雪晴,‘哎呀’一声,把马车停在了下来,招呼着他的伙计,“抄家伙。”
二人拿了钢刀,跃下马车,他在没做正经生意前,也是个在外面混的人,还是个狠角,打起架来,没有下不了手的时候,在黑道上也算是个有名的角色。也正是因为这个,后来金盆洗手,做起正当买卖,来来去去,一般没有人敢招惹他。
等雪晴到了身后,挥了刀就要往带头土匪身上砍。
带头土匪大惊失色,连滚带爬的闪开,嘴里乱嚷着,“成哥,停手,成哥,停手。”
周成贵听他叫得出自己的名字,收了刀,定眼看着带头土匪,微微愣了愣,“小三,怎么是你?”又扫了眼正围着子容缠斗的土匪,又向带头土匪喝道:“还不叫他们住手。”
那个叫小三的带头土匪,忙扭头冲着手下叫道:“快住手,都过来见过我大哥。”
子容这才看清来人,拍去身上的灰,过去见礼道谢。
雪晴这时也才定了神,瞟了那几个土匪一眼,小心的挨到子容身边,跟着他一起向周成贵道谢。
周成贵哪里肯受他们的礼,连连摇手,“你们的大恩,我还没报答呢,怎么能受得你们的礼,再说我这也只是举手之劳。”
子容见他这样说,也不再说什么,救命之恩心里记下,只图来日再报。
雪晴却笑了笑,“俗话说好人有好报,前两日他帮你一回,这么快就让你救我们一回,我们也算扯平了。”
周成贵喜她说话直爽,哈哈笑道:“那日你相公不帮着我,欠下的人命可就多了,这哪扯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