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拿起酒没有碰,一饮而尽!安琪同样,狠狠的灌下,仿佛那是高远的血一般!
“没有,没有放下!”枚儿心里哀伤的看着两个人,恨意在安琪的眸中闪烁,高远仍是低头默然。
“安琪,今后有什么事,还可以来所里,找高远,找我们都一样。别弄的跟仇人似地。”
“呵呵。”安琪冷笑,“不必!我找谁都不会再找他,这辈子我瞎了眼,但愿下辈子再也别碰到他!”仰头又喝下一杯!眸里是满满的水润。
高远的脸色阴郁难堪,欲言又止。
“安琪,别喝那么多,吃点儿菜。”枚儿言尽于此,再多的安慰也改变不了现实,多言只增伤痛,不必了,真的!
安琪拿着她不多的东西走了,甩开高远要帮忙的双手,在她需要的时候,他吝啬的不予她一指之力;现在,再多的热情也温暖不了冰冷的心!
枚儿又叹了口气,没看孤零零的站在哪儿的高远,他是自作孽,不可活!才不愿理他呢!扭头自顾向家里走去。
承平安慰了高远两句,也尾随而来,这样的场面,承平已经经历的太多,心里的承受力远比枚儿要强。高远应该也不弱吧?看样子不像。
“人家离婚,你难过什么?别影响了我的儿子啊!”从后面扶着枚儿的腰,语气轻柔。
“你这人怎么连点儿同情心都没有?”不满的看向他,“难道见过的多了就有免疫了?”
“嗯,差不多!”点头赞同。
“切!你也别幸灾乐祸的。”枚儿想起他的劣迹,“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也和高远一样,会让你亲身体验一下的!”
“什么事儿都往我身上扯!快回家睡觉去吧,我还要去所里呢。”小样,还威胁我!
“干什么?”
“写个材料。”手机在裤兜里震动的厉害,不得不马上撤离了。
承平在车上接起了电话,“喂,我在家呢!说好了不往家打电话的,你怎么回事儿?”
“咯咯……”一声娇笑传来,以前听来像风吹银铃的声音,现在怎么听都是母鸡下蛋后的邀宠,承平一身的疙瘩抖了抖。“昨天跑那么快干嘛?怕我老公吃了你吗?”
承平心里不爽,“你怎么凭空多出了个老公来?”
“我有没有他一样。”语气里是狠狠的味道,“你在意啦?”得瑟!
“找我什么事?”直接忽略。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声音忽然转媚,娇喘出声,“人家想你了……”
咽了咽口水,“我没空!”
“真的假的?你不会是再也不来了吧?”肯定的语气里带着威胁。
“我骗你干什么,不知道我忙吗?”这样的角色不好甩,得一步一步来……
“那我可找别人啦!”
“你敢!”佯装盛怒的语气,心里却冷哼一声,“随便你,反正我也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呵呵,看把你急的。”虚荣心满足了,“我的心里只有你,我的心肝!”
啊呸!
承平驱车来到所里,他还真没骗枚儿,今天约好了有个接待,当事人因为打架被拘留,委托妹妹来找律师,所里委派承平办这个案子,案子不大,没几个律师费,承平实在提不起兴趣来,不是那个讨厌的女人一个劲的打电话,他才不急着巴巴的赶来呢。
当承平走进事务所,就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子在沙发上坐着,一脸的焦急和愁苦,听见有人进来,蓦然抬起头来,楚楚可怜的双眸让承平心里不由一荡……
北京二环的黄金地段,高高耸立的写字楼里,欧阳萧萧站在落地玻璃窗前,俯视下面甲壳虫一样来来往往的车辆,夜幕垂下,城市霓虹闪烁……
虽然那天晚上“命令”枚儿没事不要出来了,欧阳萧萧知道自己只是违心的说,自从第一次在长城和枚儿喝酒,然后把毫无戒心的枚儿哦,当时她已烂醉如泥,有戒心也用不上带到家里,把她丢进浴池的那一刻起。在他的脑子里,这个女人就好像要常驻一样,怎么赶也赶不走了!
怪哉!
帅气多金的欧阳萧萧年方二十八岁,虽然不是王老五,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身边的美女级追求者不乏其人,但都被他冷酷的眼神逼退三尺。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这样了?就不能含蓄点儿吗?每次看到那些美女射向自己如饥似渴的眼神时,无论她长的有多么风情万种,萧萧都直接给她拉入黑名单屏蔽了!
如今黑名单里的人数有饱和的趋势,但好友列表里却是寥寥无几。直到遇上神经大条的欧阳枚儿,他才发现,原来他要的是这样的!真是恨不相逢未嫁时呀!说来也真气人,她竟然正眼都没看过他一眼,想起她对老公,娇嗔含怒的表情,都觉得气人!
他转过头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了,今天怎么没人来打扰他?平常不下班就来骚扰他的哪两个混蛋今天怎么一个也没来,又干什么坏事去啦?
摇摇头,准备自己回住处,只能叫住处,因为没有人烟,只是一个晚上休息的地方而已。
“砰!”门被粗鲁的推开,他不抬头都知道是谁。“孙晓,你能不能淑女点儿?”
“呵呵,我们谁不知道谁呀?有这个必要吗?”孙晓轻快的进来,带来一阵清凉。
“嗯,是没有这个必要。”欧阳萧萧看着这个青梅竹马,算是吧,因为小时候在一起玩过嘛!
“还没吃饭吧?走吧,一起吃饭,你请客。”孙晓不像别的女孩子,因为从小看惯他的原因吧,看向他的眼神没有色色的表情,可以说没有直视过他好像,这让他感觉很自然,就和那几个哥们在一起一样放松。她是妈妈预定的未来的儿媳妇,但是他俩个却从未提过,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