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办妥了。”太监小轩子道。
叶陌桑点点头,在红梅与翠儿的扶持下,走向了八俊马车,宽敞的位置,可容四人舒服而坐,檀木矮桌上,放着各色新鲜糕点,及上等茶水,极享受。
就在叶陌桑的车队离开,在芙蓉殿的高处栏杆上,一双喷火的眼神目送着,夏妃怎么也想不到,她闹了这么一出戏,得到的竟然只是皇上几句安慰,再看这个女人,只是去清真寺上柱香,皇上就大肆铺张,更可气的是,今晚她得到一个让她晕倒的消息,有宫女看见皇上今早是从德意殿出来的,难道昨晚皇上宠幸了这个女人?
越想越气,夏妃的怒火已经烧毁了理智了。
而在烟波殿,德妃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自从夏妃怀孕之后,她原以为属于她的时代到了,哪知道皇上除了召她几次下棋聊天之后,竟然没有一次侍寝的机会,原以为皇上操劳政事太过疲倦,对行房暂失兴趣,却想不到,这个凌月竟然先她一步得到宠幸,就算她再能忍,也已经到了底限了。
是啊!又有哪个女人有勇气承认自已魅力不比别人呢?能够屈居在夏妃之后,只因她有一个手握重兵的父亲,但这个凌月无权无势,生得又不如她,怎么能得皇上如此宠爱?不,不能再隐忍了,不能再软弱下去,她要靠自已的手段争取地位。
狼桢国的京城,在龙舞阳英明的领导下,走出了政朝混乱时代,趋步稳定,京城里人流密集,经济发达,一片繁荣昌盛之景,此时,在酒馆的雅房里偏传来一句嘟嚷声。
“看来这狼桢国的城都也就如此而已,哪能与我们昭月国相并论?”
“狼桢国虽屈居昭月国之后,几百年来,稳据一方,实力不容小看。”低沉的嗓音带着中肯的评价。
“公子,你还赞美起来了,你忘了,就是这狼桢国的妖女另公子失了威信,总之,这里的人怎么看我是怎么不顺眼。”稚气的声音显得很不满意。
雅房里,正坐着主仆两人,少年眉清目秀,灵气逼人,一看就是心思敏锐的人,再看他口中的公子,一身清雅青衫,青丝若墨,眉目如裁,五官立体内敛,好看而不张扬,深黑的眸好似两潭幽井,高深莫测,浑身散发出富家公子特有的贵气神彩,却是昭月国赫赫有名的尚尊寒。
经过一个月的路程,终于,他站在了狼桢国的京城里,来的目地却是单纯,只为寻一个人,但他听说那女人已封贵妃,若是有缘便见一面,若是无缘战场再遇。
“咦,好热闹啊!出什么事情了?”他的小仆锦儿探头朝窗外看去。
尚尊寒略感兴趣的扫视了一眼,只见整条宽大的街道上都挤满了人,而且还有无数百姓拼命靠前,努力迎着头,满脸兴奋。
锦儿在小二来倒茶的空儿拉住他的手,笑眯眯道,“小哥,这街上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热闹?”
“小少爷不知,是贵妃娘娘出行,去清真寺上香,大家都争向相看呢!”
“听说宫里有三位贵妃娘娘,不知是哪一位?”低沉的嗓音,问话的却是尚尊寒。
“据说是皇上新封的贵妃,月妃娘娘。”小二一脸兴奋的答道,他还等着倒完了这一桌,去窗前瞧个热闹呢!
锦儿双眼冒光,脱口而出道,“是她……是那个……”话还没说出,就被一句沉喝阻止,“闭嘴。”
锦儿赶紧捂嘴,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周围,才将窗子推开,笑道,“一会儿这马车要经这儿过,我们就在这上面瞧瞧。”
尚尊寒执起茶杯,薄唇轻缀一口,目光却紧锁住那被禁军保护在中间的华贵马车,神色禁不住透出一丝暗悦,真得是她?
叶陌桑料到自已被龙舞阳一按排,显得招摇过世了,她其实只是想低调出行的,好在百姓虽多,并不影响行程。
马车一晃就从茶馆走过了,窗外外面的锦儿赶紧起身,“公子,我们去清真寺吧!”
尚尊寒沉思了一下含首起身,这是唯一能见她的机会,他也不想错过。
在叶陌桑的马车行过宽大的街尾,另一辆华贵马车静候在一旁,车窗里,一双忧郁的眸子牢牢锁住那奢华的队伍,黯然神伤,神彩飞扬的纪府少爷,转瞬间似乎变了一个人,沉默不语,萎靡不振。
“少爷,月妃娘娘的马车已经远去了。”管家不忍的出声提醒道,精明的他,自然看出一些端尔的。
纪流殇叹了一口气,苦涩一笑,“回府吧!”
“少爷,老奴倒是知道一条去清真寺的近路,而且与那里的老僧也曾有交情,要不要送少爷走一趟?”老管家醇仆的笑道。
纪流殇的眸光亮了几分,“真的?”
“真的,自后门而入,无人会发现的。”管家点头保证道。
“谢谢荣叔。”纪流殇掩饰不住压抑的欣喜,笑容灿烂。
管家荣叔自小看着纪流殇长大,而他老来无子,所有的关怀都倾注在这个惹人喜爱的少爷身上,看着他开心,他心情也畅快多了,赶紧驾起马车走向了一条暗巷。
人群里,另一辆马车也从拐角处驶了出来,马车上坐着一位少年,他还有些将信将疑的问着赶车的大叔,“大叔,真得还有近路吗?我们公子可是赶时间的。”
“放心吧!小少爷,误不了您的路的。”大叔呵呵笑道。
清真寺,耸立在半山腰,天际偶有白鹤飞过,青山绿林,弥漫着一股仙家之气,叶陌桑的车队行至山脚下,早有宫中之人为她准备了上山的软辇,行过长长的石阶,终于到达了清真寺的正大门,叶陌桑在红梅的扶持下步下辇轿,抬头望了一眼,住持领着十几个和尚上前行礼,神色恭敬,叶陌桑由他们带领着参观佛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