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儿自嘲的想,今天她是不是要验证一下呢?不管她是不是想验证,另一个当事人是真的开始了,他要让这个不断狠命挣扎的女人变得温顺,让他知道,他不比任何一个人差,为什么她总是对他不理不睬,冷冷清清?
这种意念让他潜力充分的发挥,恨意作用到手掌上,枚儿单薄的衬衣纽扣一个个像珍珠飞溅,霎时寒意侵来,身心一片冰凉,白皙的肌肤突起一个个小小的颗粒。
萧萧心扑通扑通的一阵阵狂跳,他想不通,自己怎么就那么不上她的眼,被这个女人一次次的冷落……
“你……不要这样!”枚儿身子一阵颤栗,“你要是敢怎样,我杀了你!”
“你,混蛋,你,滚开!”枚儿真的急了,她口不择言,眼眸含泪。
“好,你杀吧,我们一起下地狱。”他不管不顾了……
“欧阳萧萧……我恨你!”枚儿想不到,看上去温文尔雅的他,今天就像一头疯狂的猛兽,让她又惊又怕。同时她无奈有万分鄙视自己竟然让他得逞了,是不是真的如承平说的,是在内心愿意了呢。她伸手狠狠的打在他的身上,不见他有丝毫的反应,她有一种蚂蚁撼大树的幻觉。
“恨吧!”萧萧长舒一口气,仿佛长久的积郁一下子释放,感觉到她的恐惧,心中的自豪不知从何而来,“既然不能让你爱上我,那就恨我好了!”总比不理不睬好吧。
枚儿在痛恨欧阳萧萧的同时,也万分的恼恨自己的身体,竟然身心不一,她万般不情愿的承认,有时本能方面的事真的不是心里能控制的住的,从捂着双眸的指缝中看着上方这个俊雅如玉,却又凶神恶煞一般表情的男子,她感觉到他的笑是那样的得意。
原本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想,再次被无情的事实摧毁,连同身体也出卖了自己,枚儿强忍着身体的本能,死死的紧咬下唇,血沿着洁白的牙齿丝丝渗出……
“我要杀了你!”枚儿边哭边喊,双手在他布满挠痕的伤口上再次出击,却感觉是那样的无力。原来他以前的温文尔雅全是伪装,本来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枚儿深深鄙视自己看人的眼光,一次次走眼,本以为诚实专情的承平,竟然一次次的骗她,在外面处处留情;本以为虽然冷清,却心地善良的萧萧,却是如此的腹黑无情。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双眼抠下来当玻璃球用,鱼目混珠,自己眼睛真的就是两只死鱼的眼睛。
不知有多久,漫漫长夜,在枚儿声嘶力竭的哭喊之后又归于沉寂,大年三十,外面爆竹连天,室内欢歌笑语,枚儿最后终于筋疲力尽,只剩下嘤嘤的啜泣……
能怨谁呢?还不是她自己引狼入室!
萧萧也终于平静下来,看着侧身哭泣,满面含悲的枚儿,他再次束手无策了。
伸手抚上她光洁的肩头,把被子轻轻往上拉了拉,却被她赌气甩开。
“我会娶你!”萧萧终于把这句在嗓子眼跳跃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声音温柔,听在枚儿的耳朵里却是那样的讽刺。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现在还是封建社会?谁要你负责?
“滚!”枚儿拿起枕头使劲往他头上砸去。装着丝棉的枕头在萧萧身上弹了一下,又被反弹着掉到了地上。
枚儿无力,拉起被子蒙头大哭。
引狼入室就后悔不迭了,再刚出虎口又入狼窝,那岂不真的脑残了?枚儿觉得自己是够脑残的!
萧萧无法,站起来,穿上衣服,怔怔的坐着,心绪烦乱,却一点儿也不后悔。这一天,他等了很久了!虽然有点儿不如人意!
窗户外面的天空,隐隐显出鱼肚白,天马上就要亮了,枚儿的哭声渐渐隐去,看来是睡着了。萧萧轻轻拉开被子,擦去她脸上犹存的泪痕,让她可以自由呼吸外面的空气。
在楼下的一辆车里,孙晓静静的盯着萧萧进去的方向,已经一夜了,在举国欢庆的除夕夜,她不放心的跟在醉酒的萧萧的车后,一直看着他走进这个楼道,甚至听到枚儿和萧萧在外面说话的声音,然后她就一直等,等着她的未婚夫出来。
从午夜的期望到黎明的失望,内心由悲愤转为仇恨。清晨的寒冷从车窗转进来,孙晓感觉到从内而外的冰冷。
“欧阳枚儿!”她心内狠狠的念着这个名字,这个从来不为她正视的名字,“咱们就好好的比一比,看到底谁笑在最后……”
新年过后,枚儿又开始她的舞蹈事业了,昨天已经彻底过去,新的一年新的开始,她要自己彻底的忘记过去,也要把过去的自己彻底放弃。
她一改以往休闲的装束,她感觉那样虽然舒适,却整个人是那样的无精打采,死气沉沉,也许是对昨天的厌恶,连带衣服都看不惯了吧。
已经长长的黑发被她一起挽起在脑后,梳成一个马尾,刘海儿也没有,露出光洁的额头,紧身的黑色v领长衫毛衣,紧身打底裤,平底长靴,整个人瞬时精神起来,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此时的她却懒懒的坐在租来的舞蹈培训班的前台,等着人来报名,虽然许多做的广告招来了几个电话,但是,她一个没有名气的新人,即使能力再强,也不是她说了,人们就会相信的。
落日余晖不温不火的抚摸着室内的简单陈设,枚儿正想起身回家,一个痞痞的脑袋伸了进来,吓了枚儿一跳,“许多,你吓死我了。”
“呵呵,大天白日的,你胆子也太小了吧?”许多嬉笑着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