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还是回复了,在千钧一发间还给了我一个让它继续跳动的理由。
因为,我不可以因为莫本溪而死,因为我根本连这个资格都没有。
“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醉,我脑子很清醒,你走吧,我自己坐一会儿就行了,你说得对,我并不想再见到你,我也从来不曾认识过你!”
这是时隔六年后,我第一句对本溪开口的话。
曾设想过一万遍我重遇他以后会出口的第一句话,想过一切我可能出现的态度,却从来没有这个版本,
此刻的我连我自己都是陌生的,当然便是莫本溪从未见过的我。
所以,结局便是,他也愣住了,象被点穴般的愣住了,甚至都不记得要把我扶去长椅上坐着,只是那么静静搂着我,浑身僵硬着搂着我。
好近的距离,好远的天阙,
好暖的怀抱,好冷的空气,
好甜的梦境,好痛的清醒!
今夜,这刻,此生我将再不会忘记,重归本溪的怀抱和所有梦境幻灭竟在同一刻,这样的境遇我怎么可能再忘记,至少今生不可能了。
“苏苏,我爱你,我会用我一生的时间去爱你!”
“苏苏,我会给你一个家,一个最温暖最温馨的家!”
“苏苏,你的指间已经套上了我莫本溪给你的爱,今生今世,你只能带上我莫本溪给你的戒指,你是我的,只是我莫本溪一个人的!”
原来,忘记的前提是要曾经拥有,原来,舍得的前提是曾经握紧,原来,恨的前提是要狠狠的爱过!
手终于还是有了力量,猛然推开了莫本溪,我向后趔趄了几步但还是站稳了,
望着这张曾让我迷失彻底的帅脸,
望着那双能摄魂摄魄的深邃的眼睛,
望着这个毁了我所有对爱情的幻想的男人,
我终于升华到了一个可笑的境界:
人是微醺的,神魂却彻底清醒了。
如果今晚我必须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度过,我宁可去做小姐,找个色胚钱货两清的干脆!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我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那个坐在沙发里带着黑边眼镜身边坐着小姐,有着似曾相识感觉的男人,
那种熟悉感觉应该就是透过他的眼镜射出的诡异视线,
对,就是那视线!
他是谁啊?他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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