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对男人的伤害,绝不亚于女人,虽然他们不耐女人的束缚,对婚姻不负责任,但是有一个稳定的后院是每个男人奋斗的动力和身心疲惫的时候停泊的港湾,如果后院起火了,他们做什么都会没有心力。
这几天高远就是这样,平时每天跑的像大铁锤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承平起初还纳闷,这几天怎么这么老实的呆在单位里,呵呵,原来家里的红杏出墙了!
早知道这个女人靠不住,平时打扮的跟妖精似地,上班一天不回家,回家也不做家务,整天不是买衣服,就是买化妆品,把个脸折腾的像个调色盘,一头黄发像电击雷劈了一样。都结婚这么多年了,打扮的给谁看?不言而喻,老早心里就不安分!
所以,承平对安琪,那是很看不惯滴!男人要老婆,要靠的住的,想要刺激外面有的是,他们可不想自己的老婆去刺激别人,所以,他很不赞成枚儿和安琪老凑在一块,近墨者黑这句话是不无道理的!就连枚儿的头发,他也要管,染色烫发,不行!
“回来啦!”枚儿围着白底小兰花的围裙,齐眉的留海,白净的脸儿,看上去纯净无暇,心里和外表一样清澈透明,淡淡的笑,“这小家伙高兴什么呢?”承平想到昨天晚上的事。
“这么高兴?有什么喜事?”
“能有什么喜事!”枚儿看看客厅憔悴的安琪,白了承平一眼。“吃饭了。”
饭桌上,安琪一改以往的饥不择食,来枚儿这儿蹭饭对于安琪是家常,但是承平在的时候不多,虽然生性开朗,对于承平她总是有点儿不自在,又加上这几天心情糟糕,吃的细嚼慢咽的。
“高远呢?”承平突兀的问道。
“不知道,他和我有什么关系!”安琪心道,你这不是故意的吗?
“不是还没办手续呢吗?”很直接。直接的让枚儿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瞪我干什么?都知道了,有什么遮掩的。”
安琪漠然抬头,一丝嘲意从眸中划过,“没事,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离婚吗。什么年代了!”
“我再劝劝高远,能不离最好别离,多大了,还玩这个。”承平是一个严重的不离婚主义者。他不赞成离婚,接的离婚案子,能调解复合的他都尽量调解。
“不用!”安琪提高声音,“他不提,我也要提,我现在气的是让他领了先!”
“呵!这也要争?”承平觉得不可理喻。“你为什么要离婚?就因为高远那点儿事儿?”
安琪恍然的眼神看着承平:“原来,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呵呵,怨不得说,老婆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个!”安琪眼中充满了恨意。看的枚儿心中不忍,原来,表面坚强开朗,满不在乎的安琪,心里,还是深爱着高远的呀!
“男人嘛,这有什么呀?逢场作戏,这算什么!”承平一笑,这女人,怎么这么想不开呢?既然这样,自己怎么不检点些呢!
在那次吃饭不久,安琪顺利的离婚了。没有哭泣,没有不平,也不再争什么先后。平静,两个人都平静的相敬如宾。
当枚儿让承平陪着去看他们的时候,他们正要去办理手续……
“我们要去办手续,你们等我们,回来大家吃顿饭吧。”安琪基本上已经恢复如初了。
“也许,他们走到半路又改变注意了呢。说不定,今天咱们能吃一顿团圆饭,呵呵!”枚儿看着两人不再争吵,感觉有缓和的余地。“要不我把他们叫回来吧?有个中间人说说,他们都不好意思先开口也不一定呢!”枚儿拿起电话。
承平一把抢了过来,“说你傻吧,他们今天离定了!你也别费唇舌了。”
“你怎么知道?高远跟你说啦?”
“我办了那么多离婚案子,这点儿还看不出来?”承平胸有成竹的样子,“你看吧,要是这两个人又哭又闹的去离婚,肯定都是不愿离的,也肯定离不了;如果,两个人平平静静,什么也不说,那是再也没有希望了。”
枚儿不确信的看着承平,她对这个还真没有发言权……
当中午安琪和高远相伴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满满的食材。这哪儿是离婚的架势?枚儿鄙视的看了承平一眼,“你的经验有待提高呀!”
承平还是自信满满的样子,“买这么多东西,出去吃点儿不就行了。”
“最后一顿饭,还是在家里吃吧,以后恐怕在家吃的时候少了!”高远一脸的黯然。
枚儿不禁顿感失落!
四个人,两对夫妻,在一个厨房里碰碰撞撞,最后厨师级别最高,厨龄最长的枚儿被请了出来,三个实习厨师在里面默不出声的手忙脚乱……
“唉……”枚儿叹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是安琪没有那次冲动,要是不被高远碰上,或许会不一样吧?
只是,高远呢?要是安琪没有背叛,发现高远有了情况,又会是怎样的结果呢?枚儿想,即使要离婚,也不会这么快吧?
就是说,男人可以做的事,女人是不可以去做的。男人背叛是魅力,女人要宽容大度,庆幸自己有一个人人喜爱的老公;女人背叛就是放荡,是不可饶恕,男人会以有这样一个人人可得的妻子而倍颜面扫地!婚姻只是女人要尽力维持的事情,与男人无关!
看着满满一桌的丰盛,四个人都是举箸维艰,默然无声……
承平举起了酒杯,“既然都这样了,也都别想太多了,做不成夫妻,以后还是朋友,来,干了这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