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说下去,不过我我抬手捂住他的嘴:“好了,我明白了。其实你跟我说也没什么关系呀。难道你怕我跟他跑了吗?”
小绝面色飞快一讪,心虚的别开脸,你老母的,还真叫老娘瞎扯对了。
用力掰过他的脸,凶狠的教训起来:“给我看好,我是谁?”
“龙遂君。”
“还有呢?”
“公主!”
“继续!”
“……”突然他恍然大悟,咧开嘴,滋出八颗大白牙,展臂把我一搂:“我家娘子!”
这还差不多,连我自已都搞不懂为什么,在小绝没有解释前会那么生气,但经他一解释我就怒气全无?
不由自主的,咕噜了一句:“也许小饼说的对!”
“什么?”头顶上方司徒绝没听清楚,问道。我晃晃脑袋:“没什么,好多年前的话了。矮,就是小饼没事喜欢冲我发牢骚,我都没往心里去。”
“那个弱不禁风的奸商?”不知何故,小绝的口气里充斥满浓浓的讽刺与敌意。
不过这时候依偎在他温暖宽广的怀抱里,我舒服的轻飘飘,就差要睡着了。不想突然一个讨厌到无法形容声音,阴阳怪气的闯进来:“话说,你们是夫唱夫随,浓情蜜意。我呢?”
紧接着,阴鹜的人影闯了进来,当我看见来者慢慢的,轻轻的,“优雅的”拉开包住整个脑袋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绿布时,差点脱口一句:鬼啊……
连司徒绝都惊悚当场,因为环着我的臂膀瞬间僵硬如冰柱,我心虚的目光从来人的脸上移开,转向小绝,他脸上的表情僵硬,眉毛,眼睛,鼻子,乃至嘴巴都不由自主地直抽搐。
“你,你怎么回事?”
“我怎么回事?”对方呵呵一笑,鼻子,眼睛,嘴巴顿时挤得歪七扭八,衬得地张俊脸“风采无限”,他突然一发狠把一直攥在手里附雍风雅的扇子狠狠摔到地上,嘶心咆哮:“你媳妇抱在怀里高兴了,我呢?我还没讨媳妇呢,这个样子,这个样子叫我今后怎么办?”
我简直要哭出来了,来人可不是不久前被我恶整的洛朝阳吗?他怎么长成猪头了?连耳朵都肿了好几倍,感情还要命的是肿得一大一小。整张脸挤满包包,哪还分得出鼻子嘴巴?到处都是又红又肿又凸的,我发誓,我真的只是想给洛朝阳一点教训,谁叫他嘴巴那么毒,而且凭他高强的功夫一定能很快脱出群蜂的围攻,可是,我是认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效果会如此……呃……出奇的好!
彼时那双幽黑幽黑的眼睛,被满脸的大包挤得只剩下一条极细极细的缝,若是我没有感觉错,他正用恶狼扑食的杀机瞪着我。
我心虚,胆颤,没骨气的悄悄往小绝身后藏。
就在这时,那货阴凛凛的迸出几个字:“怕死?解决不了问题。”听得见手骨根根交错那寒彻入心的恐怖声。
我皮又抖三抖,腿抖得更厉害,若不是有小绝在面前,我怕已经瘫下了,矮?为毛老娘这么没骨气?
但是又想到分明我早就逃离现场了,没理由这货还怀疑我不是?于是腰杆子又挺直了,抬起头来:“哦?那个,你是洛朝阳吗?”
“是洛朝阳的鬼魂来索命。”他咬牙切齿:“看我的样子你们满意了吧?司徒绝,你叫我保护她,结果呢?你的女人害我毁容,毁容,我现在连大门都不敢出去。”
手心被人搔痒痒,是司徒绝,这个不正经的,我狠狠反揪他手指头,听到一阵闷笑。
而面对洛朝阳的控诉,他强憋住笑意,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用宽阔的身影挡住他毒针飞射的视线:“行了,我叫莫神医过来替你看看,对他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说到这里他实在无法强住,假装用咳漱将笑意一带而过:“只不过,得要委屈你一些日子。”说完拉起我就走。
“司徒绝……”洛朝阳不甘不愿在后面大叫。
小绝顿了一下,在我耳朵叮嘱几声示意我先走。
我不放心,拉住他的手追问:“他会不会把你的脸抓破才平衡?”
“傻丫头。他不敢的。”宠溺的捏捏我鼻尖,而后自言自语:“幸好这颗脑袋够蠢,不然你当真会跟他一道跑了。”
“矮?我跟谁跑了?”真是莫名其妙的,当无意瞅见厅堂门口浑身笼罩寒意的某猪,我再也嘀咕不起来了,手脚慌乱,连忙逃跑。
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事,只是远远的看见小绝进去后关起了门,然后里面就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就连身在远远的我都听见了,还有愤怒不绝的咆哮,有小绝的,也有洛朝阳的。这俩人刚刚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当我一门心思挂在那房屋里时,惜萱已来到我身旁,察觉到寒气逼近,我方才转过头,恰好惜萱也在看向那扇紧闭的大门。
想想我与她独处的次数掰手指头可数,不仅气氛冷淡,而且还无话可说。
她不带温度的看我一眼,随后拿出两个锦盒来,看着眼熟,可不就是我当谢礼和赔礼的那两个么?
“这个还给姑娘,奴婢受不起。”说着递到我面前,容不得我反驳,转身就要走。
“惜萱。”我唤住她:“你真这么讨厌我?”
她没有说话,但是暗自紧攥的双手无声的昭示了一切,我低叹一口气,垂落眼帘。
“那个腰佩是司徒绝送你的吧,所以,你才那么看重?”
这回,她倒是难得回过头来,毫无血色的唇间漾着冷笑,眼睛里一片冷然的同时,水光昨现:“是与不是还重要吗,龙姑娘不都看见了?你赢了。他眼里心里只有你,我充其量就是个端茶倒水,闲时陪着说话解闷的丫头而以。您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就算现在不是,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一方面都强过我。不过你也别太得意,我永远不会承认你这个主母,你,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