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两人的肤色也不尽相同,像是奶酪和牛奶的区别
她这样不自禁区分起来。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盯着周之氐赤着的身体已经过久了。,连外衣都来不及脱,苏格拉急忙奔进卫生间取出药箱和一只水盆。
她打开药箱搭扣,拿出里面一小瓶生理盐水,将盆子放在客厅里的茶几上,拔出胶塞,侧仰头看周之氐,示意他坐过来。
他原本心烦意乱,从剧院出来漫无目的在街上晃,鬼使神差就来到了她的楼下。
几乎没怎么迟疑,他就决定上来等她,而她回来的时候不知在想什么,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方才透过窗口看到了她是从一辆SUV上下来,应该是舒灏的车。
那辆车没有停顿,她一下来刚关上车门就开走了,她就像傻了似的在冷风中伫立许久。
她到底从何时起会这样忽略他的存在?过去他简直以为她嗅觉灵敏赛警犬,百多米开外就能循着他来。
他烦躁的连话也不想说,直到她真的像警犬一样扑上来咬他。
他的手掌泛着丝丝疼痛,像是有节奏的抽拉。
看到那瓶生理盐水,他的心情却不再烦躁,不再糟糕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有狂犬病?”他在她对面坐下来,挑眉问。
苏格拉怔了下,随即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也不吭声,径自想要探身去拉他的手。
她伸手过去的时候斟酌了下,又抬了抬身子隔着袖口拉他的手腕。
近距离看到他渗着血珠的伤口,她垂眸认真的在那上面倾倒盐水,“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伤口并不深,做完清洁,再用创口贴粘好就搞定。
她磨磨蹭蹭的收拾医药箱,因为不知还要说什么。
他已经一而再的莫名其妙就来她家,之前简依贝不是说他有课题么?找灵感能找到她家来?
“有没有红花油?”周之氐主动发问。
她停了动作,疑惑的看向……正在脱衣服的他,心头莫名一颤。
他脱下外套,再脱开衫,接下来连衬衫也不放过,一颗颗解起钮扣来。
苏格拉终于意识到已经到了不得不阻止他的时刻了,她一开口,声音还掺杂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要干什么?”
周之氐长眉一紧,似不悦,又似对她的问题很不耐。
“我的胳膊都要被你夹断了,讨点红花油不过分吧?”
她这才回忆起惊恐之下,恍惚间像是听到了类似于骨骼发出的“咯啦”声。
就在她努力回想的空档,周之氐已经将上半身暴露个彻底。
他瘦而结实,并没有贲张纠结的肌肉,只是劲瘦的浅浅轮廓。
并不像舒灏的那样,肌理纠葛间壁垒分明,那是他热爱健身和户外运动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