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一声惊呼声传来,“娘娘……”
龙舞阳转头,恰见夏妃抚着肚子,神色痛苦不堪,孱弱的摇摇欲坠,他长臂一伸,将她搂进了怀里,关切道,“怎么了?”
夏妃柔软无骨的依偎在龙舞阳的怀里,细声细气道,“可能是受到过度惊吓,肚子有些痛感……”
“来人,请御医过来替夏妃请脉。”龙舞阳沉声命令道。
夏妃娇怜的咬着红唇道,“请皇上替臣妾做主,臣妾……再也不能承受如此惊吓了……”
“哼!以后谁若敢再惊吓爱妃,朕定严惩。”龙舞阳柔声安抚,神色严厉的扫了一眼垂首的叶陌桑,满含警告。
叶陌桑简直要气炸了,再看下去,不被气死也被恶心死,她扬眉道,“臣妾也累了,两位不送了。”说完,转身回殿,不再看众人一眼。
“皇上……您看看……不把臣妾放在眼里,臣妾倒是忍了,她竟不把皇上放在眼内……这分明就是目中无人。”夏妃气白了一张脸,捂着肚子又低呤了一声。
龙舞阳皱紧眉,唯恐夏妃动了胎气,伸手将她横抱而起,出声道,“回芙蓉殿,回头再找她算帐。”
夏妃一听,暗喜的偎进了他的怀里,偷偷的笑了,哼!凭她也敢跟她斗,自找死路。
将夏妃送回芙蓉殿,待御医一到,龙舞阳便疾步走向了德意殿,脸色阴沉,双眸含怒,眼底的火陷似乎要将德意殿给烧了,身后的下人吓得屏气凝神,纷纷暗付,这下月贵妃完了。
龙舞阳靠近,鬼神都为之躲避,德意殿的下人,远远就吓得颤抖跪在地上,不敢靠近,龙舞阳径直踏进了内殿,掀开数层帘帐,果然看见闭目躺在床上装睡的叶陌桑。
感觉到压力逼近,叶陌桑睁开了眼睛,坐起身,看着走来的龙舞阳,冷笑道,“我以为你会聪明点,却连一个女人粗浅的心机都看不穿。”
“那你呢?你就会坦开内心给朕瞧吗?”龙舞阳恼怒责问道。
叶陌桑垂眸,别开了脸不说话,任何处罪她都不会皱眉,但是看着那个女人装模作样的表情,她胸口有一团怒火还在烧。
“为什么不说话?”龙舞阳火大的上前,一把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
“你的眼睛被夏蓉蒙蔽了,我说得话你听得进去吗?”叶陌桑冒火的瞪着他,口气同样恶劣。
“你不说朕怎么知道?”龙舞阳稍减些了怒火,低沉道。
叶陌桑哼了一声,“你说过,颗子的价值低如蝼蚁,什么时候,你连棋子的话都会相信了?”
“你……”龙舞阳哑口无言,看着那倔傲的女人,胸口一火,薄唇狂肆的覆上去,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让他相对无言?
刚刚还在维护着别的女人,此时又来侵犯自已,不知道哪来一股厌恶感,叶陌桑伸手推开他,以手擦拭唇,别开了头。
“你这是在拒绝我吗?”强硬而霸道的声音,更透出君临天下的威信。
“不敢。”叶陌桑淡然挑眉。
“你心里有了其它男人?谁?龙赫天?纪流殇?”狂怒的责问袭击而来,龙舞阳阴鸷着一双眼,怒目而视。
叶陌桑愣了一下,果然那次在御花园里,被他抓住了她与纪流殇的微妙气氛,想完,她勾唇道,“这两个男人,还不足引起我的兴趣。”
龙舞阳一愕,这个女人说出这句话,眉宇傲然,睥睨不屑,仿佛一个天生的女王般,对这两个世间优秀的男人不屑一顾。
“那是谁?”龙舞阳迫切逼问,胸口竟有些紧张……
叶陌桑不想爆露自已太多,同时,她准确的捕捉到他眼底那丝期期待,灵光一闪,她说出了违心的话,“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当听到了这个答案,龙舞阳还是免不了心头惊喜,但他却强压这丝喜悦,沉声嘲弄道,“你刚才还在拒绝朕,这会儿又说慌话来骗朕,你是不要命了?”
“我拒绝你,是因为我受不了你搂着别的女人在怀里。”叶陌桑别脸,脸上升腾起一股醋意。
龙舞阳将信将疑的凝视着她,在某种地方,这个女人与他很像,防备心重,狠毒残酷,性格强势,占有欲强,难道她生气真得只是因为刚才他对夏妃的关怀?贞节那是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就算她再强势,也会视如珍宝,而她愿意交付给他,难道她真得喜欢自已?
就算是再聪明沉稳的男人,面对感情,也迷乱了心魂,再看眼前女子那怨恨的眼神,他终于坚信了她的话。
微叹一声,低沉的嗓音带着几丝无奈,“好了,这件事情朕不在追究了。”
“你不给夏妃娘娘一个交待了?”叶陌桑咬唇道。
“她那边朕会解释,她身怀龙子,你以后便让着她一些,不要再给朕惹事了。”语气之中,透着一丝不着痕迹的宠爱。
叶陌桑心头一讶,咬了咬唇,倔强的默认了,同时,启口道,“这宫里枯燥无聊极了,明日我想去清真寺上柱香,散散心,请皇上允许。”
龙舞阳蹙眉,低沉斥责道,“你也是候爷府的小姐身份,言语之间须注意些,在朕面前,朕允许你自称我,但有外人在场须收口,以免惹来口舌之争,想要去散心,朕便允了你。”
叶陌桑神色复杂的眨了眨眼,细微之间感觉龙舞阳对她亲近了许多,虽说在现代她也是二十六岁的人,但在这里,她只有十七岁的身体与面容,龙舞阳二十六岁,算起来,大了个九岁,难怪将他当少女一般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