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居然人模狗样的点点头。得了便宜还卖乖骂的就是这种贱货。
“等等。”见他正要开口,即将做为奸商的直觉令我脱口阻止:“喂,几个小倌哪够?起码要一百个,还要才情出众笼括各种风格。干不干?”
我一脸“不干”就滚蛋的表情,面前司徒恨吞了口口水,被我无情的强势硬逼着点点头。
我不由嗤笑:“你们教中还真是什么都做,先是打家劫舍,然后逼良成娼,嗯,骗我的玉佩,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全都被你摸清楚了。”他深深望了我一眼,面带委屈与忧伤:“你看得见所有的不好,却看不见唯一的好。我的心!”
“也是你们教主派给你的任务?司徒恨,他都快做古的人了为什么还拈记着宝藏不放?是不是人越在高位越贪婪?如果我不嫁给你的话,他会把我怎么样?”一想到惜萱口中的教主,我脑海中就不由自主浮出一个血淋淋画面,一个身量八尺,头发,胡须蓬乱而呈血一般的鲜红色,当然,这是造孽太多,杀人太多所致,如此的颜色才能符合他的身份。
还有瞪如铜铃那般巨大,闪烁着凶光的眼睛,满脸皱纹,一身漆黑的长袍包裹住槐梧的身体,却仅仅是双手如同枯萎的树干,皮毛骨头,没有肉,却凝结巨大的力量,与人三言不合,立刻用钢爪似的手刺进对方脑中,后者见血身亡。然后这位教主面无表情将手收回,阴恻恻看了眼满手鲜血与白森森的脑浆,伸出血红的舌头添了一口,随即仰天狂笑:哈哈哈……
啊呸呸呸!光想想就毛骨悚然。浑身哆嗦。
“不会,绝对不会,他没有想的那么坏。”司徒恨急辨,一脸紧张:“你怎么知道他快做古了?”
我塞了满口鸡肉:“父皇说的。也许你说得对,他没有我想的那么坏,因为他比我想像得更坏。呐?你不是有话说嘛,快说。说完了别忘记把一百个小倌送来。现在我很忙。”
似乎他笑了一下,俊雅的容颜在暗淡的烛光中婉若流星的光芒,清澈无瑕,但却消失得那么迅速。
“其实在很早的时候我就认识你,大哥在宫中担任护卫,很多次我们互换身份,所以,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宫里有一个小公主,任性,无赖,爱惹事,喜欢欺负人,却总是令我牵肠挂肚。”
“什么?你和小绝换过身份?”刚抓住重点,一块肉就差点把我哽死。难怪他虽是假冒的但每次与我面对面时总那么自然,没有疑惑与陌生感。
他了解我的习惯爱好,原来说到底,他和小绝都做过我的护卫,该死的是我却从不自知。
这么回忆起来,确实,小绝的性格总是多变,而我一直大而化之,被那两张相同的脸迷惑而从未怀疑过,你老母的,请允许我把这只鸡当成司徒恨,一口一口咀嚼成肉渣子吧。
凶猛的瞪眼:“敢问您老还有什么秘密是以前不能说现在想坦白的?”
“我也不是什么右护法。”低下头,口气里愧疚了些。
“矮油?”一蹦起来:“那你许诺我的小倌呢?打水漂了?”紧接着撩袖子,找鞭子,他要是敢点个头,老娘立刻把他抽成牛肉拉面条。
想不到司徒恨亦未惊慌,反倒平静的按住我的手:“遂君,别急。答应你的我不会失言。但是算我求求你安静下来听我说完可以吗?别再转来转去了!”他简直哭笑不得:“除了小倌你就不能听进去别的吗?”
“很难。小倌能给我赚钱。”即然他一脸诚恳,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于是暂且丢掉鞭子:“好吧,继续,虽然你不算右护法,不过看上去混得也不错嘛。我就说嘛,哪有那么巧的事?怎么左护法,右护法全都让我碰到了,要真是这样那接下来的呢?是不是就轮到那个皮包骨头即将死翘翘的教主了?”
“若你想碰到教主更简单!”似乎有这样一句话飘进耳朵里,但我没听清楚,就当是风吹过了。
“那你是什么职位?送几个人的权利还是有的吧?”
司徒恨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时面色不起波澜,用那堪比黑耀石般璀燦的眼眸紧紧凝视我许久,方才吐出四个字:“魔教教主!”
“……”
“遂君?”
“嗯!”我睁着发晕的眼睛,对他挥挥手:“继续啊,我听着呢。”
“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大哥是师傅,也就是上一任教主派进宫里的探子,其目的就是为了探得龙脉的消息。而我每一次与大哥接触,他提得最多的就是你,我无法明白像他那样视女人若无物的男人,他的眼神已经会为一个姑娘而停留。我一直很好奇,无数次苦苦恳求才说服大哥互换一次身份,但必须保证,不准伤害你。后来,我无法承受再也见不到你的痛苦,于是,交换的次数越来越多,每一次,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追在夜离歌身后跑,为他的喜好而做这做那,跟云剑霄打打闹闹,为了赫连无痕而指责欺负他的人。可是你的目光永远不曾落在我身上。遂君,你知道吗?我多么痛恨宫倾的那一日陪在你身旁的不是我,我的武艺在大哥之上数十倍,若我在的话,定能护你与大哥周全,可是世事难道,正是因此而令你颠沛流离,可当我终于打听到你的消息,彼时你已经回到夜离歌身边。”
多讽刺的事实啊?我突然笑了出来,声音越来越大,连眼泪都流个不停,房屋在眼中飞快的旋转,当我承载不住那令大脑晕沉的旋涡而闭上眼时,耳旁响起数道不同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