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层另一间的房门徐徐开启,一个年轻男人探头探脑朝外瞄了一眼,看到这状况,“啧”了声
他关门前对里面的人说:“没事。两口子吵架。”,以往舒灏送苏格拉回家的时候,她从未在甫一下车时,他便扬长而去。
而今天,他显然情绪很差。
他问她:格格,你还记得我生日么?
紧接着戏谑并自嘲一笑:还是假装你记得吧。生日趴如果有空的话,届时还望赏光。
她收拢衣领,明明已经系的严实,可还是觉得不停的有风往里头钻。
今晚的风真冷、真硬啊。
苏格拉觉得自己其实是明白舒灏的心意的,她也不是假装不明白,因为他有时的表达实在太过直白。
她只是当着他的面逃避,这很奇怪,也很伤人。
他永远都是插科打诨过去,偶尔会发发脾气,也都是孩子耍赖似的。
所以,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这般深沉的指责、嘲讽,这样是真的愤怒了呀。
她几乎隔一段时间就会很认真的想起他,想他指不定哪天就会发现将时间浪费在她身上很不值得。
舒灏要找女朋友实在太容易,环肥燕瘦,他的生活工作圈从来不匮乏漂亮有才华的姑娘。
虽然她同他的圈子交际不多,本身也很少看电影电视,关注八卦新闻之类,可多多少少还是曾在报纸的娱乐版块儿上看到过舒灏同某某某性感、青春、实力女星摆在一起。
那么,他其实也不是非她不可不是么?
或许他们只是认识的太早,因缘际会他这个好人习惯了照顾她,一时模糊了情感也未可知。
苏格拉靠在电梯壁上,脑子里混乱的思考,走出电梯的时候,觉得疲乏的不行。
她恍惚的打开门,进了屋子还没来得及阖上,便被一条胳膊伸进空隙里挡住了。
她吓得叫了声,以为遇到了歹徒,死攥住把手想要关门。
那人就跟不晓得疼似的,依旧横在那里,不吭声不退缩,还在试图扳开门。
那应该是个男人,手掌修长,骨节分明。
他穿了身黑衣,屋子里没有亮灯,墨黑的袖筒像沼泽中钻出的幽灵。
“坏蛋!我喊人了!”
她又急又怕都快哭了,俗话说的好,兔子急了都要咬人的,她探身一蹦就咬上了男人的手掌,从手外侧贯穿几乎两指的距离。
男人这回是真的受不住了,他闷哼,咬牙切齿,“苏格拉!松口!”
一听这声音,她立刻就泄了力气,张开口,舌尖萦绕的血腥气几乎令她瘫软。
周之氐愤怒的扯开门,她握着门把手还没来得及松开,顺着门的势头一齐跌出去,扑进他怀里。